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陈凡懒得较真。
否则，若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大嘴巴子呼他，对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一刻，月儿才感觉到了陈凡身上那种潜龙在渊的气势。
虽然陈凡没有将气势针对于她，她依旧感觉自己脊背发凉，浑身冰冷无比。
极度的惊恐之下，女孩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发抖。
“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无礼了。我孙女还只是个小丫头，年少无知，还望先生高抬贵手！”
老人心中依旧不安，他背后冷汗直流，再次抱拳一拜。
仔细感知陈凡深不可测的气势后，他自己也感觉有些站立不稳了。
比起月儿，老人在古武一道上知道的更多。
但正因为知道的多，所以他对于陈凡就越发的恐惧。
老人内心苦笑，一时兴起坐了一次地铁，竟然遇到了这种传说级别的高手。
平日里，他在西城，权势滔天。
可以说，西城里没人能被他放在眼里，黑白两道，无人敢触碰他的霉头。
但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招惹到了一位不该招惹的人物。
甚至，他的内心，一度出现了恐惧的情绪。
“在下楚振北，敢问先生高姓大名？”老者赔笑道。
“陈凡！”陈凡简单回答。
“陈先生，您刚才说，老头子的这块玉是假的？”
楚振北作为西城超级家族的掌舵人，自然不是蠢蛋。
他眼见陈凡无意计较方才，当即找了个话题化解了尴尬。
“嗯，是个赝品。”
“先生，恕老朽眼拙，这块玉牌是自唐朝流传至今的帝王古玉，老头子花了大价钱和大人情，才得到了这块玉。”
“入手前，我还特意请了几名专家鉴定了一番……”
老人说话时，态度无比恭敬。
这让楚月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凡不过只是一个武道修为不凡的青年，怎么爷爷对他如此恭敬？
即使是见到一些有着实权的大人物，爷爷也没有过这种态度啊！
“我告诉你，它假在哪里。”
说着，陈凡眼中黑白光芒一闪而逝。
这是真实之眼，能够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只有突破炼神还虚境界，达到至尊以上的人才能拥有。
陈凡由于身上还存有一丝泰初气息，所以能用出真实之眼威能的一二。
所以，陈凡才会扫了一眼，便说出了那枚玉佩的真假。
虽说，他还不能发挥真实之眼的威能，但是看出个玉牌真假，是完全足够的。
陈凡说着，拿过楚振北手中的玉石，双手用力，直接将玉牌掰断。
这个价值上千万的玉牌，陈凡直接毁坏，眼睛都没眨一下。
随后，陈凡将玉牌递到楚振北面前，道：“这个玉，之所以没有辨别出真假，是因为商家是在绿玉髓上叠加了一层很厚的翡翠，达到了鱼目混珠的目的。这个玉牌已经做成了不少年头，因此看起来像是传承的古物。”
“表面的玉是真的，但是玉牌的心却是假的。不砸开开，基本看不出是假的。”
“你觉得以唐朝那时候的制玉工艺，可能做到绿玉髓外包浆真翡翠的程度吗？”
楚振北在听到绿玉髓的这一刻，基本上就确定了陈凡没有乱讲话了。
绿玉髓，是仿玉常用的材料。
他没有再质疑，也没有因为玉石被损坏而心疼，而是使了个眼色，顿时一名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男子便打算拿走那块玉，顺便也打算将那个装玉牌的木盒也拿走。
“等一下。”陈凡突然开口。
“陈先生可是对这装玉的盒子感兴趣？”楚振北见到陈凡的目光在木盒上停顿了数秒，当即开口试探。
“若您喜欢，只管拿去便是。”
楚振北表现的无比大方。
“爷爷？”
楚月突然开口轻叫楚振北。
楚振北却没有搭理。
他很清楚孙女想说什么，陈凡一眼能看出来这玉牌是假的，那么肯定是在看物鉴宝上有大本领的，刚才陈凡展露的身手，同样表明了陈凡的不一般。
这样的人感兴趣的东西，想来肯定价值十分不凡。
但是，他依旧打算送给陈凡。
陈凡闻言，微微一愣。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楚振北会这么大方。
不过，楚振北没猜错，他确实是对那个盒子感兴趣的。
因为那个盒子，是千年灵木的灵根铸造的。
眼下，陈凡虽然有泰初经的气息护体，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但是在灵气枯竭的地球，灵药基本上已经不生长了，想要靠着苦修突破到炼神还虚境界，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但是若是有灵药辅助，可以大大的缩短陈凡境界提升的时间。
虽然这个灵木已经没了灵气，但是陈凡却是有手段，让这灵木重新焕发生机。
一旦灵木复苏，将大大缩短陈凡突破到更高境界的时间。
不过，无功不受禄。
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去接受别人的东西。
“嗯，我确实是看中了这个木盒，这个木盒的铸造材料，对我有用。”
“但是这个木盒，对于你们来说，只是有收藏价值，没有更多用。”
“这样吧，我先承你个人情，日后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来找我帮忙解决。”
陈凡淡淡的说着。
这可是一代天尊的承诺，曾经的十万修真大界，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承诺。
现在，却很幸运的落在了楚振北的身上。
“好，既然陈先生开口了，那老头子我也不客气了。”楚振北的小心思瞬间就露出来了：“不瞒先生说，老头子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老头子恳求陈先生，收下我孙女为徒！”
楚振北的话，陈凡听得不由得微微皱眉。
楚月的资质，陈凡是一点都看不上。
毕竟是一代天尊重生，他的眼光自然很高，楚月在他眼里，连当外门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个便宜师傅陈凡是一点都不想当。
何况，这个楚振北想让孙女拜师只是个噱头，把他楚家和自己绑在一起，才是真的。
“换个条件吧，拜师的事情怕是不合适。”
陈凡轻轻摆手，然后说道：“她的资质太差，当不了我弟子。”
“可陈先生，您刚才已经做出了承诺……”
这个确实，陈凡话都说出来了，以他天尊级别的心境，确实没有收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