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珠低下眼眸,眼中暗色涌动,心中发狠道,城哥哥永远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走,谁都不能。
休息片刻后,闵珠开口,雷鸣,我们继续赶路。
杜乐安离开书房以后,风池就进来了,开口,主子可探听到什么异常?姒天城已经把路执说的话告诉了风池。
姒天城开口,这件事还需要查证,露十还没有回来吗?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风池开口,还没有,看来这件事背后的人藏的很深,也很有实力,露十恐怕是遇到了对手。
姒天城开口,通知露十,林霖夫妇死亡的事情叫他留下他那两个亲传徒弟继续调查,叫他立刻转程前去淮水县,去调查关于王妃的身世,此事切记暗中行事,做好保密。
风池应下,属下立刻去办。
风池离开以后,姒天城闭上眼睛待了一会,心下有些烦乱,自从杜乐安进皇都以后,事情似乎越来越多了,好多事情开始浮出水面。露十三,露十四又纷纷传来消息,东临国,北幕国,大批兵马又在往边境靠近,不知道想干什么。如果两国再次同时来犯,他就必须亲自动身赶往边境御敌了,这是他的责任。
睁开眼,姒天城起身走出了书房,朝着一面喊,电闪,陪本王进宫一趟。
电闪飞了出来,跪在地上,开口,属下遵命。
雪画殿里,画贵妃正在被人伺候着涂蔻丹,青禾禀报的声音传了进来,启禀贵妃娘娘,城王来了。
画贵妃吩咐身边的安嬷嬷,叫他进来吧。
安嬷嬷朝着门外大喊,请城王。
姒天城进来给画贵妃行了一个礼,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母妃,生养他的人,他不喜欢画贵妃,但尊敬还是有的。
姒天城单膝跪在地上,开口,儿臣给母妃请安。
画贵妃的指甲正好也弄完了,坐直身体,乐呵呵开口,城儿,快起来吧,过来坐在母妃跟前来。
姒天城站起身,找了个离画贵妃比较远的位置坐下,开口,儿臣这次来,是来提醒母妃,告诉宰丞大人,不要再打本王王妃的主意,那个女人脑袋瓜虽然不灵光,但是并无加害本王之心。等父皇寿辰以后,本王会择个良辰吉日,把跟王妃的婚礼办了,到时候王妃的名字还需要母妃亲自写入皇谱。
画贵妃听完脸色立刻变了,开口,那个女人没离开你?
姒天城冷了声音开口,儿臣想问母妃,宰丞大人和你为什么容不下王妃?是知道了什么吗?
画贵妃脸色一变,愠怒开口,什么知道什么?本宫个宰丞大人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男人要想成大事,就不能有软肋,而那个杜乐安,终有一天会成为你的软肋。
姒天城冷漠开口,母妃所谓的成大事,指的是什么?做太子,在做皇上吗?母妃跟宰丞大人有野心,但本王对那个位置无半分兴趣,母妃可明白?
画贵妃整张脸染上暴怒,要不是强忍着恐怕就爆发了。
在姒天城说道做太子时,安嬷嬷有眼力见的带着所有人退出了雪画殿。
画贵妃深呼吸几口,压下暴怒,开口,本宫养大你,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否则你以为,你会有今日跟本宫叫嚣的机会?
姒天城沉下眼,心下不明白画贵妃话的意思,开口,母妃请直言。
画贵妃这才察觉到自己差点说错话,缓和了语气开口,城儿,母妃是个常居深宫的女人,你可想过,如果是太子做了皇上,将会如何处置除他母后以外的宫妃?又会如何处置位高权重的宰丞一家?为了你这些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就不能听母妃一句劝吗?
姒天城开口,母妃过滤了,无论是谁做了皇上,儿臣都有能力保住母妃和宰丞如今的地位,不会叫你们成为权利更迭之下的牺牲品,儿臣不做皇上,依然可以做到,母妃大可相信儿臣。
呵,画贵妃冷笑一声,开口,城儿,你把权利更迭想的太简单了,自古功高震主,换了主以后都没有好下场,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有哪一个会讲亲情,他们所想的就是想尽办法,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巩固自己的位置,把任何一点可能性都扼杀掉,否则如何做的安心?
姒天城心里知道,画贵妃说的没有错,但他仍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守住他想守护的人。
不过画贵妃的话叫姒天城多了心,心想,功高震主,没有好下场,指的是十五年前的凰家吗?当年凰家上一辈可是陪着先皇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所以才有了柱国的封号。不过先皇那时候的事情被当今皇上禁止口口相传,了解详细情况的人恐怕已经没有了。
看姒天城不说话,画贵妃以为自己说的起了效,继续开口,城儿,母妃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亲眼看着你登上那个位置,你就满足母妃不可以吗?难道你真的想叫母妃死不瞑目吗?
姒天城开口,儿臣还是那句话,奉劝母妃不要在动本王的王妃,另外转告宰丞大人,做事慎之再慎,否则别怪本王不念亲情,本王还有事,就先退下了。
画贵妃再次怒气冲脑门,气的咳咳咳咳嗽了起来,安嬷嬷看到姒天城离开了,立刻进殿,跑到画贵妃身边轻轻拍着背,开口,娘娘,城王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您别气坏了身子,在另想办法就是了。
画贵妃咳得脸色有些红,喘着气开口,本宫真的不知道当年那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吧?
安嬷嬷急忙嘘了一声,开口,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画贵妃后怕的到处看了看,开口,本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这心绪越发乱了,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你快去,就说本宫身体有恙,思念父亲,传宰丞大人进宫一趟。
次日未时,闵珠跟雷鸣骑着马到了离开已久的皇都,因为皇都里禁止驾马奔驰,二人在皇都城门口下了马,走着进了皇都,之后直奔城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