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这南宫长春技输一筹,败下阵来,看着面前的一众“正派”,心中感慨万千,随即仰天长啸,几声放荡的狂笑过后,凝集灵力,自爆灵海,一代天骄,至此沦为凡俗…”
漠北,玉门关外。在连年狂风,黄沙漫天的极北之漠,一家容栈传出阵阵抑扬顿挫的说书声。
容栈里只有四五张桌子,十一、二人,至于装修,自然也是十分简陋,甚至可用寒酸二字形容.
“老头,后面呢?那什么南宫春冬的,是活着还是死了?”身穿半旧马褂的矮胖男子问道。
那说书的老人扭过头来,藏青色长袍虽然尘旧,但缝补浆洗得十分干净,脸上十分清瘦,鼻梁高挺,眼窝有些凹陷,他目光一凛,瞳孔略微放大,将那矮胖男子吓得缩了缩脖子.
容栈的角落,一壮一少两名男子坐在椅子上,年长的那位名叫南宫奉天,而年少的那个孩子,名唤南宫介轩,年十六岁,是男人收养的孩子。
南宫介轩听着说书老人的故事,脑中灵光一闪,灿烂的笑容在双颊绽开,他回头询问老人:“师父,他说得不会就是你吧?别瞒我了,快带我入关荡魔,我要一平天下!”
南宫奉天一声干笑,“轩儿,别中二了,咱俩一老可一少两个半乞丐半道士的人,那什么书中才有的天下无双双、人间上仙,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眼下最现实的问题,我们的干粮已经不多了,如何走出大漠呢?”
少年低头沉思,刚刚长开不久的青涩面庞上浮起了些许担忧。
忽然,一个包袱扔在南宫介轩面前,他抬起头凶险,既是同行之人,帮衬着些,也无不可。”
介轩看向南宫奉天,他只是点点头,介轩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些粗面烙饼,他放下包袱,向女人抱拳致谢,“感谢大姐,他日定当报此恩。”
女人只是捂着嘴笑,“你一个毛头小子,连饭都没得吃,说这些大话作甚?我又岂是贪图你的报答?换成女侠就好他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介轩有些呆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番犀利的说辞,“姑娘教训的是,谨记在心,在下南宫介轩,这是我师父南宫奉天,幸会.”
“我叫关晓月,是江南洛川镖局的女镖师,如此,咱们就算相识了,说书之人是我们的首领,江湖人送外号“八重神针子——白镇朴.”
“是那位一手飞针使得出神入化的白大侠?南宫介轩心中有几分激动,今天他终于见到江湖侠客了,成为一名匡世锄奸的大侠,自幼便是他的梦想,如今,竟这么近…
“莫急,这听书是一个修身养性的消遣,不可浮躁.”白镇朴告诫一场后继续讲述.
“那南宫长春舍了一身修为,只身一人孤立于众人身前,轻浮地讪笑一声,而那些所谓的“名门天才”竟无一人赶上前去,过了好一晌,南宫长春动了,他神情释怀,有些自嘲的说:“……”
“真武万古,天下奇才万千,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随风绽放.”一道古朴雄浑的声音从桌子另一侧传来,南宫介轩猛然回头,“师父,刚才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