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死她！一定要打死她！”
老查利激动的低声呐喊。
“喂，你手往哪摸呢？”
因为大家都挤在同一张桌子下面，所以老查利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对不起，激动了。”
老查利连忙道歉。
“猴急什么，只要赶走了牛马，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几个老妇人都冲老查利眨巴着眼睛，明送秋波。
“了解了解，改日改日。”
老查利心领神会。
嘿嘿，有福了，这几个老梆子贼拉有味道。
不止老查利受到了马的迫害，老妇人们也受到了牛的迫害。
所以双方都迫切希望，希恩能将小镇上的牛马神明赶走。
最好是杀死，以绝后患。
砰！
随着最后一声响，这匹憨态可掬的小马驹，倒在地坑里，伴着扬起的尘土，落至地面，失去了生息。
希恩松开马蹄子，他拍了拍手，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直到他离开，堂屋里的老查利与那几个老妇人，才敢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这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不姦吗？”
“他没姦。”
“那我要来收拾残局了。”
看着坑里刚死的小马驹，老查利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他兴奋地搓了搓手，走进坑里，将小马驹的尸体抱进屋内。
“那老小子可真会享受。”
“镇花啊，就算死了，那也是镇花。”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此话一出，另外几个老妇人也动了心思，几人相互看了看，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渴望。
接着，她们非常默契地走进里屋。
嘎…吱……
门关上了。
离开老查利家，希恩回到租住的院子。
此时天色已晚，月朗星稀。
揭开了牛马镇丑陋的面纱，希恩心里对此地的美好滤镜彻底碎掉了。
深夜，熟睡中的他，听到院子里传来异响。
希恩仔细聆听，脚步声很轻，很杂，有很多人靠爬墙进了他的院子。
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最小的，还在吃奶。
希恩听见了吃奶的声音，啜啜啜…
希恩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家院子里此刻聚集了一百多号人，这些人里，有溜门撬锁之徒。
只不过，他们的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希恩翻身起来，他坐在床上，静静看着对方从两扇门的夹缝中，伸进来一个薄薄的锯条，然后笨拙地开始移动门拴。
半个小时过去，门拴从左向右移动了三厘米。
距离彻底移开门拴，还有九十七厘米。
这比去西天取经的路还远。
希恩看不下去了，他走到门后，拉起门拴，打开门。
所有人都沉默了。
院子里，人满为患，这时却陷入诡异一般的寂静。
希恩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希恩，双方都相顾无言。
这时，那个啜啜啜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夜爬寡妇门，我听过不少，可夜爬少男门，属实头一回见，而且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人也不够你们分啊。”
希恩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众人，他看见了人群中的老查利，老查利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下午见时还好好的。
怎么才隔半日，他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像是被一群女鬼吸走了阳气。
“各位，大半夜，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希恩问道。
“我们是来求大人指点迷津的。”
人群中，有个青年大声开口，他起了头，人群瞬时沸腾了。
一百多个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希恩听得头都大了。
但他大概听明白了这群人的来意。
牛马镇上的居民，苦牛马神明久矣，他们一直想推翻牛马神明的奴役，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查利把希恩斩杀镇花萌萌一事，悄悄告诉给了那些想要颠覆牛马神明的人。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牛马镇所有想要颠覆牛马神明的人，一共一百一十三人，今晚全部聚集在这里。
“大人，您是我的偶像，我要成为像您一样强大的人。”
“大人您信仰哪个神明，我们要加入您的教会。”
“大人，求您救救我们。”
院子里那些乌泱泱的人群，跪伏在地上，纷纷朝着希恩跪拜。
就算这些人不说，希恩也打算明日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去铲除牛马镇上那些祸乱人的牛马。
所以他早早睡觉。
就是要把精神养足，那样明日杀起来才够劲牙。
既然今晚这群人主动前来，让他指点迷津，那希恩决定帮他们一把。
希恩转身回屋，院子里的众人见状，都以为希恩不愿意帮忙，心里不禁失望。
但很快，希恩就从屋子里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圣经。
众人的心随之提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希恩手里拿着的那本圣经上。
“这是我教的圣经，你们修习吧，能否领悟出神相，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希恩把圣经扔给他们，他便转身关门，上床睡觉了。
希恩临走前说的话，让众人心脏加速跳动。
众人捧着那本圣经，如获至宝。
“保险起见，大家就在这里修习。”
“我们暂时先相互传阅着看，鲍勃、基米，你们两个家距离此地最近，你们现在回家去取纸和笔，誊抄圣经。”
那个敢最先开口与希恩讲话的青年，开始组织安排起来。
青年名叫哈伦，在牛马镇有一定的声望。
他是颠覆神明的积极分子，有勇有谋，大家都默认他是首领。
对于他的安排，大家没有异议，鲍勃与基米两个年轻男子，翻墙离开，回家去取纸和笔。
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
很快，鲍勃与基米就取来了大量的纸和笔。
没多久，大家人手一份圣经，开始修习，勾勒神相。
晨曦降临。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只是太阳并未出来，天空中阴沉沉的，满是乌云。
似乎将要有一场大雨。
希恩种在院子里的那棵紫杉树，一人多高，在微凉晨风中轻轻摇晃。
这棵树显得有些不安，似是它也感受到了暴雨欲来的气息。
轰！
希恩院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碎成七八块。
“很好，人都到齐了，那就一并杀了吧。”
院子外面，站着一排排牛头马面，它们凶神恶煞，眸子里闪烁着嗜血光芒。
与此同时，哈伦从人群里站起来，他嘴角挂着邪魅笑容，看向院子里惊愕的众人。
“抱歉了大家，牛马神明是不可战胜的，我只是选择了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