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汉纳西
- 无限恐怖从西海队开始重振内力
- 阿文璺
- 2092字
- 2025-04-09 10:31:03
从新奥尔良飞到德国,全程8000公里,好在尤里安包的是一架私人飞机,不需要转机可以直达弗赖堡。
十小时的时间过得算不上慢,但也没多快,吴忧利用这个时间继续运转着大玉阳神功的周天。
第一滴金乌精血的药力总算是消耗完毕,这提升超乎吴忧的想象,他原本以为自己离A级内力还有一段距离,至少得等到大玉阳神功可以自主运转周天之后才能突破。
但现在已经摸到了A级的边缘了,但是有好事就有坏事,金乌精血强横的药力随之而来的还有药毒的堆积,这无疑影响到了他修炼的速度,但这也没辙,除非能回到主神空间,否则只能等待自身排解。
感受着体内的药毒,吴忧心中暗道:“若是能够把这药毒也利用起来,到时候无论是服用天材地宝,还是些仙丹神药都能够事半功倍。”
如此想着吴忧便觉得,此次任务完成,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找一些有没有相关类型的强化。
夜晚的弗莱堡,一片祥和,人们聚集在街边的酒吧里喝着啤酒看着球赛。
吴忧一行人的飞机掠过上空,划破云彩,降落在了弗赖堡的机场内。
飞机一落地,几人便在地勤的接待下来到了当地预定的酒店下榻。
酒店内,康斯坦丁和汉纳西动作麻利,迅速的做好了布置,并把所需要的东西全都取出来摆放整齐。
汉纳西把那张泛黄的地图在矮桌上展开,纸张边缘都磨损了。他拧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然后示意其他人围拢过来。
“正面冲进去肯定不行。”汉纳西抿了口酒,用手指敲了敲地图“我和约翰的名字,在那帮老巫婆的黑名单上挂了好多年了,估计刚到弗莱堡她们就收到风声了。得换条路。”
他的手指点在地图边缘一个不起眼的标记上,那是一个污水井盖的图案。
“这儿,城里的老下水道,能直接通到学院底下。我们从这儿钻进去。”他语气倒是笃定“到时候,我的人会在里面接应。”
为了这个计划,他确实搭进去不少心血和人命。
说完,汉纳西抬起头,看向吴忧,杯子里的酒液晃了晃。
“吴先生,我最后确认一次,你那边没问题吧?”
这趟浑水不好蹚,他赌的就是康斯坦丁没吹牛,眼前这个东方人真有掀翻马科斯学院的本事。
吴忧平静地回应:“没问题。”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汉纳西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猛地灌了一大口威士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灼烧感,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某些东西。
康斯坦丁斜靠在沙发上,瞥了老朋友一眼,没吭声。
他了解汉纳西,这个胖神父平时乐呵呵的,一副万事不愁的模样,可一旦涉及某些特定的事情,就会变得异常。
马科斯舞蹈学院,就是其中之一。
“那就好,那就好....”汉纳西放下酒杯,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许,他搓了搓手,似乎想驱散某种无形的寒意。“我的人.....嗯,接应的人,叫玛格丽特,是个好姑娘,很勇敢。”
他的语速有些快,像是在急于说完什么。
“她潜伏进去有段时间了,传回来的消息很有价值。这次行动,她会负责关闭下水道通往学院内部的几道关键防御魔法屏障之类的玩意儿。”
尤里安的精神力敏锐地捕捉到了汉纳西情绪的波动,那是一种混杂着担忧、期待,还有一丝几乎被酒精掩盖的恐惧。
这与他之前那种虽然凝重,但还算镇定的状态截然不同。
“神父,”吴忧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你似乎很紧张。”
汉纳西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脸上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紧张?当然紧张,吴先生。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巫婆窝,换谁都得紧张。”
“是吗?”吴忧不置可否,“我以为,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应该早就习惯了。”
汉纳西沉默了,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些酒,这一次没有喝,只是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习惯是啊,习惯了危险,习惯了面对那些脏东西。”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但不代表习惯失去。”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从沙发上坐直了些。“汉纳西,别想太多。”
“我怎么能不想?”汉纳西猛地抬起头,双眼有些发红,不知是酒精还是情绪的作用。“约翰,你知道的,为了这个该死的地方,我失去了多少?!”
“安娜!她才二十二岁,充满理想,想写一篇揭露真相的报道,结果呢?”
“还有本,那个虔诚的小伙子,他相信主的荣光能净化一切邪恶,可他最后连一根骨头都没找回来!”
“玛格丽特...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她自愿进去,她说她不怕,她说她要为安娜和本报仇.....”
汉纳西的声音哽咽了,他重重地将酒杯墩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吴先生,康斯坦丁,你们或许只是把这当成一次任务,一次驱魔。但对我来说,这里面埋葬了太多东西,太多我无法释怀的遗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
“我紧张,是因为我怕,怕玛格丽特也步上后尘。我更怕我们这次进去,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只是再添几条冤魂。”
“我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尤其是你,吴先生。”汉纳西的目光转向吴忧,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恳切。“康斯坦丁说你很强,强到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我....我需要相信这一点。”
原来如此。
吴忧心中了然。个人的恩怨,未了的心结,对同伴安危的担忧,以及对自身无力改变现状的痛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这个看似豁达的神父背负了沉重的枷锁。
这种情绪,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是助力,也可能是隐患。
吴忧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做出任何保证。
他只是站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弗莱堡宁静的夜景。
“什么时候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