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今天我和韩挤在同一班早车上。往日因为我比较懒散,早晨上班总是踏在点上。今天他怎么也来的这么晚。我们一路天南地北地谈论着。看得出,只要一碰面,他就会高兴地说个没完。在他的感染下,我也变得无拘无束,跟着他一块胡侃起来。
就这样知不觉中来到办公室门口,我们俩个不约而同地停住了,里面正议论的起劲。
“呵,今天好热闹。”我心想。
“可不是吗?俩人一早就在一起,在经理的车上,那股亲热劲,你是没看到。”苏菲边说边把嘴撇的老高,还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响。
“也许俩人晚上......怪不得俩个人都来晚来。呵呵,老黄艳福不浅,左拥右抱的,比皇帝还皇帝。”某男边说边一脸得艳羡。
“不会吧,小姑娘人挺清纯的,可不要乱说。”显然,一旁的田丽在替谁辨解着。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表面一付清纯玉女的样子,暗地里还不知......某些人可要失宠了,只见新人笑未见旧人哭。”苏菲尖酸刻薄地说。田丽被噎得哑口无言,脸色很难看地走开人群,默默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显然此时的田丽心事重重,没有注意到门前站着的我和韩涛。而那些人正围在一起,说得人兴致勃勃,听得人津津有味,还不时加入讨论。
“人真看不出,也难怪,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安分守己得,都是享受型的。”
“看来俩个人早就......这年月贞操值几个钱。”
“就韩涛sb一个,还当宝贝似地捧在手心里,还不知沾没沾上腥,就让人家给......”听到这,一切都明白了。委屈、屈辱瞬间涌了上来,我感觉手脚冰凉,嘴唇发麻,俩腿在不停地抖动,大脑一片模糊。韩涛气的青筋暴露,拳头攥得嘣嘣直响。
“没事吃饱了撑得,牙长朝地下磨磨,别没事爵舌根子,再胡说八道,到时别怪我不客气。”说着,韩涛猛地一拳打在门的玻璃上,直听玻璃的粉碎声。此时我大脑里有了意识,猛地转过身向外冲去,正好与进门的黄经理撞在一起,我已顾不了那么多,夺门而出,奋力地向楼顶跑去。
站在楼顶,寒风肆虐,如刀子般划过我的脸,而我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有心象被谁捅了一下,疼得难受,与此同时,脑袋疼得象要裂开。我漠然地望着整个小城,一切如此陌生,林立的楼房,仿佛在嘲笑我,我是那么渺小而无助,我脑子里有个问题冲击着我仅存的意识。我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大声地喊着,我已失去理智,身子在刺骨的寒风里摇晃。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我。
“傻蛋,别这样,哥心疼。”他轻轻地扳过我的身子。
“看着我,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不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相信你是个好女孩。”看着他心疼的眼神,此时,我委屈的眼泪终于象断了线的珠子涌了出来。他轻轻地把我拥在怀里,我把头埋在他宽大的肩膀上,放声地哭着。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痛快了。”他用手轻轻地拍着我。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寒冬的楼顶上,直到我哭地没有力气。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回到了父母身边,躺在母亲的怀里,那样温暖,那样安全,整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如同睡着一般,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做我女朋友吧,那样,她们就不会再欺负你;那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保护你。”他边说边用手理我的头发。
“欣然,你发烧了,头那么烫,不行我得送你去医院。”他抱起我,这时我已有了意识。
“我不要去医院,不去医院,我要回家,回家。我想睡觉,睡一觉就好了,韩,我好累。”我有气无力地说。
“不去,不去,我们回家,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乖,听话,你睡吧有我呢,不怕。”听他说完,我真得就睡着了,后来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韩正微笑地看着我。
“醒了,可把我吓坏了,以为你就这样如睡美人一般不醒了呢。”
“还好,听到你匀称的呼吸,我心里踏实多了,现在烧也退了。感觉怎样,饿了吧?我给你熬了白粥。”
“好多了,谢谢你,韩涛。害你被人非议,还得照顾我。”看着他为我端来的粥,我感激地说。
“你的手?”在他递我碗来时,我这才看到他的手划了一道伤口,血还在向外印。
“让玻璃划的。”我想起早上,他一拳打在门玻璃上的事,我拿过他的手,伤口很深。
“疼吗?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能为傻蛋流血,我高兴。说什么对不起,士为知已者死,这点小伤又死不了人,一点都不疼,别放心里跟个事似的。”说着他傻傻地笑了。见他笑了我也笑了。
“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包扎包扎。”我拿来小药箱,取出纱布和药水为他包扎着,边包边心疼地说,毕竟他是为了我而受得伤。
“哎,你还真能睡,一睡就是五六个小时。”
“是吗?我怎么觉得就睡了一小会。”
“不信,我的大小姐,不信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他递给我手机。可不是吗?现在下午两点。
“你就这样一直守着我。”他点点头。
“你吃饭了吗?”
