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阵阵,天空蓝蓝,万里无云,苑内,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高大的乔木直插云霄,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林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它们或在枝头跳跃嬉戏,或在空中振翅高飞。
渐渐响起了各种兽类的低吟与咆哮。不远处,一群梅花鹿在草地上悠闲地觅食,它们时而低头啃食鲜嫩的青草,时而抬头四处张望,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一只威武的雄狮从草丛中猛然跃出,它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那是一只刚刚闯入它领地的野鹿。
野鹿趁机转身逃离,雄狮也只能无奈地收回了目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领地。
这时两辆青铜战车飞奔而来,碾压过路面,树叶不断飘落着,如同秋日里的一场纷乱序曲,打破了林间的宁静。
咻,咻……咻,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伴随着猎物倒地的沉闷。
王寰身披铠甲,眉宇间透露出与其父极为相似面孔,少年英雄的气势,每一箭皆能精准命中目标,无论是翱翔天际的飞鸟,还是林间奔跑的野兽,皆难逃其锋利箭矢的追踪。
王寰的身影在战车上跃动,宛如战神降世,每一次拉弓放箭,都伴随着周围人的一片惊叹。
另一边是董贤以其出众的美貌与不凡的箭术,虽肌肤白皙,身穿的铠甲,显得格格不入,看见猎物,柔弱便瞬间被凌厉所取代。
瞄准了一只雄壮的老虎,连发数箭,每一箭都精准无误,老虎在痛苦中倒下,而周围的猎物也因精准控制,未受丝毫波及,纷纷应声而倒。
两人之间的较量,与其说是狩猎,不如比拼着谁的箭术更为高超。
刘骜坐在战车上,与王莽、刘欣一同旁观这场狩猎盛宴,开口赞道:“新都侯啊,你家的王寰,真是文武双全,丝毫不输给你当年。”
王莽脸上浮现出一抹谦逊的笑容,拱手道:“不敢当啊,陛下言之过甚,尚年轻,还需历练。
刘骜望着王莽,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地说:“王寰聪明伶俐,便让他跟在欣儿身边伴读。
”此言一出,王莽连忙拱手谢道:“谢陛下信任,定当竭尽全力,忠心辅佐,不负所望。”
刘骜点头非常满意,将王莽一家,死死的绑在刘欣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肯定忠心辅佐,为他铺好未来的路。
前方的狩猎场景。突然,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猪从树林中窜出,横冲直撞,吓得周围的猎物四处逃散。王寰和董贤迅速反应,各自拉满弓弦,准备迎战这只凶猛的野兽。
“看你们谁能先射中它!”刘骜大声喊道,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
王寰和董贤同时放箭,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天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野猪的身体。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倒地不起。周围的羽林军爆发出一阵欢呼,称赞两位年轻人的英勇表现。
平乐观,角抵表演场所。
火堆不断点燃,一只庞大的野猪,油脂滴落在火焰中啪啪作响,宋典熟练地转动着铁架,扇子轻轻挥动,让火焰更加旺盛,外皮变得更加酥脆,内部的肉质却依然保持着鲜嫩多汁。
围坐在一旁的,王莽,刘欣,刘骜拍了拍手示意鼓声响起。
咚……咚,咚,咚。
两名鼓手的鼓槌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重重地敲打在鼓面上。鼓声如雨点般落下,震动着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激昂的氛围。
高台之上,王寰与董贤对立而站,手持长剑,剑尖轻点地面。
鼓声渐渐达到高潮,王寰的气血也随之爆发,宛如一头猛兽,怒吼一声,战……战战,猛地扑了过去,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
董贤身形一侧,轻松躲过了王寰的猛攻,也爆发出了恐怖的先天真气。那真气在周身环绕,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护盾。
王寰的长剑砸在护盾上,只听得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董贤趁势反击,身形如电,长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取要害。
王寰连忙挥剑抵挡。两剑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时间剑影交错,真气气血激荡,整个高台都在这激烈的交锋中颤抖。
王寰感受到这股无形的真气,战意愈发浓烈,大喝一声,气血再次暴涨,整个人化作了一头狂怒的雄狮,猛地向前冲去。
长剑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每一道都蕴含着巨大的破坏力,朝着董贤席卷而去。
董贤却早已料到这一招,身形一侧,轻松躲过致命一击,趁机发起了反击。长剑如电,直刺王寰的胸口。
王寰大惊失色,连忙挥剑抵挡,然而长剑穿透直插胸膛,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董贤收剑入鞘,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家伙挺厉害,仅气血七段,就和自己这样的先天高手过招。
王莽、刘欣与刘骜也纷纷站起身来鼓掌欢呼。
王寰慢慢的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认输,手里握住剑柄,暗自鼓励,总有一天要战胜这个家伙。
柏梁台位于元鼎二年,“汉武帝国力渐渐强盛,乃作柏梁台,台高二十丈(约合四十六米),上有殿,以铜为柱,香柏为梁,香闻数十里。
之后太初元年,一场大火烧掉了柏梁台上的宏伟建筑,惟余高台独耸。
刘骜与王莽,酒足饭饱之余,踏着微醺的步伐,站在高台上,微风拂面,衣袂飘飘。
刘骜眺望着远方,长安城的壮丽景象尽收眼底。城墙巍峨,深吸一口气问道:“巨君,你觉得朕是昏君吗?”
王莽轻轻摇头:“陛下不是昏君。”
“哦?为何不是?”刘骜转过身来,直视着王莽,质问道,“朕在位以来,灾难频频,起义爆发,奢华无度,宠幸奸臣,国势日衰,这些朕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王莽看着刘骜位历史上一味的贬低为昏君的人物,此时此刻却异常的清醒,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陛下当然不是,臣步入仕途以来看在眼里,修河堤,修大典,改制,平衡内外,这都是陛下一手主导推进,王莽一桩桩一件件说了出来。
听着王莽的话,刘骜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巨君知道吗?自从定陵侯的事之后,朕不断的反思着,登基以来做的事,后悔不已,身边虽有无数人,却无人可倾诉,有你这番话,朕心里好多了。
两人继续漫步在高台上,互相聊了起来,十分的高兴,一直聊到天黑这才下来。
夜色深深,宣室殿内,灯火将殿内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刘欣细致地汇报着这段时间以来,跟随王莽学习的种种心得,从治国理念到用人之道。
刘骜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赞许,轻轻颔首:“不错嘛,你的老师教的这些都不错,看来你确是用心学了。”
刘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正当刘骜准备起身,似乎要进一步讨论些什么时,身体突然一晃,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随后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变故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宣室殿内的平静。
刘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之色溢于言表,本能地冲上前去,搀扶起刘骜,焦急地呼喊:“,来人啊,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
宋典与一众宦官闻声赶来,脸上同样写满了惊愕与不安。宣室殿内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忙着去传召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一番检查后,神色凝需立即施救。
众人闻言,更是心急如焚,纷纷按照太医的指示行动起来,宣室殿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