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玄功初成 心神不宁
- 从紫玉酒盅开始长生修仙
- 青天洛北冥
- 2566字
- 2025-02-14 18:18:22
半日过去。
整座墓室凹陷下去十丈有余。
底部覆盖着一层稀碎沙砾。
全是被赤磷飞剑磨成粉末的山体石块。
方野随即指使方拘收入山河图。
沙砾一去,底部显露出来,略显磕磕绊绊。
不过好在神识扫过去,并无缝隙存在,俱被石块粉末填充圆满。
方拘不用招呼,山河图画卷猛地涨大,变为横跨整座墓室的程度。
霞光绽放而出,三头白羽鼠的尖头钻了出来。
方野踏上两口赤磷飞剑,挺身而上。
血斧三下挥砍,宛如三道银灰血泉喷涌而下。
然而这开辟出的池子极大,装下十余头白羽鼠都绰绰有余,显是不够的。
待三头白羽鼠放干,才占用了血池不到三成的空间。
“把那大鼋放出来。”方野喝道。
方拘不语,自顾自收起白羽鼠,霞光陡然一盛。
俄而,一头几乎撑满山河图宽度,黝黑尖嘴的鼋头探了出来。
四阶妖兽,石磨鼋。
其在妖兽行列之中算是较为温顺的。
背上坚壳浑圆如磨盘,因此得名。
若无人主动挑衅,从不会主动做出攻击的举动。
它不像先前的妖兽那般嘶吼乱叫,一对马匹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显是即将步入五阶,灵智初显。
然方野不管这些,石磨鼋刚刚注意到方野,一把血色斧刃就已经当头劈来。
石磨鼋很是惧怕那柄血斧,惊恐闷叫一声。
“哧!”
血斧毫不留情的劈开巨大鼋头,如瀑一般的滚滚血红,喷涌而下。
方野躲闪不急,被兜头浇下。
“放干了就原地护法!”
他毫不浪费耽搁,叮嘱一句后,一头扎进血池子里。
甫一触到地底,便立时盘坐起来运转妖仙诀。
缓慢过去半个时辰,灼热之感侵袭而来。
丹田气海上的血珠几乎催发到了极致。
整片丹田上空,充斥起浓郁血雾。
又过不久,他浑身也开始泛起如火般的赤红,耳面如涂朱红。
道道血烟自他口鼻喷出,在头顶形成一朵血云。
不一会儿,血云开始降下血滴甘露。
滴落在他身上却不消散,积累下来,整个人逐渐被一层暗沉的血浆包裹。
远远看去,形似一个圆锥血茧。
确是看不到其中形貌了。
如此过去半月,血池中再无一滴血水。
只余那血茧留在底。
方拘十日前放干了石磨鼋后,便恢复成了正常大小,在墓室半空飞去游弋,颇显百无聊赖。
这个时候,自血茧中响起一道清喝。
方野陡然睁开眼目,幽幽深潭般的眸子当中,有一道血艳精光一闪而逝。
他起身一震肩头,犹如实质的血茧轰然散开,显露出他的真容。
就在方才的一瞬,险之又险的迈入二重!
《八重妖仙诀》第二重,五内合一。
不止是皮肉筋骨不惧刀劈斧削,五脏六腑也是锻成一块,内外浑然若一。
便是毒气烈煞侵体,也伤不得分毫。
他站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唤出赤磷飞剑、藏穹剑、两柄玄锏和龙头拐杖等四物。
连带着一大蓬金针符兜头一扔。
四样法器和繁多金剑绕空一周后,对着他全身上下劈砍击凿。
只听“砰砰”之声密集如雨,不绝于耳。
无论哪一件,打在他身根本无法撼动,要么被弹飞,要么被撞散。
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留不下来。
方野欣然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稳下气息,抬眼看去,山河图竟是背对着他。
这才发觉,身上原本的水纹流云衫消失不见了。
就连那登天榜护腕也一并没了个无影无踪。
俱被血茧消融掉了。
只有天池纹佩材质非常,安然无恙的掉落在脚边。
方野抬手在身上拂过,换上一件玄色绣叶直裾服。
刚好合身。
储物戒里还有崭新的水纹流云衫,但尺寸已经小了,穿着不合适。
收起天池纹佩,方野纵身一跃。
从坑底一跃而起,直直落到石门之中。
“轰隆”一声。
地面都被双脚踩踏出两个堪堪没过脚面的浅坑。
回过身,抬手一招,引来山河图,问了句:
“这禁制该如何出去?”
