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柴进虽然未能说动樊瑞归顺,却也知晓他不会相助朱武,算是没有空手而归,当下立即布置兵马,准备动用郑彪的法术,再与燕王朱武一决高下。
清晨,江南军饱食之后,大举进攻东面僖山。朱武列阵出迎。
“郑魔君”郑彪挺枪出马,在阵前叫嚣,道:“燕将听着,哪个敢近前交战!”
“豹子头”林冲不忿,便要上前应战。
朱武制止道:“林教头虽勇,然郑彪是个法师,恐为他妖术所算。无须出马,自有人治他。”
只见朱武身旁飞出“神驹子”马灵,脚踏风火双轮,手持铁戟,指着郑彪道:“无知小子可认得北地马灵!”
郑彪见他能驾驭**,知其有些法力,先吃了一惊,犹自逞强,道:“微末道术何足挂齿,且吃我一枪!”
郑彪纵马上前,与马灵交手。马灵还不示弱,舞戟来迎。二人你来我往,杀了二十余合,旗鼓相当。
郑彪见拿不下马灵,暗暗祭起法术,抛出镀金铜转,直飞向马灵头顶。
马灵看了笑道:“原来你也会‘金砖法’,只是用的不对,且让我来教你!”
马灵也抛出一条金砖,迎着郑彪的镀金铜转飞去,二砖相交,打得火星飞溅,定睛看时,郑彪的砖被打得四分五裂,眼看法术被破。
郑彪大惊,急忙施展妖术,要取马灵性命。
马灵正待相抗,只听背后乔道清喝道:“孽徒休要玷辱本门法术,今日贫道便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郑彪见乔道清现身燕阵,又是大吃一惊,情不自禁叫道:“二师伯……”
乔道清道:“郑彪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再生为人去吧。”
他挥一挥手,一道白光闪处,郑彪来不及喊叫,全身化作一缕青烟,形神俱灭。
燕、吴两军十数万人目瞪口呆,神乎其技。
乔道清杀了郑彪,对朱武道:“奉本师罗真人之命,贫道只能帮到这儿了,还要去点化师弟樊瑞,就此与燕王别过。”说罢,带着马灵、费珍、薛灿离开战场,向芒砀山飞驰而去。
吴王柴进、南安王方天定见乔道清举手投足间便让郑彪尸骨无存,都惊得瞠目结舌,又看到他忽然离去,方才知道此等有道高人已不屑于插手战场争斗之事。于是借助优势兵力,向燕军发动全线进攻。
“宝光如来”邓元觉率一军攻左,南离大将军石宝率一军攻右,柴进、方天定、方杰居中,七万多大军铺天盖地向燕军袭来。
朱武连忙指挥燕军从沙泽、余泽之间的小道暂退,“玉幡竿”孟康的二十余艘大小海鳅船和三百普通战船陈列在水泽之上,向中间发射弩箭,阻挡江南军进攻,形成第一道防线。
方杰中路进攻受阻,但邓元觉、石宝两军从左右绕过水泽,突击燕军两肋。“豹子头”林冲、“双枪将”董平分兵抵挡。江南军兵多占优,燕军有地形之利,双方战成均势。
大战从清晨直打到中午,双方士兵均疲惫不堪,急需休整。此时忽然从芒砀山杀出三千寨兵,由“八臂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率领,冲入江南军阵中,搅得人仰马翻。
“黑旋风”李逵见昔日兄弟来援,不禁大喜过望,挥舞两把夹钢板斧冲出去接应。“病关索”杨雄、“拼命三郎”石秀怕他有失,慌忙率军护着李逵,与项充、李衮会合。
在这一支生力军的驰援之下,江南军顺势退出三箭之地,暂时休兵,隔着水泽与燕军对峙。
朱武亲自率领众将把项充、李衮这支军马接着,询问详情。
项充道:“乔道人、马道人等上山,要带大哥去二仙山皈依罗真人门下,大哥不从,与乔道人交手……”
“啊?”李逵嚷嚷道,“这么刺激?”
朱武想到金华山两大法师斗法,眼前登时有了画面感,又听李逵的声音,不觉莞尔。
“结果怎样?”鲁智深问道。
项充道:“后来乔道人就把大哥带走了。”
李衮补充道:“大哥输给乔道人,叹了口气,说难怪乔道人肯归于罗真人门下,只这手天心五雷正法便不知高过金华山多少,他便又肯跟乔道人走了。”
项充道:“临走之时,大哥让我俩跟随燕王。”
朱武道:“他没留下什么话么?”
李衮道:“大哥只说了四个字:殊途同归。”
朱武不解其意,道:“修道之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也罢,二位兄弟能重新归队,也是燕军的一件大喜事。”
最开心的当属李逵,哈哈笑道:“‘死神战队’重见天日啦,哈哈哈哈!”
能继续随梁山兄弟们征战沙场,项充、李衮也兴奋不已。
梁山众好汉自下山以来,随着南征北战的持续,频频减员,如今能得到两员能攻善守的将领重新加盟,对提振士气效果显著。
朱武仍安排二人跟在李逵身旁,组成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死神战队”,只是少了“丧门神”鲍旭和“没面目”焦挺,实力有所下降。朱武又让“操刀鬼”曹正加入到李逵的团队当中,弥补背后保护和副攻手的空缺。
燕军收拾兵马,三万马步军伤亡六千,一万一千水军由于配合陆地作战,也有三千损失。预计江南军死伤与燕军相当,损失万人左右。
江南军仅柴进麾下就有七万人,后续部队更是还有二十万之众,朱武手里的三万多燕军跟他消耗不起。
如今解决了心腹之患郑彪和不确定因素樊瑞,朱武便率领燕军进行战略撤退,水陆并进,离开徐州地界,前往曹州与宋江、张叔夜的部队会合,共商退敌大计。
柴进知道朱武用兵如神,怕他中途设伏,不敢过分紧逼,让邓元觉、石宝、方杰三员上将各领一万人马,分左、中、右三路进军,一路尾随燕军前往曹州,他与方天定和晁中、元兴、茅迪、崔彧、苏泾五员副将率领四万大军随后策应。
朱武行至半路,前方探马来报,“矮脚虎”王英和原济州郓城县知县时文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