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麦格教授不敢置信地拿起赫敏变出的小炮，仔细观察一阵后挥舞魔杖，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甚至也能放炮的小车。
当然，也仅限于此了，毕竟她不知晓这种魔力炮的原理，只能复刻，而不能创新。
“魔咒发射器，教授。”
说到她的领域，赫敏立马就自信了起来，就连对被关禁闭的恐惧都被丢到了一边。
“如您所见，是通过变形咒与古代如尼文制造的纯魔咒造物，灵感来自麻瓜的手枪、大炮——麦格教授您知道什么是手枪吗？”
“我知道，亲爱的，我可是个混血。”
麦格教授语气低落了一瞬，她所在的时代不好，巫师一旦选择和麻瓜结婚，就得把魔杖锁进阁楼，再也不能使用魔法，所以她错过了一个她喜欢的麻瓜。
等到她40多岁了，前有格林德沃掀起战争，后有雅各布和奎妮成婚，这才让各国魔法部松了口，允许混血家庭的巫师在一定程度上使用魔法——前提是他们的孩子得是巫师。
但这种怀念没过多久就被麦格教授压进了心底，转而乐呵呵地把玩着自己变出的小车，看向赫敏的眼睛都有些发亮。
“但我想你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如尼文与变形咒搭配在一起，能够制造出这样的小玩意，以及，其中的内在逻辑。”
麦格教授重新变出个小炮，只是上面的如尼文字有些许错落，没有赫敏变形的那个那么工整。
“你看，只要稍微改变一下如尼文的位置，你的魔咒发射器就会失效……当然，我不会白收取你的知识，让我想想……”
“那个，教授，其实您愿意指导我已经很好了。”
赫敏的话让麦格教授一下子笑出了声，真是要命，和安霍福斯讨论久了，她这个老师都开始想着等价交换了。
明明指导学生是老师该做的事情。
“好的，亲爱的赫敏，不过我依旧会在论文上写上你的名字。”
“感激不尽。”
赫敏激动地抽出衣服上的小装饰，把它变成笔记。
这是安霍福斯带来的习惯，他们三个看这样方便携带，就有模有样地学着用了。
“为你灵活地使用变形术，格兰芬多加1分。”
这就是意外之喜了。
赫敏翻开笔记，找到魔咒发射器原理那一页，递给麦格教授，开始解说。
“您知道的，我和安霍他们最近在研究魔法轨迹及其应用，只是我们的研究方向不太一样……”
“等等。”麦格教授打断赫敏，往前翻了几页笔记，确定赫敏没接触什么奇奇怪怪的黑魔法后，问道，“什么魔法轨迹。”
“安霍没和您说吗？”
赫敏看了眼周围，有些小小的害怕，以往一出什么实验事故他们就把纳威往前推，现在纳威不在，她有点小慌。
“没。”
麦格教授挑起眉梢，将教导主任的威势一股脑的倾泻在这些背着老师瞎研究的学生身上。
“我想你有必要从头开始和我仔细说明，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
……
“……安霍他认为，如果能在灵魂上固定某道魔咒的魔法轨迹，那巫师就能获得像神奇动物们一样的种族天赋，而我则更倾向于现实世界，想制造一些能取代炼金道具的魔咒造物，您没事吧。”
办公室内，赫敏低着头，小声说着这一路走来的实验经过，包括奇洛教授的撮合，以及邓布利多的陪练。
然后她就看到，麦格教授肉眼可见的有些红温。
至于她的研究方向其实是来自安霍福斯说漏嘴的一件事——分院帽是魔咒造物而不是炼金造物。
“我没事，你继续说，赫敏小姐，阿不思和奎里纳斯，我过会儿会去找他们谈谈。”
“哦……邓布利多教授说，语言与文字是调动魔力的手段，我们可以在如尼文上找到更进一步的方向，虽然我不知道安霍他们研究出了什么，但我的话……。”
赫敏一挥魔杖，将魔咒发射器从一个炮管，变成一个平面。
弯曲的如尼文变得平整，展示在麦格教授眼前的，是一个完全由如尼文拼接而成的拘束咒符咒。
只是每个如尼文都收尾相接，宛如一笔连成。
“我从炼金术那里得到了灵感，黑化指用魔力将物质原有的性质杀死，白化指以特殊的方式将死去的性质排除，留下纯净，黄化以如尼文为净物赋予新性质与新形体，最后以魔力激活，完成赤化。虽然我没能找到杀死物质性质的魔法，但我想，变形术能完成类似的效果。”
因为变形术是物质转换的魔法。
“不过我失败了，虽然黄金和各种魔法木材是我变形出的最容易传导魔力的素材，但单个书写的复数如尼文在这些材料上根本无法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平面上的图画开始拆分，成为十来个独立的如尼文，然后再从平面变成炮管，只是这一次，炮管里没能再发射出新的魔咒。
“安霍说，所有魔法的本质是相同的，不存在无法复刻的魔法效果，所以根据我的猜测，白化得到的纯净可能是指一种具备极佳魔力传导性的材料，那既然我无法变形出这种性质的材料，把如尼文连接在一起不也一样吗。”
赫敏可是个活在开始踏入信息时代社会的麻瓜，没拆过电子设备还没听说过原理吗？
如果把如尼文当成一个个电子元件，那白化后的纯净物就是电路板，插对了就能用；而非纯净物，可能更类似于有些接触不良的电路板，元件插上去了也可能跑不起来。
如果是个专门学这方面的人才，第一反应可能是换个电路板，但赫敏，作为牙医的孩子，对电器一知半解的巫师，她的想法是——把元件拼接在一起，减短电流和信号的传输路程。
也不知道是魔法有灵还是什么别的因素，反正，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赫敏就捣鼓出了可以发射出拘束咒、漂浮咒和照明咒的魔咒发射器。
虽然一次变形只能发射一种魔咒，但，万事总是开头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