这禁制神识根本探查不出去,只能在这方寸之地徘徊。
“用崇云步朝墓道里走,可以直接走到外面。”
知道是要走了,方拘自行落回方野手里的储物戒,并提醒道。
方野回想一番崇云步,然后在墓道中心站定,神情肃然的开始行进。
墓道像是没有尽头一般。
过去一刻钟时间,四周还是一模一样。
就要忍不住问询一番方拘,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象忽地一花。
微弱的亮光照进眼目。
再看清楚时,却是来到了嵩屿山后,二三里外的一片密林。
皓月当空,漫天繁星。
俨然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夜晚。
回身远望,依稀能看见嵩屿山的全貌。
“太浩古树既然让我见到,又岂能给尔等攥在手里?”
计从心中起,方野露出凶冷森然的目光。
面上灵光一闪,用于掩气的黑面罩覆上面门,随即唤出两口赤磷飞剑,飞身赶往过去。
御浩观,正殿内。
付文斌三人照旧坐镇堂中。
只不同于匡弘飞两人一切如常般神情自若。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拧成了一个“川”字。
时常出现的心惊肉跳,让其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厄难将要坠落于顶。
半个多月以来,没有一天真正踏实过。
原来他很担心广囵派会来人寻找方野。
每天早晚两次,都要和匡弘飞原勇两人去到山外一里多远,游走巡视一圈才能安心。
可一连十多天没动静。
最后只好归结于是头一回杀害大派弟子,导致自身疑神疑鬼。
然而就在方才,心底警兆忽然变大,直催心弦。
这让他彻底坐不住了。
“二位师弟,为兄心思不属,实在放不下心,今日就再随为兄去山外巡视一圈罢。”
长叹一声,付文斌睁开眼帘,愁云不展地说道。
匡弘飞原勇两人应声退出坐定。
前者无有意见,知自家观主师兄是为观中着想,起身就要跟随。
后者却脸色一垮,略显为难地说:
“师兄,我近些日来颇感修为有所精进,隐隐摸到了九层瓶颈,可否容许师弟缺席一次。”
“师弟果真?”付文斌闻言一讶,看向原勇问道。
原勇点头,面露难色。
付文斌见此马上说:“如此师弟当以修行为重,可去祖师堂闭关。”
先前地下隧道的屋子便是祖师堂,算是整座贫瘠的嵩屿山,灵气最佳之地。
“谢师兄。”原勇心下微喜,起身拜谢,当先走了出去。
匡弘飞暗暗摇了摇头。
他与原勇厮混一处的时间最久,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
付文斌突破筑基那天,证实了祖师留在太浩古树上的功法确实可行。
三人身为御浩观真正的传人,自是无限欢喜,就一同去天机坊转了一圈。
当时原勇颇显得意,无意间碍了云瑶派一位修士的眼,被出言羞辱了一番。
一直怀恨在心。
到后面,更是仇视上了所有五大古派中人。
此刻哪里是将要突破,不过是不愿为广囵派一个死人,而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师弟,咱俩走吧。”
付文斌目送原野离去,招呼了一声,当头出了正殿。
只是还未走出观门,从外面先进来了一位二十许人的清秀姑娘。
穿着御浩观弟子的青衫道袍,气机已有练气五层。
她见到付文斌两人稍稍一怔,然后忙万福一礼。
“弟子见过师叔,见过观主。”
“是小兰啊,可有什么事吗?”
付文斌认出眼前女子是原勇收的弟子,露出和熙笑容,问道。
小兰垂着头说:
“禀观主,山外来了一人,自称万里予,口气可大了,说让观主您亲自出去一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