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就说不出话了，你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它说道，同时躲开飞来的细针。
“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顾圣再次冲上前，手里的水果刀横劈向对方那长长的脖子，对方则把手杖刺向顾圣胸口，但心不在焉的模样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弯腰躲过手杖的攻击，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刺进对方大腿。
“哼”
闷哼一声，长颈妖的腿开始颤抖，这动作不受它的控制。
“你在刀上抹了毒！”
它的五官变得狰狞恐怖，大声的喊道。
顾圣摆了摆手说：“当然不是，只是沾了点我的血而已，没想到真的这么管用。
再说了，我和你又不是在点到为止的切磋，咱俩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了，还死板的你一刀我一刀是为了什么？”
在他说话的时间内，长颈妖已经变成了无色无味的气体彻底消散……
“那么我到底要怎么拿回自己的记忆呢？”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也不知从哪儿染上的习惯。
看向台上的白色光球，顾圣总觉得那里面就是自己的记忆，只不过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敲了敲有些不适感的脑袋，按照长颈妖的说法，自己去触碰这玩意儿是绝对不行的，到时候一切重来就玩完了。
【去看看石柱】
这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只是还没等他去实现……
“你是顾圣吗？”
一道声音从另一处黑暗传出，让顾圣有些心烦。
【又来一个？】
他想到，但当对方走出黑暗后却发现……是村子里那个老人！
顾圣的猜想果然是正确的，这家伙的确有问题！
“找我何事？送死吗，你得知道刚刚就有个家伙死在我手上。”
顾圣用大拇指指了指长劲妖消失的地方朝老人说道。
“不。”对方回道，但却并非是顾圣所想的那意思……
“我不是在和你确定你的名字，而是在问你……”
老人说到这时伸手撕下脸上的皮肤，另一张另顾圣无比熟悉的脸露出，那就是顾圣自己的脸！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顾圣吗。”
“你又是哪来的冒牌货。”顾圣不耐烦道，心里想着的更多是怎么把面前光球里的记忆取出。
但……
“你那自言自语的毛病是跟谁学的？还是说……你是在跟镜说话？”
顾圣朝祭坛上的家伙说道，眼中露出扫兴之意。
这一刻，天旋地转！祭坛上的人看向自己胸口，再看向对方胸口……
“我不是……顾圣？”
他怔怔的说道，接着用无神的眼睛看向顾圣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确少了一点东西，但同样的也多了一点东西。”
顾圣说道，同时打了个响指。
“少的东西，是你自己本身的全部记忆，而多出来的，则是我灌输给你的一点儿自己的记忆。”
记忆，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冲进祭坛上那人的脑海，一副副支离破碎的片段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它站在高台上，冷漠的看向底下的如蚂蚁般的人群，它很强，这份强大给了它安全感，让它不再恐惧其他东西。
它看到了，自己抓起一个女孩，把她改造成“管理者”，之后和丢垃圾似的随后扔下高台。
那些它所痛恨的，别人所痛恨的，都是它自己以及同类！那些它所杀死的，都是自己同类创造出的“管理者”！
“我实在是玩腻了，所以就直接把真相和记忆还给你。”
顾圣朝还蹲在地上的造物妖说，事实上他只被记忆删除过一次，那次还是因为被面前这家伙给阴了，剩下的三十七次都是顾圣在玩他。
“不过真是委屈镜了，扮成那副模样，要不是原先那块镜子想着要吃了我，我也不会把它打碎扔进茅坑。”
顾圣说道，再看向对方时，对方已经变成了顾圣所扮的老人模样，这，就是他本身的样子。
“呃……”
它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吟，全身冒出白气，随后眼睛看向顾圣，问道：“训练场，究竟是什么。”
“哦？”顾圣听到后立马来了兴趣，若是在其它难度，对方压根不会提这几个词，毕竟只不过是一个世界的镜像，而且里面人物的一言一行都是由训练场直接控制的，情绪也是靠的模拟。
但噩梦难度……貌似有点不一样？
没等顾圣回答，对方又问道：“你是怎么办到让我也成为当中一份子的。”
看样子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事儿，前面的只不过是一问而已。
“你听说过……”顾圣说到这时顿了顿，有些难为情似的说了一句通俗易懂的话：
“你知道关系户吗？”
此话一出，它再看向顾圣胸口的镜子，结合之前的镜像，一切都变得简单明了。
“好了，不多聊了，拜拜。”
顾圣朝对方招招手，它就变为飞灰，自从顾圣清醒过来逮住它后就朝对方身上放了个类似于生死印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只要在对方没还手之力时种下，不论等级多高都能生效，甚至于……神。
只要被种下这东西后，你的生命便不再是自己的生命了，寿命也会和另一方共享。
这自然是顾圣在神界的时候搞来的，还花了他一番功夫和钱财，说是神，这群家伙更像是强大的人。
「主线任务已完成，传送开始」
捡起仿制品指针后，顾圣飘浮于半空化为点点黑光，随风飘散。
一个直立生物出现在洞内，但在逛了一圈没找到任何东西后便消失不见。
……
当那些村子的村民们发现那群“神”已经消失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不知多少天后了。
所有村子都恢复曾经的宁静，“神”这个词也不再出现。
这些自然是因为顾圣的原因，在去那山洞之前，他先是打爆了那使用黑气家伙的脑袋，再钻进黑色洞口内干了他该干的事。
……
熟悉的空间内，桌子上放置着一根精致的羽毛笔，一旁则是一瓶墨水，它全身被淡绿色的光包裹，那是生机的颜色。
走到桌前坐下，顾圣拿起墨水瓶开始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