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梁山旧部东京再度聚首

朱武在赵元奴的家中足足睡了三日,若非让经常在烟月牌流连的安道全捎信儿给武松等人,教他们不用担心,武松、张清、史进、石秀这四个大虫能把东京汴梁城翻个底儿朝天把他找出来。

赵元奴这三日闭门谢客,一心一意的服侍朱武。

朱武终日醒了醉、醉了醒,中间不是听赵元奴抚琴唱曲,就是与她颠鸾倒凤。就这样堕落了三日,朱武神采奕奕、满血复活,一扫心头的阴霾,竟显得神清气爽。

赵元奴看见他的变化,怅然若失,道:“你要走了?”

朱武道:“姐姐果然善解人意,这些日,只尽心服侍,不管在下身上有无银两,也不问姓名出身,是何缘故?”

赵元奴笑道:“天下能有几个燕王。殿下肯屈身小居,已是妾身福分,安敢多言,冲撞了贵人。”

朱武大惊,道:“你怎知我是燕王?”

他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刚刚受封,赵元奴便已知晓,而且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当真是手眼通天。

赵元奴抿嘴偷笑,道:“燕王身上的雄霸之气,中人欲醉,奴自问阅人无数,却无一人可比,舍燕王其谁?”

朱武见赵元奴应对入流,言语沁人心脾,情知风尘女子善使小意,更何况这个堪比李师师的青楼顶级名妓,便道:“蒙姐姐错爱,无以为报,异日但有所求,必当竭力相助。”

赵元奴道:“奴失身青楼,原本以为就此荒度余生,近日得以侍奉英雄,此愿已足,安敢复有奢望。”言讫,幽幽叹了口气。

朱武暗想,李师师、赵元奴都是宋徽宗的表子,在青楼这个领域算是资深人士、专家名流,成就非凡,令人望尘莫及,对男人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落入她们手中,自己很容易沦陷。于是不敢多留,辞别赵元奴,便去客栈寻找四位梁山兄弟。

“行者”武松见到朱武,道:“哥哥可算回来了,东京开封府的兄弟们得知哥哥封了燕王,都在这等着给你贺喜呢。”

朱武定睛一看,除了“没羽箭”张清、“九纹龙”史进、“拼命三郎”石秀、“神医”安道全四人,还有入了宰相府的“圣手书生”萧让、入了皇宫的“紫髯伯”皇甫端和“玉臂匠”金大坚、皇家裁缝“通臂猿”侯健、小王都太尉王晋卿驸马府上的“铁叫子”乐和等五个兄弟。

众人见到朱武,异口同声呼道:“恭迎燕王殿下!”

朱武吃了一惊,然后笑道:“众位爱卿免礼平身!”众人跟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皇甫端道:“我在樊楼上定了一桌酒菜,咱们去那里一聚,饮酒畅聊,为燕王庆贺如何?”

萧让忙道:“樊楼上人多嘴杂,恐惹是非,不如就去烟月牌,安道全熟悉,你来安排。”

众人哄堂大笑,齐齐看向安道全。

安道全笑道:“在烟月牌,谁也比不上燕王面子大,只是不知去李师师家还是赵元奴家合适。”

众人吃了一惊,都不知朱武居然还跟这两个名动天下的名妓有交流,眼睛里流露出羡煞的光芒。

朱武刚刚离开温香软玉的怀抱,岂肯再入青楼,当下说道:“何必舍近求远,史进、石秀跟皇甫端去趟樊楼,让他把筵席移到这里来,咱们就客栈里吃酒,无人打扰,不是更加惬意。”

众人齐声叫好,史进、石秀、皇甫端去了。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宴传至,众好汉便在客栈里摆下杯盘酒菜,吃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武问萧让等人,道:“诸位兄弟留在东京开封府当差,一向可好?”

萧让道:“蔡京只用我的书法,并不要我参与机密事,说是相府门馆先生,其实基本就是个书僮。”

皇甫端笑道:“蔡京岂敢重用昔日梁山头领,萧先生在宰相府做的是闲差,正好可以享享清福,躲开朝廷纷争。”

朱武道:“皇甫先生和金先生却是如何?”

皇甫端道:“金大坚还经常出入官家书房,得见天颜。我整日只能在御马监伺候皇室那几匹千里马。”

金大坚笑道:“跟马打交道好过跟人,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只谨慎少言,做好本分事便罢。”

朱武道:“三位先生在宫中、府中,比不得梁山山寨,宜小心在意。不过,能守着自己的手艺修身养性,也是福分。”

萧让、皇甫端、金大坚点头称是。

朱武又道:“安道全我已知道,整日价风流快活,神仙一般的生活。”

侯健笑道:“他是神医,哪个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也得求他,比我们几个快活多了。”

安道全白他一眼,道:“别人如此说也就罢了,侯裁缝哪里比我差,谁家夫人、娘子的头面服饰不是找侯裁缝做,预约都排到后年去了。”

乐和笑道:“还别说,我家公主都得候着,还嘱咐我有空帮忙给问问,能不能赶在年前帮她赶制出那条裘袍,她还指望着在皇室年会上艳压群芳呢。”

“球袍?”张清问道,“公主还跟高俅玩儿蹴鞠呢?”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气氛无比融洽。

乐和笑出了眼泪,道:“裘皮做得袍子,公主玩儿什么蹴鞠……还别说,小王都太尉经常跟高俅一起陪官家踢球。”

朱武道:“看来,天子与高俅的情份还是不浅。”

萧让道:“官家做端王时,高俅就随侍在侧,只是后来高俅成了蔡京一党,才与官家疏离。如今官家有要夺宰相权力的迹象,不知高俅在其中会起到什么作用。”

朱武道:“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甚于江湖,诸位兄弟身在其中千万小心,要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若遇不测记得宋江哥哥和我都是你们的避风港。”

萧让道:“如今宋江哥哥封为秦王,朱军师受封燕王,一个在西,一个在北,便是我等梁山旧部的靠山,只要你们领兵在外,谁敢动我们分毫。”

众人又皆大笑,纷纷举杯邀酒。

朱武道:“今日不醉不散,明日我跟武二郎、张清、史大郎、石三郎就要回雄州军营,诸位兄弟保重。”

众人举杯,贺道:“祝燕王早日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