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佛宗的僧人就可以在背后随意辱骂方丈了吗。”
沈平冷不防的一语把胖瘦两僧侣噎住了,他们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瘦僧侣反应最大,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把这话告诉方丈,我们就把你偷偷溜出来的事实告诉方丈,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胖僧侣听了一喜,他指着沈平,得意洋洋的说道:“没错,就像真元说的那样,我们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休想让我们帮你做事,今天的事一笔勾销,放我们走,咱们就当没见过。”
“那是不可能的,”沈平叹了口气,他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落单的僧人在这里十分难觅,这是了解万佛宗最适合的机会了。
沈平运转九转玄功,洪荒之气从他体内周身运转而出,莫大的威压瞬间降落到两人头顶,这一刹那,他们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这两个练气初期的僧人在筑基期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
瘦和尚和胖和尚对视一眼,跪了下来,“一切任凭佛子吩咐,我们二人绝无怨言。”
沈平笑了笑,“不必,我要你们做的事很简单,只是...刚才你们的行为让我很不放心,我需要再加一些手段。”
他回忆起脑海中的移魂术,这是一门筑基期才能使用的秘术,利用强大的神识把一个强大的念头植入受主脑中,在短期内受主会无条件执行命令,醒来后会忘记这其中的所有记忆。
听到要施展秘术,这两个和尚眼里本能地闪过了恐惧,胖和尚颤抖着说:“不用秘术,我们保证服从你的命令,不用那么麻烦。”
“这可由不得你。”沈平闭上双眼,庞大的神识瞬间碾了过去,胖瘦和尚眼球翻了上去只剩眼白,抽搐不已。
这个秘术对受主肯定是有伤害的,但沈平不在意,他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会做必要的事。
他要做什么事?
“我此次暗中查探万佛宗的秘密,应对其他人分身乏术,必须要有几个人作为掩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就是他用胖瘦和尚的原因。
“在我离开后,你们一个人负责在外巡视,对外宣称替我守关,另一个人穿上我的衣服,在屋中假寐,在我归来之前,务必瞒过所有查探的僧侣。”
命令响彻在这二人的脑海中,立时深入骨髓。
沈平下了命令之后,便换上便服,把脱下的衣服让瘦僧侣穿上,随后直直走向那个隐秘的巷口。
他隐藏在阴影中,过往的僧侣由于隐匿术的关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气氛瞬间就变了,由热闹转为冷清,空气里充斥着凝重。这里很明显潜藏着某些秘密,来往的僧侣都绕着这里走。
万佛宗最为人众所知的特点是隐世,不知道是从哪里收的信徒,但庙中的僧侣连绵不断,但对外根本不收人,根本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收的。
也许这个秘密在今天就可以解密了。
走廊曲折环绕,沈平悄悄踏上台阶,他竭尽所能让自己隐藏在空气中,走到帷幕前,用手指戳破窗纸,于是,他就看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昏暗的密室中,硕大无朋的影子窗烛投射下在墙壁上显得奇诡无比。仿佛有某种不知名的可怕在酝酿。红黑色的奇迹出现在这里。
沈平睁大眼睛,努力看向里面,想知道发生的具体事情,他先是听到了奇异的响动,随后才看清楚了发生的一切。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顽弥在床上声嘶力竭地哀嚎着,他脑门上密结着一层汗水,仿佛经历着特别剧痛的事情,他上半身裸露着,男性青春健壮的身体展露无遗,下半身则被一条浸湿的白布覆盖,他痛苦的哀嚎着,旁边则是一个更加健壮的男和尚,他的眼神里全是温柔。
沈平一只眼睛在幕布后谨慎地观看,他大气都不敢出,直觉告诉他他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事情,今天发生的一切将会彻底改变他的认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叫声,这声音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是婴儿的啼哭。
沈平接着向覆盖小顽弥下半身的幕布看去,这次他运用了神眼术,这白布是一块普通的布帕,所以很轻松的便被看破,白布浸透了汗水,在它的下方,竟然有一个白嫩的婴儿带着脐带脱落,就像熟透了的果儿滑落枝头。
而旁边那个僧人听到婴儿啼哭后,便掀开白布,把婴儿抱了出来,一脸慈爱的摇着婴儿。
沈平目瞪口呆,宛如当头一棒。
男人竟然能生孩子,这件事闻所未闻,这就是万佛宗最大的秘密吗,难怪不需要从外部收人,自产自销全方位供应。
可这简直是违天下之大逆,彻底改变了人伦,传出去将会引起一片哗然,因为就算是最邪恶的魔修,也做不出这种惨事。
然而马上他就听到啼哭声戛然而止,他接着探头看去,只见刚刚出生的婴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房间里多出了第三个人,他赤身裸体,年轻精壮,体形瘦削,然而身体上缠绕着的血红的脐带证明了他分明便是刚才的婴儿。
可是他不是刚刚出生吗,婴儿转眼间便被催熟成青年。
沈平咽了口口水,他向后推了开来,今天他见识了或许是此生最为奇诡的事情,或许他此生都难以忘怀,他屏住呼吸不让其他人察觉,他退了出来向着原路走回。
脚步踩在石板上,他的心跳砰砰不止,他无法保证自己会怎么看待万佛宗这些人,如果他们都是这么肮脏的话。
空性这样面善心慈的人竟然是男人生的,而且这些平日里被香客奉为神明的僧侣竟然私下里会干出这样肮脏恶心的事情,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尊敬,他甚至感到反胃,佛子是作为全体僧侣的代表,他甚至有些厌憎这个身份。
可怕,肮脏,恶心,是他唯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