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位没。”
我特意压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量。
我们这会儿正处于一艘宇宙联邦的战舰内,周围到处是往返巡逻的士兵,手中奇异武器闪烁流光,至少在我周围是如此的。
要是被它们发现了那就跟跳楼没什么区别了,一样的刺激,同样会在半途后悔且最终必死无疑。
我躲藏的地方算不上隐秘,事实上我是直接站在士兵面前说话的,只不过为了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气氛才压低了交谈的音量。
“c1。”
耳麦里传出略显紧张的声音,代表着那个区域的人已经就位。
等到总计八个区域全部就到位后,我缓缓的道:“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把侵入设备插到面前的孔里……就是那个针孔……一定要保持同步。”
耳麦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因此我等了几秒后才开始报数:“三……二……一。”
我将手中设备用力怼进了面前直径不足几毫米的孔内,希望他们不要掉链子。
灯光瞬间熄灭,战舰陷入半瘫痪状态。
“跑,离原来的位置越远越好。”
我急促的道,说完后迈开脚步慢悠悠的走到了一旁,看着面前经过的一大帮士兵开始思考起干完这事儿后去吃点什么东西。
在入侵设备生效的那一刻,我们的位置便会暴露,到了那种地步还不跑一旦被宇宙联邦的武器射中百分百会变成一块不断往外淌血的海绵。
虽然我有点担心其余几人的能否到达,但我这位置是最危险且离下一个目标地点最远的,短时间内赶过去支援显然不怎么现实。
头顶嵌在天花板内的冷色调电灯重新亮起,照亮了由不知名合金制作而成的墙壁,散发出钢铁的光泽。
“电源将在三十分钟后恢复。”
走廊顶端的喇叭传出冰冷的电子音,当然了让我在意的并不是这道提示,而是另一句话。
“将于五分钟后释放神经毒气,请各位士兵打开过滤系统。”
那些士兵闻言后按下了头盔旁袖子上的按钮,虽然外边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呼吸口那儿多出了一层可以过滤空气的薄膜。
我按下耳麦上的通话键:“你们把面罩带上就行,神经毒气只是听着好听而已,事实上就是吸入式麻醉药。”
说完后扯出面罩戴在脸上朝着下一个目标点前进。
五分钟倒计时很快就结束了,墙壁上的小孔喷出一阵白色的气体,很快便填满了走廊。
这玩意儿说有作用吧其实还不如一个士兵,毕竟这事儿只需要戴上面罩就能解决,但说没用也不恰当,凡事都有个万一,所以它和鸡肋差不多。
“接下来到我说的地方去集合,动作得快点,电源会在两个小时候完全恢复。”
事实上时间并没有差错,电源在三十分钟后恢复只是我给宇宙联邦的错觉而已,毕竟这艘战舰除了一些地方还需要手动外其它都由几个人工智能来控制,侵入这么一艘落后的战舰对我的设备来说再简单不过。
“徐远……呼——”
脸上被骨骼包围的小伙子冲到我面前喘着粗气,这会儿集合地点已经聚集了五个人。
“还有几个呢。”我皱眉道,事实上在我开口的那一刻便已经想到了他们的回答。
“死了。”
所有人的回答十分统一,我能感觉到一股悲伤的气氛出现,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等到行动完成后再难过。”
我朝着他们道,这会儿时间十分紧张,毕竟造成宇宙联邦士兵的死亡相当于暴露出我们的位置。
“他们的牺牲并不值得,但都已经这么不值了我们还要在这里难过吗?完成这次行动才是他们的遗愿。”
我看着情绪恢复过来的几人点了点头,将接下来的行动重新跟他们说了一遍:“军火库之类的地方必然会被重兵把守,这会儿更是如此,所以我们的目标并不是那里,而是一处杂物间。”
我指向悬浮在空中的电子地图上的一处,这玩意儿是我用异能探测出来的,十分全面,监控的位置以及厕所里有几个马桶都标了出来。
一路上马不停蹄,尽量避开了路过的士兵,我们最终进入了一个狭小的杂物间,一堆人挤在里面导致空气十分闷热。
我看了一圈墙壁,在墙角那儿找到了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通风管道。
已知的所有人都是不可能爬进去的,因为这玩意儿只有我的半张脸的大小,而高等生命都做不到把自己变成一滩泥,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我让小伙子从兜里拿出几只巴掌大小的机械蜘蛛,将它放入通风管道之中,接下来的事儿就十分简单了,只需要耗费一点儿时间用作等待……
十分钟后,我看向手腕上的表,事实上这玩意儿就是投影出地图的东西,不仅仅只是能拿来看时间那么简单。
“等等我们去这儿。”我指向主炮控制室向其余几人示意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接着小伙子和其余几人推开门杀了外面的几个士兵,将它们拖了回来扒下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尸体则留在杂物间内。
一路上遇到的士兵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异常,毕竟头盔那儿的玻璃从外面看黑乎乎的一片,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解决了那俩守在主炮控制室门前的士兵,我让我们的人顶了上去,接着我们三人走进主炮室内,地面上的一滩滩浓稠液体以及一具具外形奇特的骷髅说明了这儿的人数。
“给宇宙联邦来一个惊喜怎么样?”我朝着身旁的小伙子道,让他拉下拉杆,用设备解除了之前造成的半瘫痪状态后按下发射主炮的按钮。
电子音开始倒数,十几分钟倒计时结束,一道黑红色的光从主炮那儿射出,与小伙子口中的全球沙化不同,这玩意儿像是根竹签似的将面前星球扎出了个洞。
星球上当然没有生命体,这只是宇宙联邦用来采集资源的星球而已。
但这时,出现了一些有点儿奇怪的事儿……
那些本该死去的人都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用充满嘲意的双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