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阵,就是治疗丹田破裂的方法,这阵法虽然厉害,但也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必须以十年寿命作为献祭,如此,阵法方启。
因为代价极大,很少有人愿意浪费自己的寿命,因此也被茅山列为禁术。其实,就算不列为禁术,也基本没人愿意修行,寿命有限,谁又能真正的无欲无求呢?
阵法开启后,上官云羽也是受了反噬,正打坐调息。可他的头发却在一点一点的发白,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全白了。
十年寿命的缺损,使得他的头发也已经未老先白。上官云羽从小修道,头发也基本没有修剪过,已是长发及腰,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道袍映忖在一起,稍显格格不入。
先是违逆天意,强行以自己的三年寿命换的徐园的三天偷生,这已经耗损了他极大的心力;再然后就是倭国鬼子捣乱,他不得不再分出心神去对付,可那阴阳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又耗损了大半心力;最后,为了徒弟,他无奈选择了再次耗损自己的寿命,以挽救他道途顺畅。
可十三年的寿命,没了,就真的没了,没有办法可以补充。
打坐了不知多少时间,上官云羽终于撑不住了,他缓缓倒在了原地。若非他是八品星君境,法力高深,不然的话,在解决完东洋鬼子后,他可就没有法力再来施展神玄阵法。
不知睡了多久,上官云羽只觉得阳光耀眼,惯性的用手去遮挡那刺眼的阳光。
缓缓起身,上官云羽发现有人睡在旁边,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清。
许是睡了太久,上官云羽忍不住的干咳了几声,陈清睡眠较浅,一听到咳嗽声,赶忙起身,看到师父那一刻,他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他扶着师父,倒了一杯水哽咽道:“师父,您饿了吗?先喝点水吧!”
上官云羽喝了水,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哦,这么久了!”
“师父,您先等等,我去给您熬点粥!”陈清红着眼睛道,看了没少哭。
陈清离开房门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徐园,她原本走不了路,但在陈峰夫妇的搀扶下进来的。
来到床边坐下后,徐园握着上官云羽的手,泪眼婆娑道:“老身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值得么?”
“奶奶。”上官云羽微微笑道,“那有值不值得,只是愿不愿意罢了!”
“老身年逾花甲,头发却不似你这般白。”徐园无奈的低下头,“孩子,你这么年轻,真的不应该不应该救我这——糟老婆子。”
“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上官云羽笑着劝解道,“既然遇到了小道,小道自然是尽人事听天命。”
如此大恩,普通金钱已是无法报答,陈峰夫妇也只得在心里暗下决心,若上官云羽有要求,即使赔上他们的性命,他们也无悔。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么多次的救命之恩。一番千恩万谢之后,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上官云羽。
陈清熬好粥后,就小心伺候着上官云羽吃完。
饭食过后,上官云羽嘱咐陈清,让他好好陪一下他奶奶,明天过后,徐园还是难逃一劫,有什么心愿就快点去做,不要留下遗憾。随后又说自己今天要闭关,没有吩咐的话,不得来打扰,最后又嘱咐陈清记得好好修行。
十三年的寿命,让他几乎伤到了根基,不得不打坐来弥补,但这也只能修补自己耗损的法力,无法修补自己耗损的寿命,这是他的选择。即使他是八品星君,亦是无法违抗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