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岳岳把小摊上的铃铛敲了一声,那声音十分悦耳,不同于平常的铃铛声,那声音中还些许浓重,十分好听 。
“爹爹,把这个买回去,给小白戴上好不好?”岳岳回过头,笑容灿烂的像朵花。
“给小白?”容璃愣了一下,有些忍俊不禁道:“别闹,小白要是戴上这个,恐怕就只能饿死了。”
“饿死?小白怎么会饿死?岳岳不要让小白饿死,岳岳把饭留给小白。”一听容璃的话,岳岳不愿意了,他嘟起红润润的小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慕向贤看了一眼容璃,有些无可奈何的抱起岳岳:“你娘亲的意思是不能把铃铛给小白,你看啊,这铃铛给小白的话,它只要一动,铃铛就会响,它就抓不到食物了,岳岳喜欢的话,给岳岳戴上好不好?”
这是慕向贤第一次在容璃面前露出这样温柔的一面,这让容璃有些怀疑人生。自己这么多天认识的慕向贤,难道是个假的慕向贤?
摊主适时的递给慕向贤一根红绳:“儿子这么聪明可爱,妻子也这么温柔贤惠,您可真是好福气,这根绳子送您了!”
这一句儿子妻子让慕向贤心花怒放,就连摊主要的二两银子都没有还价就买了。
容璃从岳岳手中拿过铃铛,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这个比花生大不了多少的铃铛究竟哪里值二两。唯一看上去特殊的,只是上面有两个特殊的字,看不出是什么符号,再怎么仔细看,也不过是跟甲骨文有些像。
将红绳穿过铃铛,把铃铛系在岳岳的手腕上。岳岳“嘻嘻”笑着,跑向了前方。
这几天以来,是容璃来到这里最开心的几天。没有跟洛洛的纷争,也没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向往的田园生活。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看着洛洛在前面与几个小孩玩的正开心,容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慕向贤转过头来看着她。即使自己已经跟他在一起呆了这么久,容璃却还是惊讶于这个男人的俊美程度,唇红齿白不说,还带着一股特有的邪魅。
用一句最流氓也最现代的话来说,如果他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异姓王慕向贤,那他在某种特殊场所,一定会是最受欢迎的那位。
“我说了,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跟我走,我就什么时候回去!”慕向贤似乎终于听懂了容璃的问话,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容璃想为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沉迷美色打脸,这个男人果然还是这样,想达到的目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达到才行。
“如果说我永远不会跟你回去呢?”容璃不依不饶。
“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给岳岳娶妻生子再老死!”慕向贤“呵呵”的笑。
容璃觉得,自己的所有话都是白说。
到底是小孩子,岳岳玩到下午时,终究是累的不行了,他跑回容璃和慕向贤身边:“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慕向贤伸手把他抱起来,容璃跟在他的身后,三人慢慢往回走着,倒也其乐融融。
“娘亲,你看我的铃铛,变成紫色了!”三人正在吃饭,岳岳突然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二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果不其然,岳岳手腕上那只银色铃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紫色。
慕向贤见多了奇珍异宝,对此并不见怪:“或许是买到了什么好东西吧!”
容璃身为一个接受过现代良好科学教育的年轻人,自然不能比一个古人表现得孤陋寡闻,她略微一抬头:“嗯,是不错。”
岳岳被两人的平静和冷漠惊呆了,他看着手腕上的铃铛,突然间也不再觉得它有多神奇。
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只铃铛上面突然冒出的紫色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慢慢散发,消失,最终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三人吃完饭,鲜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衫,头发一改以往的干练风格,只是松垮垮的捆了一圈而已。
“这是家里送来的信,请王……主人过目!”鲜少将手里的信递给慕向贤。
家里,不就是王府吗?容璃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
慕向贤信手拆开了信封,他原本是不想看的,以往他也收到过信,里面尽是洛洛的无病呻吟,看的他脑仁儿疼,要不是看这次信封上的字迹与以往不同,他肯定会看都不看就扔掉的。
看着纸上的内容,慕向贤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个容洛洛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敢做,难怪岳岳生病的事被捅到了皇上那里。
搞了半天,是她这个女人暗里搞鬼。
看来,自己要是不好好管教的话,这王府中,迟早有一天她要翻身做主人。
“信是谁写的?”慕向贤把信递给鲜少,示意他去销毁,一边随口问道。
“不知道。”鲜少回答道:“是府中的鸽子送来的,上面也没有署名,信是谁写的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慕向贤皱眉看向还在跟岳岳玩耍的容璃,她对一切似乎还毫不知情且浑然不觉。
罢了,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洛洛这个女人,虽然外表上与她相差无几,性格却迥然不同。
容璃虽然表面上在跟岳岳玩闹,背地里却在偷偷看慕向贤的脸色,见他的脸色并不好,顿时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
看来,是容洛洛这个后院着火了。
“对了鲜少,几天没看到你,你跑哪里去了?还有,炎黎阳去哪了?”容璃看着鲜少,突然想起了这个她这几天一直挂念的问题。
“炎黎阳?死了!”鲜少摊手:“他的架势那么大,我以为他有多厉害呢,结果也就几个回合就被我打败了,心里想不过,自杀了!”
容璃瞪大了不可置信的双眼:“你是认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鲜少的表情十分认真:“尸体我都埋了,不然这么些天,我早找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