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杨蜜的那双狐狸眼刹时间亮了起来。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今年的郁闷全都一扫而光了。
本来在荣兴达那边，公司还说就能当女主了呢。
结果转到神武影视之后，就试镜了一个《神雕侠侣》的配角，而后便没戏拍了。
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准备艺考。
反正就是没戏拍。
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红啊！
她还以为高导都快忘记她这个神武影视一姐了呢，准备艺考完就找高导说说嗯。
现再看来，没有这回事啊！
至于所谓的荣兴达女主，她直接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能拍电影，谁拍电视剧啊！
更别说眼前的老板还是如今圈内炙手可热的大导演了。
哪怕是女二，也是要比一部普通影视剧的女主要强的多的。
“怎么了？不信？”高欢笑了，“放心，一口吐沫一个钉，我是老板，一定说话算话！”
“再说了，公司就你一个女演员，不用你我用别人？”
“谢谢高导！”
杨蜜当时就想要再敬高欢一杯。
抬起手才发现是空杯子了。
立马倒返身又倒了一杯，“高导，我干了，您随意。”
“不用了，意思到了就行了。”高欢出声阻拦了一下，结果杨蜜倒也干脆，直接一仰头就喝完了。
额！
干脆。
够拼。
我们公司就需要你这样能干的人才！
高欢举杯示意，再次抿了一口，把目光放在了杨蜜身旁的男人身上。
“这位是杨先生？”
“高导你好，还望不要介意我作为家人来和我女儿……”
“嗨，应该的！”高欢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杨先生是警员？”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裤子出卖你了。”
“高导的观察能力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敬您一杯。”
和大家喝了一圈，高欢找到了宁昊。
“回来了？《绿草地》拍完了？”
“拍完了。”宁昊咂咂嘴，“终于拍完了，话说你拍片也太快了点吧？”
“有没有可能是你拍的慢？”
“好了，赶紧后期，咱们一起去柏林。”
“嗯。”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便去了KTV唱歌去了。
直到到了晚上十二点，大家开始各回各家！
回家的路上，杨蜜满心的欢喜。
嘴更因为兴奋而不曾停歇。
“爸，你知道吗？高导可厉害了，拍的片子又能拿票，又能拿奖。”
“你女儿说不定就要火了。”
“说不定过几年我就会拿回一尊影后奖杯来，馋死你们。”
“别拿个什么犄角旮旯的影后奖杯就好。”杨爸笑笑，又开了教诲，“说起来，你以后别喝那么急，也别脾气一上来就喝酒。”
“人家老板都说你喝饮料就好，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实诚。”
“再有什么聚会，也尽量少喝，千万不要把自己给喝断片！你一个女孩子。”
“放心吧爸，我酒量好着呢。”
本来还挺高兴的心情，被直接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杨蜜也便不再聊天了，放眼看了下远方。
从小就在剧组混着。
一直混到现在。
这还是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可能离火不远了。
心里不由地有些激动。
……
次日。
高欢也顾不上什么享乐，直接投入到了《图雅的婚事》的后期制作之中。
又开始了每天九九六的生活。
直到十一月十一号。
一切才大功告成。
而后一份拷贝提交审核，三份拷贝留着作为备份。
高欢在第二天就将投资人之一的韩三品叫到了放映室。
至于西影集团那边，暂时还来不了呢，到时候再陪者对方看一遍就拉倒了。
“就咱们两个人啊！”
韩三品和高欢握了下手，左右看了看，“你这次没广散投资份额？”
“嗨。”
高欢叹了口气。
“我这次不是拍的是文艺片嘛。”
“我又不是张导他们，文艺片也有保障。”
“这种片子去找别人投资，总感觉是把大风险交给了别人，自己置身事外。”
“所以除了你们中影和西影集团，我就没再往外面分投资了。”
“要是亏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个人占据最大头！”
“这话有些耳熟啊！”韩三品皱了下眉头，旋即舒展了开来，笑着指了指高欢。
“想起来了。”
“上次《看不见的客人》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结果《看不见的客人》不仅赔，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你看看，韩总您这话说的。”高欢苦笑摇头，“谁能保证只赚不赔。”
“你要是觉得我是故意这么做的，那我下部片你们中影集团全包？”
“行啊！你说话算话吧？”韩三品乐呵呵地反问。。
“好，正好我想拍部科幻大片呢？”
“什么？科幻？还大片？”韩三品不想说话了。
古装大片好歹还能卖国外版权。
科幻大片，怎么往出卖？
而且这四个字一听起来成本就高，比《无极》都要高。
国内票房根本撑不起那么高的成本啊！
“我撤回刚才的话。”韩三品看了高欢一眼，“当然，你要是真要拍科幻大片，我可以投资一部分，支持支持你。”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我也不知道，好了，韩总，咱们看片吧！”电影上已经出现了画面。
……
九十五分钟后，图雅的故事结束了。
韩三品礼节性的鼓了下掌。
过了几秒才微微摇头。
“确实卖不了票房。”
“就算是拿了大奖回来，也够呛能卖票房。”
“现在已经不是几年前了，奖项大家可能还会认，可让大家进电影院看这样一部片子。”
“难，难，难！”
韩三品连说了三个难字。
其实从六年前张一谋的《一个都不能少》时，韩三品就意识到了这点了。
买断《一个都不能少》之后，只能靠着强压下面排片，学校老师学生们包场看电影，才堪堪把票房拉到了三千万，能回本的程度。
现在，再这样搞不合适了。
也就一些特殊的主旋律大片还能尝试一下。
高欢，比起一般导演来说算是特殊，但还没那么特殊。
“我也知道，所以先冲奖啊！”
“麻烦韩总您使使劲，让上面审核地快一点，我这片子可没什么大问题。”
“我会的！”韩三品点头，“提前预祝你拿奖啊！”
“我会的。”高欢用了同样的一句话来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