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开灯怕主人发现,难道点蜡烛主人就发现不了了?
他是白痴还是我是白痴?
我翻了个白眼,顿时就放松了很多,这么一个白痴,估计也不会太厉害。
然而让我惊讶的是,在那个人完全走进我的卧室之后,我也走进了客厅。
原本是有意无意地往餐桌的方向瞥了一眼,我起初没有在意,但是刚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的门口,我脚步一顿,靠,我看见了什么!
猛地将扫帚扔了,我跑过去,只见长长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两块煎好的牛排,摆的盘子很是漂亮。
桌子上,鲜花,红酒,牛排,一样不缺。
这便是烛光晚餐吗!
我几乎是瞬间的,一拍脑门,知道刚才在这里哪个鬼鬼祟祟的鬼是谁了。
“谭礼!”我大叫一声,急匆匆往卧室走的时候险些被我自己刚才扔的扫帚绊倒。
借着力道往前跑了几步,卧室的门突然大开,谭礼猝不及防地被我扑倒,吓了一跳。
“你不在卧室啊,看家里关着灯,我还以为你睡觉呢,结果进去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谭礼好整以暇地用一直胳膊垫着脑袋,笑眼眯眯地看着我,看的我心直跳。
这个男人,每次都能撩到我。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我撩他的,结果又被反撩了。
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扔了一句“没意思”,就跑过去把扫帚捡起来了,以免待会儿再绊倒我。
“我刚醒,得了三天假,睡了个天昏地暗,你怎么来了,还给我准备了这么……”我指了指餐桌,大笑一声道:“这么丰盛的烛光晚餐!”
“没想到你一个万年老鬼竟然还这么懂风情!”
谭礼听言不由脸色一阵发黑:“呸,你才万年老鬼呢!”
“过来!”说着,谭礼伸手招呼我,把我一把按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吃饭!”
“哦……”我闷闷地应了一声,看着面前十分诱人的牛排,不由十分怀疑,“你自己做的?你还会做饭?”
“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你要不要一一体验一下?”
谭礼挑眉,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下意识地感觉到事情不妙,于是我很是识趣地猛地摇头,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咱们老日方长,不急,不急哈哈……”
干笑了几声,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谭礼,肯定脑子里没有想什么好事儿。
“休息好了吗,感觉如何?”
谭礼看我精神状况不错,就问了一句,很是优雅地切着牛排,刀叉在他手里都很是听话。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刀叉都不是很会用,最会用的就只有筷子和勺子了,不由有些泄气,一把将刀子和岔子扔在餐盘上,我没好气地道:“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睡了一天一夜还能休息不好吗!”
我嘟囔着:“你这顿晚餐倒是来的及时……”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该不会变戏法儿的吧?
连忙拿起叉子戳了戳那块牛排,是真的,没错,我肯定。
一个盘子放到了面前来,我的盘子被拿走了,面前被换过来的是谭礼刚刚切好的牛排。
愣怔的瞬间,谭礼已经用叉子叉起了一块牛排,一下子就塞进了我的嘴里,“现在知道叉子怎么用了?”
牛排煎的刚刚好,九分熟,是我喜欢的味道,我咬了咬,觉得很不错,心情顿时舒畅了,于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还不错,我当然会用叉子,只是不太会切牛排而已,朕很受用!”
“拉到吧你。”谭礼瞥了我一眼,他自己的牛排也已经切好了,正慢条斯理地吃着。
他穿的是一身白衬衫加黑色长裤,此时衬衫的袖子被挽起来在一边儿,露出好看的手腕和手骨。
真好看啊,谭礼真的是白瞎了当一个鬼,如果他是人的话,肯定很受欢迎。
那我就可以把他推出去,当明星,赚大钱!
我傻笑着,没意识到谭礼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很久,我反应过来,“你不是只吃香的吗”
谭礼闻言怒视了我一眼:“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情趣,没意思的女人!”
“……”我语塞,得得得,我吃饭,不说话还不成吗。
我俩吃着饭,偶尔聊几句,最后又将话题扯到了案子上来,我把局里最终的处理结果跟他说了一遍,结果听完之后谭礼就陷入了沉思。
对视一眼,我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担忧,于是放下叉子,我两只手放在餐桌上,倾身道:“你也在担心对不对!”
“嗯。”谭礼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心思再吃,将那剩了的半盘牛排往外推了推,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这个案子还远没有结束,似乎并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狂点头,他跟我想的完全一样。
“成老爷子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整个成家,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虽然证据摆在面前,但是他们一点挣扎都没有,这太奇怪了。”我摇了摇头,觉得牛排还没有吃够,就站起身来伸手过去将谭礼的那份毫不客气地拿到自己的面前来,一边说一边跟谭礼分析。
“没错。”谭礼立马接话答应道,“成家人只有成浩南一个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是担心成家老爷子会回来报复你,毕竟这整个成家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你要小心。”
竟然是在担心我,我心里一暖,擦了擦嘴,脸上不露痕迹,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先不说成家老爷子会不会回来报复我,单就成浩南来说,成浩南杀成浩南是为了整个成家,那么这样来说整个成家都是参与者,不止是成浩南……”
我顿了顿,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会不会是成浩南刻意而为之,他早就预料到会有案发的一日,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一人担下所有的罪责,好给成家铺路。”
“所以你是担心,成家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谭礼眉头一皱,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