场地中心的巨型大茧慢慢裂开,里面传出几声咳嗽声,随后就是稀松的谩骂。
“这是什么东西啊!快憋死我了,咳咳。平渊啊,你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俩精神那么集中,你突然间冲出来会被杀死的。”剑心用手挣开茧身上的裂缝伸出头来谩骂道。
“明明是我救了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啊,是不是你们已经跟万宁儿成为一伙的了,要联合起来杀我,难不成我这次是中了你们三个的圈套?”平渊与剑心共同用力,将茧一分为二。
随后的谩骂声更大了。“我说,你两个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再说话?快踩死我了你们两个畜生!”王泽被平渊剑心二人踩在脚下,吃力的从自己背上推开二人的脚,单手撑地站了起来,打扫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尘垢,说道“我看,你俩才跟万宁儿是一伙的,我这还没被他怎么伤到,你俩就快把我踩死了。话说,万宁儿呢?”
王泽扫视了一下面前开始忽略了对面的‘黑色物体’随后又把视野转向中间。“这…这是万宁儿?”
三人被这句话都问蒙了,包括自己发问的王泽,眼前的男子上半身的衣物不知去向,下半身也只剩下几块残布来遮羞。浑身肌肉漆黑,身上的线条有些明显的过分了,青筋犹如裸露在外,随着血液的流动,血管肉眼可见的来回鼓动着有些骇人。三人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刚才的俏皮,平渊上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剑心与王泽前面。
万宁儿冷笑了几声,开始变为狂笑。“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你二人竟然这么强,现在加上这个废物三人一起来吧,我真想尝试一下屠杀的快感。”万宁儿头颅略微倾斜,嘴角轻微上扬有些不屑,最可怕的要数他的眼睛,通红,渴望着杀戮。
“我两个人你都打不过,加上平渊你还能是对手?把自己染黑就能强大么,那下次染成红色的你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剑心对于万宁儿的成长心中自然有数,这么说只是缓解一下自己的压力,说罢要动身走到前面。还没迈开步子便被前面的平渊伸手挡了下来。
“你们两个先去那边吧,我有些不放心师傅跟小狐仙,我跟万宁儿还有些私人恩怨,你们先走吧。”平渊不像平常,这次他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王泽听过这话后,给剑心施以眼色,回答道“这万宁儿不是平常,肯定是运用了什么禁术实力才暴涨,万事小心。”
平渊回头一笑“快走吧,我可是救世主!”
王泽剑心听过这话相视一笑,对着平渊竖起大拇指接着就奔向了李千算等人那边。
平渊回头看着万宁儿,“打你还需要三个人么?”
万宁儿双目血光一闪“哦?”
李千算等人这边,局势五五开,张恒明与吴道太天上你追我赶不相上下,狐媚与陈野劫也是拼的你死我活,但狐媚略有优势,狐婉玫这边明半问手中的摄魂有些太过诡异,能一定程度的控制狐婉玫的行动,几次都差点没置于死地,但明半问略有风度,多次故意让着狐婉玫,大概是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着实是有些不好看。
最精彩的还是李千算与这阴阳家高才子司马羁徒的对决。
“怎么,这灵榕山传说中的人物就只有这两把刷子么,难不成这灵榕山的无意间消失的人都能被称为传说,要真是这样那我也消失一下好了,以后也能像你一样留名千古了,可是,我有的是真实力啊。哈哈哈!”司马羁徒只是小用一计就点着了对面李千算的袖子,然后就开始嘲讽李千算名不副实。
李千算右手不停打扑着自己着火的衣袖,“小孩子玩火,你也玩火。”李千算有些戏谑,“我要真就这点本事的话,当时你们阴阳家不早就盛行了么,还用的着让你投靠我们灵榕山?”这句话直逼司马羁徒的痛楚,阴阳家的确开始走向衰败,否则自己也不会被同僚排挤出来投靠了灵榕山,“妖言惑众!看我今天缚了你的魂!让你永世跟随我们阴阳家!鹿灵!”说罢司马羁徒食指与中指合实放在嘴前,一张人形纸偶从袖中扔了出来。司马羁徒嘴中念念有词“四海之神吟即苏诸若金刚听命符”那人形纸偶顿时变化,一双鹿角幻化出来,直接奔着李千算的门面而去,待到马上接近李千算时,整个纸偶幻化完成。
