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祥丝,他正忧愁满绪地陪着小壶拍照,此时他的心根本不在小壶身上,现在络卜丝带着孩子们又过上了流浪的生活了。
然而,他们这种生活是自己造成的,当初要是自己是妈宝男,但凡有一点勇气跟络卜丝在一起,现在他和络卜丝以及孩子们就不会过上这种分离的日子了。
他记起昨晚当他敲响络卜丝的窗棂时,他多么想对络卜丝承认自己的身份啊,当络卜丝打开电灯的时候,他那丑陋的脸映在玻璃窗户上的时候,他迟疑了。
唉,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不能再让络卜丝恶心了,我不能让孩子们的成长路上因为自己的这张难看的脸而自卑,我已经是一个无用的人了,我对她和孩子们一点帮助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与他们相认呢。
祥丝内心的火焰刚刚燃烧了,瞬间就被现实击垮,毕竟自己成了一个累赘,他不愿意络卜丝和孩子们带着自己这个累赘过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努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此时,络卜丝已经打开了房门,她一见到熟睡的两个孩子正靠在祥丝的臂弯里,她一脸惊喜。
“祥丝,是你把孩子们救了回来?谢谢你。”络卜丝忍不住抓住了祥丝那铁箍般的手臂。
祥丝轻轻地侧过身子,并且把两个孩子交给了络卜丝:“络卜丝,你不用谢我,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再说了,你是孩子们的母亲,孩子们跟着你是最好不过的了。”
络卜丝接过孩子们,然后把孩子们放在床上,并且替他们盖上了被子。
“络卜丝,我劝你带着孩子们逃吧,乌德弓是不会放过你的。”
祥丝说完话,开始替络卜丝收拾行李,络卜丝被祥丝点醒,她急忙收拾行李。
“祥丝,谢谢你的提醒,我和孩子们又要流浪了,唉,我多想和孩子们能够稳定下来,这里很好,我们要走了,真舍不得。”络卜丝感到身心疲惫,她是一个渴望安定生活的女人,可是现实不允许她过这样的日子。
络卜丝一向要强,如今面对颠簸流离的生活,她忍不住垂泪了。
祥丝见了,便安慰道:“络卜丝,别灰心丧气了,一切将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和孩子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生活的,我发誓,你们走后,我会向你们祷告的。”
“我真想杀了那个假冒者,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我要去找他拼命。”络卜丝忽然情绪失控,她冲向房门处,准备去找乌德弓拼命。
祥丝一把抓住络卜丝的手臂,络卜丝站立不稳,几乎倒在了祥丝的怀里,两人的脸顿时红透,络卜丝立刻从他的怀里逃出,祥丝向后退了几步。
空气凝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房间里萦绕。
“祥丝,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络卜丝鼓足勇气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祥丝心虚地回答道。
“你给了我熟悉的感觉,当初,我冰玉碎说过,她见过渃奇秋,而且真正的渃奇秋坠入山崖之后毁容了,所以……。”
“所以什么?”祥丝继续向墙角靠,他不愿意络卜丝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正的渃奇秋,我感觉到你就是真正的渃奇秋,你的性格和脾性跟他一模一样。”络卜丝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心里轻松了不少。
她盯着祥丝看,祥丝低下了头,他偶尔抬起双眼,眼里犹如纯洁的秋水,含着淡淡的忧愁,然而,他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络卜丝,我想你一定误会我了,我知道你很想念真正的络卜丝,我知道你巴不得立刻跟他生活在一起,让孩子们环绕了你们,让你们过上幸福的日子,我知道,你这种念想很好,可是,可是,我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要找的真正的渃奇秋,我是祥丝,曾经是一个叫花子,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得到了很好的改善,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祥丝艰难地说完话,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他知道自己一直很爱她,也爱孩子们,可是,自从他们认识以来,他一直让络卜丝遭罪,他不会继续让络卜丝和孩子们跟着自己遭罪。
络卜丝有些失望:“祥丝,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你就是真正的渃奇秋,如果你是真正的渃奇秋,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该跟你弃婚,我该带着你远走高飞,我知道你一向听我的,我现在很后悔,因为我的任性,我们两人都遭了罪,唉,我们都遭罪了。”
祥丝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情不自禁地抓住络卜丝的手:“络卜丝,你就把我当成真正的渃奇秋吧,你有什么苦水尽情地向我倒吧,不过,我的确不是真正的渃奇秋,最终,我们还是要挥挥衣袖,然后依依惜别。”
络卜丝有些失望,她甩开了祥丝的手:“对不起,刚才我情绪失控,不过,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祥丝,今天咱们就要分别了,我们还是各自保重吧。”
祥丝控制了自己的感情,他的声音变得十分冰冷。
“络卜丝,从此以后,我劝你忘了真正的渃奇秋,你应该走出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带着孩子们在外面躲避一段时间,等到适合的机会跟假冒的渃奇秋解除婚姻,然后,你再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吧,孩子们需要父亲,哪怕是继父也行。”祥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几乎扭曲了,他的内心太痛苦了。
“不,我绝不会忘记真正的渃奇秋,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和孩子们想跟他在一起生活,我的这个决定谁也改变不了。”络卜丝坚毅地说道。
祥丝的心顿时颤抖了,唉,自己和络卜丝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络卜丝,你这是何苦呢?你何苦要等待一段无果的爱情呢?你应该忘了真正的渃奇秋,他就是一个无能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不配有媳妇,唉,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想替他挨几个耳刮子。”
祥丝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络卜丝,我替你打了那个不争气的男人,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和孩子们该出发了。”
当乌德弓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脑袋正反复地回忆昨夜与络卜丝和孩子们别离的情形,他正愁肠百结地回忆着,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