“吃了。”他笑着说。
“那你快上班去吧。”
“你一个人行吗?”
“放心吧,我没事了,好了。”
“要不,让艾艾来陪陪你,反正她也不忙。”
“不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别罗嗦了,什么时候变成娘们了。”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其实这点事算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信吐沫星子能淹死人。”
“真烦人,你还有完没完,不走可真得迟到了。”
韩涛走了,我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子里,大半年来我一个人很少大白天在上班的时间呆在自己的小屋里。我的手机响了,知道是短信,我打开手机。
“傻蛋,放心休息吧,我给你请假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按时吃早饭,饿瘦了,哥心疼。”
看着这关心的短信,我感动地笑了。我觉得很温暖,如同一缕阳光温暖了我此时冰冷的心。可与此同时,我多么希望在我生病,在我遇到困难时,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他,浩哥。
“哥你知道吗?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想让人看看,我为你守候着的一切,直到......”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我想了千次,也梦到过无数次,做你的新娘,做你最幸福的新娘。可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肖倩一张俏脸就会在我眼前晃动,我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失望。我甚至幻想着有一天浩哥病了,肖倩抛弃了他,那样我会照顾他一辈子。此念一起,我又狠狠地骂自己。
“这不是在咒他吗?”
不亲眼看到浩哥步入婚姻礼堂,我不会随便把心交给别人。我知道自己很固执,固执的有点可怕。我等,我在等。
“几天没见,想哥了吧,丫头,找哥有事吗?”我终于惹不住拨通了浩哥的电话,满腹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丫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见我一言不发,他有点着急。
“再不说话,哥可挂了。”
“哥,这星期有空吗?我爸爸妈妈想让你和倩姐去我家,他们多年不见你,想你了。”
我在情急中把这事想了起来,不然总觉得没话说有点尴尬。何况我也不是爱卖乖的人,真心实意邀请他们到是真的。
“回头给你倩姐说说,不知她有空吗?听她说星期天有安排,对了,明天不就星期六了吗?她不去,我去,我正想拜访他们二老,这么多年我也想他们了。明天等着,我过去接你,一块吃早饭,一块回家。”
“嗯。”我答应着。
“没事挂了,我还忙着呢,丫头。”
“好吧。”
“叮铃,叮铃”门铃响了,今天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慢慢腾腾走近门口。门铃再次响起。
“欣然,欣然,你在吗?”透过门我听到艾艾甜美的声音。
“韩涛这个冒失鬼,说欣然一个人在家让我来陪陪她,那有人在,害我白跑了。也是,这个丫头,不上班一个人在家能呆得住吗,不知上那疯去了,也不知道喊上我,还是打她手机吧。”她自言自语地说,显然韩没把我生病的事告诉她。
我的手机又响起来。今天,我确实不想见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垂头丧气的样子,更不想让她知道事情原委,更何况还牵扯到韩涛。
面对李艾(这里说明一下,平时艾艾、艾艾的叫,实际上她叫李艾。)我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我在抢人家男朋友不是吗?尽管我什么也没做,可韩涛的心已在我这了,几个小时前,他不还让我做他女朋友吗?想到这我更没有让她进来的理由。虽然平时她经常光顾我的小屋,我们也经常在此开心地打闹;虽然我们早已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自从我们相识后,甚至连她对韩涛的爱也毫不保留地告诉了我。那时的我总是鼓励她,让她不要轻意放弃自己的爱,还让她相信真心会打动一个人的。但今天我却让她吃了闭门羹。
“粗心的丫头,手机也忘了带,跑哪里了,只顾自己乐,真不够意思。”艾艾边说边离开了,我也舒了一口气。
百无聊赖的我又想起了网上熟悉得陌生人——永远等你。我毫无顾虑地把今天遇到的事全告诉了他。他安慰我,也帮我臭骂也些人。他幽默的话语暂且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我又恢复了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状态,笑容又重新爬上了我的脸。本来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上发生的事此刻已烟消云散,我只等浩哥明天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