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乌德弓每次都逮住机会劝说碧稔和渃凯厉搬出别墅,碧稔已经被说通了,渃凯厉却坚决不同意搬出去。
乌德弓又因珠亦嫁人,他心爱的人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了,因此,他夜夜买醉,成天游戏于酒色场所。
这夜,乌德弓刚刚从音乐吧走了出来,一些手下无精打采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此时的街上,灯光依然明亮,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夜色的烟幕在灯光下显得朦胧如纱。
当他们路过一辆红色的小车时,数个石头击中了这些手下人的头部。
手下人顿时头破血流,他们互相大喊,互相寻找凶手。
乌德弓的头部也被石头击中,他捂着伤口大声喊道:“到底是谁用石头打我们?真是可恶。”
一个黑影来到乌德弓身边,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偏僻之处,乌德弓借着朦胧的月光见那人竟然是蒙面女人。
“是你?”
“的确是我,要不是你办事不牢,我会大半夜地来找你吗?你让碧稔和渃凯厉搬出渃家了吗?”
“我让他们搬了,但是他们不肯搬,总之我告知他们了。”
“我告诉你,你必须要让他们搬出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蒙面女人的眼里射出阴森的目光。
“我现在也在想办法。”
“不用想了,我都给你准备好,这里有一套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个女人的假发,你回到渃之后,穿上这套衣服,戴上这个假发,最好让假发到梳到你的脸上,总之,你要装扮得越吓人越好。”
那蒙面女人把衣服和假发甩给了乌德弓,乌德弓借着月光看了,只见这件衣服很旧,上面遍布污血,这些污血年生久远,失却了血红的颜色。
“为什么要我穿套女装,而且戴这样的假发,仅仅凭这两样道具,就能吓跑渃凯厉吗?他是一个四季豆不仅油盐的人。”
“别废话了,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蒙面女人说完话,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乌嗯德弓望着那女人的背影,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女人到底跟渃家有啥仇啊。”
不过,他对吓人的任务很感兴趣,他凭直觉,他一定会把渃凯厉吓破胆。
不久,他回到渃家,经过父母的房间,见他们已经熟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穿上那套女装,并且戴上了假发。
那套女装是套裙,上衣是粉色纱衣,下装是白色A字裙,不过,这套裙的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乌德弓从房间里找来红色的颜料,他把这些颜料往自己身上泼了一些,然后悄悄打开父母的房间,他站在门中央,打开手机铃声,放出了恐怖的女人的叫声。
碧稔最先被这凄惨的叫声惊喜,当她看到乌德弓扮演的女鬼时,她顿时被吓昏了。
她缓缓地倒在了床上,渃凯厉被碧稔的动静惊醒了,他见老婆昏睡在床上。
他急忙去叫碧稔,却见一个恐怖的女人正在站门框中央,那女人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
他瘫坐在床上,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来了,我终于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地等待你来找的一刻,可是,我心有不甘啊,每逢清明时分,我都为你献花,你,你却还来找我索魂。”
乌德弓用假音断断续续地吼道:“搬出去,搬出去,不然我还会来找你的,你给我记好了。”
他说完话,便快速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衣服和假发收好,洗了个热水澡,当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脑袋里充满了无数的问号。
为什么渃凯厉见到自己假扮成一个女人来吓他,他当即就认怂,莫非,渃凯厉跟这个女装的主人有啥瓜葛。
乌德弓想了半天,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渃凯厉一定在某个时候负了这女装的主人,难道这女装的女人被他谋害死了。
哼,渃凯厉,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你也是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
第二天,乌德弓早早地起床,却见碧稔和渃凯厉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乌德弓佯装不知地问道:“爸,妈,你们同意搬出这里了?”
碧稔脸色非常苍白,看来昨晚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儿子,我历来就觉得住在这别墅里太空旷了,搬离这里也不错,现在你爸也同意搬走了,你会和我们一起搬走吗?”
乌德弓看着渃凯厉一点精神气也没有,便知道昨晚的事已经把他吓破了胆。
“我会和您们一起搬走,只是,爸看上去很不好,他怎么了?”
碧稔悄悄地对着乌德弓的耳朵说道:“儿子,咱们家闹鬼了,我昨夜亲眼看见了,看来,这里的风水不好了,你爸也看见了,因此,我们为了你好,这才决定搬出去。”
“妈,我说了,这里风水不好,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儿子,现在咱们搬得急,你能找到好房屋让我们住下吗?”
“没问题,妈,你放心好了,儿子都安排好了。”
不久,乌德弓开着越野车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地方,这里景色秀美,有一条小河沟,河沟里的水清澈见底。
在小河边的不远处,有一座破瓦房,黑色的瓦顶上长着各色瓦花,这些瓦花特别像现在流行的多肉植物,它们长得十分水润。
破瓦房周围全是参天大树,几乎把破瓦房和红尘世界完全隔开了。
乌德弓下了车,替碧稔和渃凯厉开了车门:“爸,妈,这是现在临时的住处,从此,我们三人就在这里生活了,这里安静,平时也没人来打搅我们。”
碧稔下车见此地十分荒凉,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儿子,你让我们住在这里啊,这里也太冷清了,不行,咱们必须另找地方。”
渃凯厉却劝住了碧稔:“老婆,其实咱们住这里也好,我早就想过没人打扰的生活了。”
碧稔瞪了渃凯厉一眼:“老公,你有病啊,儿子犯傻,你也跟着犯傻。”
不过,三人最终还是留在了这里,乌德弓把行李搬进破瓦房之后,他在厨房里替碧稔和渃凯厉做饭,他一边做饭,一边暗想,唉,那蒙面女人交给自己的任务总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