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秦王受挫燕王率军征南

这一场大战直打到天黑,两军方才各自收兵。是迄今为止秦军与江南军最惨烈的一战。

南离大将军石宝手下王仁被“小李广”花荣一箭射下马去,另一员首将凤仪吃惊之下被“镇三山”黄信的丧门剑劈死,“双鞭”呼延灼一鞭打碎了赵毅头颅,黄信又把廉明斩杀,“青面兽”杨志一枪戳死了冷恭。

镇国大将军厉天闰的弟弟厉天祐出马和“小温侯”吕方相持,约斗五六十合,吕方奋起武勇,一方天画戟刺死厉天祐。

厉天闰要替兄弟复仇,引一支兵冲杀过来,“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斜刺里杀出来,却被厉天闰一刀斩了周通,李忠带伤而走。

厉天闰手下张俭、张韬二人被“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兄弟俩拿三股莲花叉戳翻,把来杀了,姚义慌忙逃命,死于乱军之中。

司行方手下米泉被“大刀”关胜青龙偃月刀劈死。

江南军将领接连被杀,挡不住梁山群雄,只得边打边退。“白日鼠”白胜要干功勋,招呼耿恭尾随司行方手下首将薛斗南,正要下手,不料落入敌阵中,四面全是江南军,被重重包围,左右冲突不出。

“青眼虎”李云、“通臂猿”侯健、“毛头星”孔明、“笑面虎”朱富四人拼命杀入重围去救,阵中司行方、薛斗南、黄爱、徐白四面杀出,司行方用三尖两刃刀砍死了李云,侯健死于薛斗南之手,孔明、朱富被黄爱、徐白所杀,白胜和耿恭也被江南军乱枪戳死。

双方均大批将领阵亡,士兵更是死伤甚众,秦军投入七万兵力损失三万,江南军近六万人竟只剩下不到两万,双方各自抢回阵亡将领的尸首。秦军这才发现,“摸着天”杜迁也死于流矢。

回到宣州城中,面对索超、燕顺、李云、侯健、孔明、周通、朱富、白胜八位梁山兄弟的尸首,秦王宋江放声大哭。自受招安四处征战以来,从未一战死这么多兄弟,宋江痛彻心扉,其余群雄也皆号泣。

此战过后,秦军元气大伤。虽然江南军损失更大,但毕竟是在江南地盘儿上,补给容易。而秦军是深入敌人腹地孤军奋战,死伤过重,士气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

战报传至东京开封府,宋徽宗伤痛之余,忽然灵机一动,何不调集燕王朱武的部队前往江南,与秦王双剑合璧征剿方腊,既可增强宋军的战斗力,又可借宋江制约朱武,还让朱武远离魏王卞祥、赵王孙安所在的河北,“铁三角同盟”被拆散,更易击破。此可谓一石三鸟之计。

宋徽宗令与朱武私交甚厚的武学谕罗戬到南京道涿州传旨,调燕王军发兵江南,与秦王宋江一同讨伐方腊。

朱武领旨之后,安排罗戬歇息,他自己躲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思索对策。

宋徽宗的心思朱武何尝不知。他在宋辽边境上打下一片天地,也露出了制霸天下的野心。宋徽宗此时调他南征,若胜则为朝廷除掉方腊这个最大的对手,若败也可借方腊之手除掉朱武,最好大个两败俱伤,最终渔翁得利的永远是朝廷。

朱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目前燕军在北方已经找不到对手,魏王、赵王、齐王都是盟友,自己也代表大宋与辽国缔结了和平条约。但盟军魏、赵在与童贯争夺河东路的控制权,战友史文恭又央求他协助攻齐为曾家府报仇,这两处都是十分棘手的问题,根本无从解决。

此时宋徽宗调他前往江南未尝不是金蝉脱壳、离开是非之地的好机会。

只是燕军撤出南京道后,将在宋辽边境上留下一片无人驻守的真空带,倘若辽军趁机撕毁条约南侵,辛苦打下的燕云诸州又会回到辽国手中,前功尽弃,还有可能丧失河北大片土地……

等会儿……辽军往南,不就与齐王晁盖的势力接壤了,宋徽宗能施“驱虎吞狼”计,自己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也用“驱虎吞狼”挑起战争。

朱武一拍额头,有茅塞顿开之感,连忙召集手下群雄筹划计议。

如今是宋宣和三年,朱武已经三十一岁,从十六岁离家踏上江湖,整整历练了十五年,成为名扬天下的军神、燕王。

在他奉旨征辽、征晋期间,军营里不便携带家眷,丈人王义、妻子玉娇枝一直住在河北东路瀛洲燕王府。

回到南京道后,他把玉娇枝接来涿州小聚。小别胜新婚,二人重新在一起,难免闺闱之中有敦伦之乐。不知不觉,玉娇枝身怀有孕。

巧的是琼英也为“没羽箭”张清怀了孩子,朱武索性把王义、玉娇枝、琼英一起送到了南京道蓟州九宫县二仙山上,那里是“入云龙”公孙胜的师父罗真人修行之处,听说两位世外高人闻焕章、许贯忠也在此隐居,后来公孙胜携乔道清、费珍、薛灿也脱离秦王麾下,回到二仙山。乔道清拜罗真人为师,潜心修道。因此这里成了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朱武把夫人放在这里,就算纵横天下也无后顾之忧。

去江南作战需要水军,朱武终于可以拿出他秘密训练已久的部队——驻守乾宁军海边的“混江龙”李俊部队,前往江南大显身手。

燕王朱武先是派“金毛犬”段景住秘密潜往辽国南京析津府,给“智多星”吴用送去一封密信,段景住就留在析津府作为吴用与朱武之间的信使,传递消息。段景住本就是辽人,习惯北国的风俗气候。

朱武又与史文恭彻夜促膝长谈,史文恭终于明白了朱武的战略计策和良苦用心,于是辞别朱武,率领他的一千骑,踏上了回归大金国之路,在不远的将来,他将率领一支人马,杀回中原,参与争霸。

于是暮春之际,燕王朱武与“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双枪将”董平、“金枪手”徐宁、“病尉迟”孙立、“黑旋风”李逵、“九纹龙”史进、“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浪子”燕青、“轰天雷”凌振、“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中箭虎”丁得孙、“操刀鬼”曹正、“金眼彪”施恩、“鼓上蚤”时迁等一十八名好汉率领马步军三万人从河北杀奔江南。

随燕军征战的“天王”李成暂时回到北京大名府,另有调用。

燕军水军部队一万人、十艘建造完备的大海鳅船和七十艘小海鳅船,在水军头领“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玉幡竿”孟康、“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催命判官”李立、“霍闪婆”王定六、“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等一十二人的带领下,从乾宁军出发,沿海岸前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