那是一只鹿兽人形的式神,手中紧握一只木杖,仅仅几个瞬间,便与李千算扭打在了一起,那鹿灵手中的木杖与头上的鹿角运用的淋漓尽致,像是三把武器同时向李千算进攻。李千算来不及招架,节节败退,几招过后只听见‘咚’的一声,那鹿灵的木杖紧紧插在了李千算的高山岩中。
鹿灵试图用力将木杖从高山岩中拔出,未果。两只角用力撞向高山岩,却未能动其分毫。李千算一只手支撑着高山岩,露出一半脸庞,冷冷的看着这只鹿灵,嘲笑着远处的司马羁徒“会操纵畜生的可不止你一个啊,别忘了我可是二十四签的传人!”轰隆一声鹿灵眼前的高山岩粉碎,将鹿灵远远震开。李千算向后一跃,身边的二十四根签在天上不停抖动着,“二十四,白露!鸿雁来,玄鸟归,群鸟养羞。”
鹿灵刚想再次对李千算发起攻势,只感觉自己所站的地方没有了月光的照射,天上的鸟叫声不停传来凤鸣鹤唳,鹿灵抬头一看,天空群鸟盘旋,叽喳作响。随后群鸟目光锁定鹿灵,从天上接踵而至。
鹿灵手中的木杖不停挥舞着,驱走着鸟群,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你浑身是铁又能多打几根钉子?天上的鸟群最终将鹿灵包围,久而久之鸟群一哄而散,剩下些破碎的纸片纷纷扬扬的散落地上。
司马羁徒噗一口鲜血涌出,擦了擦嘴角怒视着对面的李千算。李千算手指上落着一只喜鹊,手轻轻一抬那喜鹊便飞向了远空。李千算谄笑着“哟哟,你看看,我不知道式神是用自己的精血创造的媒介,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弄死那个畜生,没想到也伤了你,真是抱歉啊。”
司马羁徒眼睛开始迷起,他似乎小看了对面这个不正经的老东西,冷笑一声,“真要是比占卜的话,你这种市井小民怎么能跟我们大阴阳家族的人相比呢!!!受死吧!”
司马羁徒手中式神符祭出多张,一并扔出,“式神扶五方布临兵斗者列前处!”一只灵鸟首当其冲,巨翅上燃着幽兰的火光,似乎可以灼烧人的灵魂一般。
李千算不慌不忙“呀,原来你也有鸟啊,太好了,腐草化为萤、土润溽暑、大雨时行,二十四,大暑。”李千算略有些懒散,随便挑了一根签扔了出去,虽然天上明月当空,但周围的气温却不停攀高,气压低的让人透不过气来,那灵鸟开始压低自己的飞行轨迹,但依旧向着李千算冲刺,身上的幽兰火焰熊熊燃烧,还没等它近身,李千算一个响指,‘吧嗒’连雷鸣都没有的大雨倾盆而下,雨点犹如石子一般,打在人身上叭叭做响,那灵鸟开始还能前进,随后身上的火焰就被大雨熄灭了,最终连翅膀都不能挥动只能趴在地上向后露出哀求。
司马羁徒大骂“没用的东西回来!”‘澎’的一声那灵鸟化作纸片。“犬灵!”一只恶犬相向而出,发出的吼叫犹如狼吼一般。
“哦?狗啊,这样,嗯…二十四,惊蛰。”大雨骤停,地上的泥土一片芬芳,春风迎面拂来,虽然是夜晚也能让人感到阵阵暖意。那犬灵一路狂奔,追赶着闲庭信步的李千算,不一会,那犬灵行动开始有些不自然,脑袋来回摆动,似乎周围有什么东西在跟着。
司马羁徒见状有些不解!开始着急,“追啊!追啊!怎么停下来了!”那犬灵确实是停下来了,用后腿不停地挠着耳朵,嘴巴还不停的咬着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你的狗太脏了,该洗澡了。哈哈哈哈。”
“可恶!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回来吧!”那犬灵的‘澎’的一声化为了纸片。
司马羁徒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原本想振兴自己家族的事业却被同僚排挤出来,自命是正义之士,才投靠了灵榕山,今天在这又被人百般羞辱,自己多年来的压抑一瞬间爆发出来。“或许你真该知道我们阴阳师的可怕!李千算今天是你逼我的!”司马羁徒扬起头来看着天,嘴里自言自语道
“或许今天过了,明天我们阴阳家族就能发扬光大了吧。”这话似乎有些不甘,也有些哀声怨道在里面。
司马羁徒在地上画着什么,李千算也坐在远处无视他,李千算觉着,就凭阴阳师那家族这么多年来没能振兴,估计眼前这人也弄不出多大的幺蛾子来。就任凭他自己玩耍吧。
司马羁徒在地上画着似乎是阵法一类的东西,在他画上最后一笔时,那阵法突然一亮。“拂几度星移迷踪,三界雾尘世俗,神之御手造浮屠,千年为舞落花浅笑初,阴阳路五芒星印无月孤。”司马羁徒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阵法里。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