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置换

娄夫人听着自家女儿一通分析，有种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的感觉。

“柱子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聪明好学的缘故，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略带野蛮只是他的保护色。”

“这傻孩子也是个命苦的，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当家做主养妹妹。”

娄夫人眼中的何雨柱经过了层层滤镜的处理，显得那么正直可爱，以致于让娄晓娥也生出了一丝同感。

“夫人，少爷回来了。”

佣人的呼唤打断了母女两人的交谈，娄晓娥听到自家大哥回来了，也是兴奋地疾驰而去。

身后亦是响起了娄母的教导：

“晓娥你慢点儿，姑娘家家的要坐有坐样，站有站样儿。”

这个时间点儿已经是下午将要逝去，夜晚尚未到来的黄昏时刻，何雨柱也是借了新书，骑着自行车一溜烟儿的前行。

京九家具，与其说是家历史不悠久的二道贩子家具铺，倒不如说是一家混合收容站点。

“这位同志你好，这是有什么需要吗？”

店家是热情的，尤其是看到何雨柱骑着的崭新自行车，已经默认大主顾进了店门。

“需要置办一些桌椅板凳、柜子、床，还需要......”

停好自行车的何雨柱自顾自地在店里溜达，跟着的店家也是越听越心惊，这几年已经很少遇到这样的主顾了。

这年头吃饱饭就已经是奢侈，何雨柱几乎是看到一种物品，就会开口说需要一套质量最好的。

“嗯，记下了。”

“这个也已经加了重点儿标记，这么大的需求量，你是自己找车拉还是让我们送？”

何雨柱听到这样的问话，也是在心中感慨没有个私人仓库做周转真是麻烦，嘴上也是回复到：

“你们这里应该有运送的，一会儿先去我家把那些旧的拉来处理了，再把我需要的送过去。”

“跟搬运的师傅们说一声，一人额外奖励两个馍馍。”

店家的脸上已经洋溢出美丽的花朵儿，何雨柱是他见过的诸多买家中最为爽快干脆的。

“好嘞，一会儿就能打包一车给你送家去，价钱也给你个实价儿。”

“那感情好，以后有需要了还找你。”

何雨柱跟店家都知道这句号是纯粹的客套，毕竟谁家的桌椅板凳会经常坏掉，床这种消耗品倒是有可能。

虽然京九家具行里的东西数目多且繁杂，但是真正的好东西还是有的。

何雨柱无意间瞅到了合眼缘儿的大箱子，即使它长得乌漆嘛黑、灰不溜秋的。

“这口箱子也要了，看着真顺眼。”

正所谓在商要会吹，商家也是在惊讶过后，开始言语上的粉饰道：

“同志你的眼光真是独到，这口箱子是我们店里最厚实的，一口更比三口重，要不是它过于沉稳，早就卖了。”

何雨柱暗自感慨商家的不识货，如果他没看错，这口箱子是用极其结实的铁力木制作而成。

今天也这一趟能将这口箱子带回家，就是稳稳地大赚了一笔。

占便宜这种事儿是要默默地进行的，何雨柱只是安静地听着，对商家的各种虚头巴脑的夸夸其谈是左耳进右耳出。

“就这些吧，算一下多少钱，送货的时候不要跟院子里的人瞎聊持，这都是我家压箱底儿的钱。”

“至于家里的破旧家具能卖多少钱，感觉店家你也不会坑我，对吧。”

“那可不，同志你就放心吧，在这条街你只要提起我诚实小郎君的名号，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

回家前的采购就是如此的简简单单，何雨柱要趁着买自行车的冲击，将他败家的名气给打出去。

这样能给大院儿的众人营造出他有一毛花一毛，有一分花一分的形象，能为以后减少诸多麻烦。

归途总是缓慢的，何雨柱就像是钓甲鱼的那个饵料，在几辆三轮‘货车’前慢悠悠地吊着。

偶尔回头看看身后那小轮儿驮大物的‘货车’，何雨柱终于对懒汉子担山有了具体的印象。

小小的三轮车，车斗里放些小物件，然后横盖两块儿承重的板子，一件件家具被堆叠起来。

一根根麻绳汇聚在货物的最上方，像一个巨大的网兜儿，颇像后世传闻中的百吨王。

自行车上的何雨柱前行途中，还分心在须弥空间里挑选了一堆不起眼儿的‘复印件’。

准备添加在搬运大哥的一趟趟行程中，毕竟生活中集中出手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今天的到家时间比以往更晚一些，以致于在大门口遇到了阎埠贵这个算盘精。

“柱子回来了，今天可不算早啊，一大爷他们走着都到家了，你这是走岔路了？”

阎埠贵是审视的目光在何雨柱空空如也的自行车横梁上扫了两遍儿，又随着何雨柱的回头看到了那几辆三轮车。

“这是！柱子你这是买了新家伙事儿？”

惊讶、迟疑、实锤等诸多情绪混合在一句话中，脑子也只是宕机了一瞬，就开始极速运转。

“三大爷跟你商量件事儿，柱子你家那些旧的桌椅板凳儿能不能让我挑两件儿。”

何雨柱没想到在占便宜这条路上，阎埠贵已经快到至臻的境界了。

短短的几秒时间里，他已经找到了占便宜的具体方法，还能腆着脸说出来，就很顶。

“等回头看看能剩下来几件儿，家具行那边儿要把旧的给收走，抵一部分钱。”

“要不三大爷你先挑一挑，按照那边儿的价格给我就行。”

“这。”

阎埠贵陷入了沉默，眼神中的贪婪和算计在转换着，似乎是下不了决心。

何雨柱已经开始招呼着搬运的师傅们：

“几位师傅都辛苦点儿，把它们搬到中院的正屋，再把旧的拿出来。”

“我在前面给你们引路、开门。”

搬运师傅们对这个出手阔绰的青年很有好感，更何况店家也是承诺增加运费。

他们也热情地回复着何雨柱：

“同志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把这些个物件儿完完整整地运进去。”

于是乎，一场声势浩大的搬运在四合院儿中进行，那些忙了一天等着吃饭的工人们被吸引了注意力。

更是有一些问询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