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颜：“那李纤纤昨天是如何见的？”
陈河：“她见了人？”
李纤纤在一旁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律师证，放到了高素颜的面前。
高素颜：“哦，她是李一修的代理律师。”
陈河：……“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律师执照？”
高素颜翻了一下律师证：“考的，两年前发的证。”
陈河：“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高素颜：“看紧点，不能让任何人跟他会面。”
陈河：“没问题。”
高素颜挂了电话：“你明日去见李一修，告诉他，释迦牟尼佛失踪了！”
“啊？”李纤纤不解，“不是在秘色学院展览吗？”
高素颜“嗯”了一声：“今晚就会丢！”
李纤纤：……
晚上十二点多，秘色陶瓷学院处处静谧，天空飘起了小雪花。今冬的第一场雪来得着实有点晚。
珍宝馆的大门已经紧锁，两名保安在门口笔直地站立。
“好像有东西飞过去。”一名保安说。
“哪有东西？”另一名保安挥了挥手，“是雪花好不好？竟然下雪了！还以为今年冬天不下了呢！太好了！”
静静趴在珍宝馆楼顶的高素颜和楚九辞心中默默数了三个数，三、二、一，珍宝馆及其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两人迅速从楼顶窜进了下面的楼道。
两人刚在楼顶上消失，灯光迅速又亮起。两名保安呼叫过来的校园巡逻队在皱眉转了一圈，然后摇头：“什么都没有！估计是天气忽然变冷，电压不稳。你们进值班亭吧！外面太冷。”
两名保安进了旁边的值班亭。
此时的高素颜和楚九辞已经躲开监控到了珍宝馆放置释迦牟尼佛的地下二层展馆。
楚九辞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玻璃展柜的一侧，然后轻轻转动，展柜门打开，他伸手将释迦牟尼佛坐像抱了出来，放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高素颜打开背包将里面的坐像拿出来，放到展柜里。
然后二人照原路出了珍宝馆。
……
虽然过了元旦假期，但一直持续到春节过后正月底才结束的秘色学院的展览还是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参观。
又是一个周日，高谨言在领导的殷殷叮嘱下，陪着白芷教授到处转转感受一下千柳的文化底蕴。今天这一站就是秘色陶瓷学院的展览。
“白教授，这个展览上的展品全部都是从我们千柳后山古墓里出土的。”高谨言介绍，“光各种佛像就有三十几尊，很值得一观……”
“释迦牟尼佛也在展出吗？”
高谨言看向说话的人，是白教授的助理李复。这位助理有点奇怪，他老是神出鬼没的，白教授在医院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见人。人也瘦瘦黑黑的，有些沉默寡言。真是不明白，白芷这样的美人教授怎么会招一个这样的男助理？当然这是教授的私事，高谨言不会问出来，他笑着回答：“当然，释迦牟尼佛坐像据说是明朝的，非常珍贵，主办方特别为它单独开了一个展厅。我们这边走，可以先去看看！”
虽然是周日，但因为展览需要预约，也控制了人数。所以，高谨言他们进去的时候，人不算多。
“这个佛像……”李复皱眉，“不像真的……”
“嘘，小声点！”白芷打断他的话，“你怎么回事？”
这个独立的展厅此时没什么人，李复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年纪大眼花了。”
年纪大吗？顶多五十来岁吧！高谨言开口：“咱们去第二展厅看看吧！还有其他佛像。”
……
监控室里，楚九辞看着李复的表情，勾了勾唇：不愧是从小跟文物打交道的人，一眼就看出问题。
当晚九点，楚家老宅。
楚九辞接到了高谨言的电话：“姐夫，那个李复说，释迦牟尼佛坐像是假的。他是不是故意对我说的?”
楚九辞“嗯”了一声：“通过你的口告诉我。”
高谨言：“为什么？”
楚九辞：“让我去主动找他……灭口！”
高谨言：“灭口？”
楚九辞看着手机上的另一个来电，跟高谨言说先挂了，然后接通了白芷的电话。
“小姨。”
白芷：“小辞，那个秘色展览我听说是你提供的藏品。”
楚九辞：“嗯。跟着考察队一起下的古墓。”
白芷：“每件藏品都是你鉴定的？”
楚九辞：“对！”
白芷：“那为什么释迦牟尼佛是假的？”
楚九辞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说话。
白芷略有些急躁的声音传来：“小辞，它是假的还有谁知道？真的在哪里？”
楚九辞：“小姨好像对释迦牟尼佛很熟悉？”
“不是我熟悉，是……”白芷欲言又止，手中的手机被李复拿走，“我知道，真的还在你手里。谈谈吧！”
“你是谁？”
“李复！”
“李复？白芷教授的助理？”
——
十点，楚家老宅难得开了正门，迎来了一位客人。
“我小姨呢？”楚九辞问。
来人进了门，环顾四周，叹气：“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变。”
“我该叫你李复还是楚清秋？”进了正屋，楚九辞问。
李复，也就是楚清秋笑着在藤椅上坐下：“我跟你爸爸虽然是双胞胎，但长得一点都不像！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楚九辞看着一身男装的她，嗤笑：“我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真是。”
楚清秋顿时一愣，冷哼：“还真是跟你爸爸的狡诈一个样，不愧是父子！”
楚九辞：“我不管你回来要谋算什么，但白芷是我小姨，她是外人！希望你不要牵涉她！”
楚清秋冷笑：“小姨是外人，你却如此关心。我是姑姑，是内人吧？你不应该更关心一下？”
楚九辞：“我爸爸没有提过你。所以，当年你们肯定决裂了。我作为他的儿子，没资格替他跟你和好。”
楚清秋：“还真是无情啊！也是，妈妈死了，被爸爸的花心气死了，当儿子的很为难。报仇吧？那是爸爸！不报吧？又隔着妈妈的冤屈，怎么办好呢？逃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