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赌上一切

“你知道的，我看人一向很准。”

首尔江南区的某家高档西餐厅内，刚在包厢坐下，白墨阳便被西卡这句开场白给雷到半死。

他熟知未来几年西卡的人生，‘识人不淑’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若第一句话还只是雷人，西卡马上说的第二句话就让白墨阳想要当场离开。

“并且我有很敏锐的商业嗅觉，这是我创立时尚品牌的最大信心。”

大概是从梁静茹那里借来的勇气，西卡完全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白墨阳的表情有点绷不住。

他心想，你一个十一岁就当偶像练习生，18岁就出道的家伙，没好好读过书，也严重缺乏社会摸爬滚打经验，是哪来的自信说自己有商业嗅觉。

要不要看看明星创业的，成功的有几个。

不过白墨阳也清楚，郑秀妍这种年少成名，一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公主’，很容易陷入自我膨胀，以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做什么都能轻松成功。

“我对我的判断很有自信，尤其今天和那个麦克对比以后，我更加坚信，你就是我所需要的那种制作人。”

打开精光闪烁的香烟盒，郑秀妍递给白墨阳一根女士香烟，然后如是说道。

龟龟！

他这是被西卡给递烟了吗？

果然，无论是在世界什么地方，递烟都是一种传统美德。

众所周知，抽烟分为过肺和不过肺两种。

而郑秀妍很明显是不过肺的抽法，不但不过肺，这香烟的烟味还非常淡，更多是带着混合薄荷的香味提神，更多是作为一种时尚单品来使用。

从郑秀妍那里接过香烟以后，白墨阳更感兴趣的是郑秀妍在会议过后找他私聊的原因。

“我实话告诉你，我并不信任我的团队，我很清楚，他们之所以支持我单飞，只是希望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利益。”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墨阳郑秀妍如是说道。

白墨阳点了点头，并觉得无可厚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娱乐圈说到底是一个以挣钱为基础的圈子，所谓梦想，努力，奋斗，都得建立在能赚钱的基础上。

用爱发电大多只是短暂的热情，当热情消退，爱也就消失了。

“会议上，我还记得你ppt上面的一句话，The queen will reed the long night，女王将撕裂长夜。我很喜欢这句话，并在这之后我思考了很久，我应该给自己定一个怎样的目标？或者说，我应该达到了什么样的高度，才算是撕破这长夜的女王。”

闻言，在思索一番后，白墨阳并没有直接回答西卡的问题，而是说道：“ Jessica，在你看来，成为艺人最重要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出名，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郑秀妍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白墨阳点点头道。

“放心什么？”郑秀妍有些不解的发问。

白墨阳耸了耸肩。

“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在这次你和金泰妍的对决当中，你将获得绝对性的获胜，并获得至少一个今年的最佳女歌手大赏。”

郑秀妍：“……”

这一刻，注视着白墨阳，郑秀妍惊了。

她原本的设想当中，这次和金泰妍的对决，只要不输的太惨就可以，毕竟她能调动的资源和金泰妍的资源是天壤之别。

她的成绩只要稍微拿得出手，就有理由向自己的粉丝们解释，不是我郑秀妍实力不行，而是对方有高达呀。

到时候买几篇通稿来煽情一波，什么叫做虽败犹荣，渲染一下悲情英雄的形象，再强化一下打不倒的女强人人设。

这样不但能保住自己的商业价值，甚至还可以趁着这次巅峰对决的热度，让自己的流量再上一层楼。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白墨阳的答案却是如此的疯狂。

甚至……

在她做梦的时候也梦不到如此夸张的成绩。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金泰妍弱，却是没想过以一己之力战胜SM的统治地位。至于获得年末的最佳女歌手大赏，那已经不是做梦那么简单了。

这一刻，纵使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郑秀妍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平复心情。

另一边，白墨阳注意到郑秀妍的表情变化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Jessica，我知道你不可能立即就100%相信，但我想说，我们都是被SM抛弃的‘失败者’，可能在李秀满眼中，我们都是‘不可回收垃圾’。但是，有一点我们占据绝对的优势，那就是已经无路可退的我们，可以赌上自己的一切，打破一切世俗的枷锁，做出一张前无古人的伟大专辑。”

“赌……赌上一切吗？”

郑秀妍的瞳孔在震动，很明显是在犹豫。

在她预想的目标中，少输就是赢。

但若是有赢的机会呢？

一想到再见到金泰妍时，对方那吃瘪的表情，郑秀妍便控制不住的颤抖。

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她从不认为自己比金泰妍差，但现实是，外界的普遍观点认为金泰妍才是少女组合的绝对C位。

当初，每次组合回归的时候，她都在努力争取自己的地位，但无论是李秀满，还是别的管理层，眼里都只有金泰妍。

仿佛没有了金泰妍，就没有少女时代的今天。

她不服。

不服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后来者，不服那个只会装单纯的心机婊，不服那个土里土气的村姑。

明明就是个洗脚婢，却比她这个真正的公主还要闪耀。

她不服。

白墨阳默默观察着西卡的表情变化。

他在故意刺激西卡。

对他而言，根本不需要赌上一切，但为了能赢，他需要西卡有赌上一切的决心。

否则，就算拿下这份专辑总制作人的职位，他的很多工作都不好开展。

见西卡依旧没有下定决心，白墨阳准备在再加一把火。

只见他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吸引了西卡注意力后，缓缓的说道。

“Jessica，赢家通吃的道理你应该懂吧。少女时代最闪耀的钻石从来不需要镶在别人的皇冠上。”

闻言，郑秀妍瞳孔震动。

她喃喃自语，重复着这句话。

“少女时代最闪耀的钻石不需要镶在别人的皇冠上。”

终于，将这句话完全吸收以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既然离开了少女时代，就必须打造属于自己的皇冠。虽然很抱歉，但从泰妍的身体上踩过，是我登基的必经一步，即便赌上一切也值得。

说吧，白老师，你需要我做什么。”

面对西卡的问题，白墨阳不假思索答道。

“我需要你完全信任我的决策。

不只是专辑概念，音乐风格，还包括视觉设计，宣传与营销方案，尤其是最后一项，是将你从‘SM流放公主’变成‘独立女王’的重要一步。”

“好，只要能让我赢一次那个女人，我都听白老师的安排。”

郑秀妍这次的回答没有再犹豫。

在这一刻，白墨阳清楚的知道，他已经和西卡达成初步的信任。

【叮！】

【恭喜主人，获得来自郑秀妍的临时好感度+25。】

【郑秀妍当前对主人好感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