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的宝剑——呵。”
安霍福斯轻笑一声,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真正的格兰芬多,这个定义可是奇怪的很,勇敢无畏、敢于牺牲、骑士精神,如果格兰芬多所要的精神只是这些,那不吹不黑,在七年级那场霍格沃兹决战中,绝大多数的小巫师们,都达成了那个标准。
但自始至终,能从分院帽里拔出格兰芬多宝剑的,似乎只有那么几个。
命运的定点是哈利波特与伏地魔终有一人要死,一人要活,至于是否能拔出格兰芬多的宝剑,和哈利是否会是个优秀的魁地奇球手一样,是个充分不必要条件。
所以,想要拔出格兰芬多的宝剑,肯定有什么别的要求。
至于拔出来以后,哦,那在某人再次从帽子里拔出剑之前,这柄剑就是可以抢夺的东西了。
“斯莱特林的传承是不是在密室?”
“看来你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多。”
卡珊德拉斜了安霍福斯一眼,把桌上的书本全都整理干净,刚打算把书放回书架,就听到安霍福斯开口。
“或许,我们需要波特。”
“你也善心大发,想要养成救世主了。”
“不。”羽毛笔的笔尖轻轻在羊皮纸上敲打,蓝绿色的墨水在纸面上晕开,染湿了一片字迹,“我想,我们可以逼他一把,让他成为真正的格兰芬多——我的作业!”
“哦,看来我们的萨莫同学要重抄一份作业了。”
……
“咕咕。”
罗齐尔宅,一只肥硕的猫头鹰停留在这座古老的宅邸窗前,用力地敲了敲窗户。
文达·罗齐尔闻声赶来,用黑丝质地的折扇扇去猫头鹰身上那些奇怪的气味。
虽然这只是一个魔咒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浪漫与仪式感,向来是用来粉饰琐碎的名词。
罗齐尔从猫头鹰脚上取下信件,戴上一副潮流的眼镜,把信纸张开,慢慢阅读。
【致亲爱的母亲:
很抱歉您亲爱的孩子一直到今日才给您写信,事实上,我最近在学校里遇见了一些难事需要请示父亲,例如,能否让他要求邓布利多教授将分院帽借给哈利·波特……
您的孩子,安霍福斯·罗齐尔·格林德沃谨上】
当然,信件的内容并不会这么简单,为了更好地说动罗齐尔和格林德沃,安霍福斯在信里可谓是用尽言辞地去夸赞罗齐尔的美貌,以及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的余情未了。
“盖勒特,安霍给你寄了信。”
罗齐尔望向窗外花园里那个推着轮椅一路狂飙、完全不顾其上尼可勒梅死活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近50年的自我监禁似乎并未在这些前恐怖分子心里留下什么痕迹,当然,本身他们就没怎么经受处罚。
那场巫师战争说的声势浩大,但实际上,大家都还留了些底线,至少索命咒,很少对那些非顽固派的巫师使用。
加上所有巫师都知道,格林德沃是自囚于纽蒙迦德,而邓布利多也死命保着格林德沃,所以他们这些战败的巫粹党人,自然也就只是被巫师社会排挤,找不到工作,但——谁在乎呢?
当年的巫粹党,除了纯血贵族就是有天赋的优秀巫师,他们根本不是被排挤就会活不下去的可怜虫,恰恰相反,他们握着巫师界珍贵的生产资料,以及一些稀有的专利。
所以当他们的效忠者回来以后,他们这些年藏起的獠牙,就一点点又冒了出来。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以攻下霍格沃兹为代价,逼迫邓布利多接受安霍的提议。”
“哦,别那么激进,文达。”
格林德沃接过信纸,看了几眼后用厉火将之焚烧。
蓝黑色的火龙咆哮着将信纸吞噬,而格林德沃,则淡漠地注视着霍格沃兹城堡的方向,只在提及邓布利多时眼神柔和了一刹。
“霍格沃兹有强大的保护魔法,城堡是霍格沃兹,但霍格沃兹并不是城堡,所以攻占霍格沃兹没有任何意义,阿不思知道,我也知道。
这小子可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把未来的事提前到现在,我想他完全没有,如果波特拔不出那柄剑,波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我想我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向阿不思提出这个要求,不过,他也得经过我的考验才行——那柄剑,虽然不是格兰芬多留给霍格沃兹的真正遗产,但霍格沃兹在经历了那件事情以后,也很难接受一个疯狂的小巫师去触碰那柄剑。
我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说服阿不思用他的老脸,让霍格沃兹网开一面。”
“哦,你是说那个安布罗修斯。”
尼克踏着小碎步慢慢凑到格林德沃身边,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怀念。
“哦,那可真是个危险的老前辈,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他的,但你还是别回忆他为好,不然,他会知道的。”
“我知道,尼克,但,他终会回来的,就像祂们一样。”
……
“所以,你所谓的救世主培养计划,就是写信给自己的爹妈求助,哦,我真是疯了才会愿意陪你呆在这忍受这些杂乱的鸟毛。”
“咕咕!”
灰羽毛的大块头挤开身边的几只猫头鹰,跳到安霍福斯身上,对着卡珊德拉就是一只乱叫。
“这是猫头鹰什么毛病。”
“给我送信的是它,可能是……狗仗人势。”
安霍福斯组织了下措辞,撇了眼都快嵌进衣服里的猫头鹰爪。
由衷感谢霍格沃兹的校服全是龙皮制品,有效阻止了一系列诸如猫头鹰犯贱而造成的肢体伤害。
“咕咕。”
灰羽大块头不敢置信地望向安霍福斯,提溜圆的脑袋对着安霍福斯上下收缩一阵,这才确定这个说出冰冷话语的小巫师,和先前为它炸鱼薯条的是一个人。
“咕咕!”
安霍福斯听不懂这只猫头鹰在乱叫什么,但他能听出来其中的悲戚与痛心。
“你抢了它对象?”
“你在说什么东西——等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我四叔被他男朋友绿了的时候,整个沃雷宅邸都能听到类似的声音。”
那可真是大英自有国情在啊。
安霍福斯呵呵几声,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和这个思想越来越不正经的小女巫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