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规则

“所求的……只有结果吗？”残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们真的应当如此吗？”

“过程再怎么美好又有谁回去关注？”月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应当记着，我们是不希望无辜的人死去，可是我们更不希望因为这些人，导致大局变得对我们不利。”

“善良可以，但是需要有一定的限度，我们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救下许多人，可是代价是我们自己的话，我们需要放弃。”

残年眨了眨眼，点头，“好……”

“怎么样？我没有什么破绽吧？”残年用意识沟通和月影交流道。

“没问题，应该可以给兽脑加深我们一个比一个善良的印象了，此后不定时加深一下就好了……”月影的声音即使在意识之中也显的懒洋洋的，“用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的命保下我们的命，争取机会也值了。”

“可是会不会太缺德了？用人命当棋子……”残年的声音弱弱的，“要是功德太低，下辈子可能当不了人了……”

“功德？”月影无语，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还相信这玩意儿了？要是非要这么想的话，用人命当棋子救更多的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而且，其实这并不值得惋惜，这世上还有几个可以被成为“人”的人族？包括我，我也并不觉得我是个好人……我自私，我记仇，我冷血，我漠视人命……”

“可是，在这个世界，这才是生存规则，善良的人只会被推出去替死，只有不停的告诉自己，再狠一点，再狠一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这里，是竞争的赛场，是腐朽的乐园，是权利的国度，是披着美好外皮的地狱……”

“强者制定了弱者的竞争规则，这即使规则。”

“而那时，我们将会成为强者，我们告诉他们只有少部分人能活下来，他们会竞争，却从未想过反抗，就是到死的那一刻，他们都只会怪自己的竞争对手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这样的人，救的还有意义吗？”

“……”，残年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意识沟通，“你还是你，可我，好似变了些……我总觉得那样做有些不对……”

“可是……”残年的声音中夹带了一丝笑意，“我好似又放下了，弱者，遵守规则或成为强者，打破规则，是这个世界的一贯作风，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只是在遵守这里的生存法则……”

“实力才是根本……头脑，即为王道。”

“实力，是活下去的必需品，可以让我们在一轮轮竞争中走到最后，而头脑，使我们参透规则，从而遵守规则。”

“两个同时拥有，即可制定规则，成为规则……”

“而这里的规则就是——万物皆为棋，万物，皆可执棋。”

“我们处于棋局之中，看似在和兽脑下棋，实则我们本身即为高层活命的棋子……”

“我们，不逃吗？”

“逃？”月影嗤笑一声，“逃得掉吗？我们始终都逃不过大战的结局。”

“因为实力，所以我们必然是高层的棋子，无论是影和念，还是月影和残年，他们从未想过放过我们，我们，也始终逃不掉。”

“如果太弱了，还会成为我们的棋子……我们不把他人当棋子，也总会有人让我们深陷棋局。”

“因为生死，所以我们又必然是兽脑的眼中钉，即使逃脱了棋子的命运，也始终被兽脑锁定。”

“不瞒你说，”月影轻笑一声，“我曾想过，如果我是异兽，是不是就可以逃脱棋子的命运了，可是异兽……是兽脑的棋子，更加令人反胃了……”

“正如你所说，众生皆为棋子，众生皆可执棋……大多人都只能看到面前的局，都觉得自己是执棋人，可是……他们的命却是他人的棋子……谁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在这个虚假的世界，万物颠倒，如同一片混沌，大家都身处混沌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或者说，谁都不想看清，都在拼命的欺骗自己……告诉他们真相，反而违背了他们的本意，就让他们，一直这样骗下去吧……”

“也算是，维护了这可笑的规则……”

“……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