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高澄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自言自语道:“死脑,快想想后面的剧情啊。”
这时,崔暹骑马前往高澄府上,欲让高澄去处理东魏的奏章。
门口,崔暹下马正欲往府里走,却见到兰京带着行李出府,便拦住问道:“你这奴才,要去哪儿啊?”兰京见到崔暹赶忙下跪说道:“禀大人,小的回家,”崔暹一听当场便怒斥道:“你这奴才,现在还不说实话,我看一会儿你见了大将军,才会说实话了,”便拉住兰京的胳膊,往堂内走去。
兰京一路大喊道:“大人,冤枉啊,冤枉啊,”而崔暹却一直往高澄的房门口拽兰京。
房内,高澄正想办法让自己的大脑,努力回想起这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却听见外面兰京大喊大叫,高澄大惊道:“这奴才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天要亡我!”
便起身向外走去,正撞见了崔暹拽着兰京的胳膊,向院内走来。
高澄跑步上去前,本想开口询问兰京为什么又回来了?却见到旁边的崔暹大声向自己说道:“大将军,这奴才,想跑,让我在门口给撞见,正好给您抓回来了。”
高澄一听,顿时感觉天塌了,好不容易离死神远一点,怎么又给带回来了?这崔暹是故意的吧?
高澄强装镇定的说道:“是我让兰京走的,兰京说他想家了,我认为大丈夫行于世,当以孝字为先,一个人,如果连孝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忠于自己的主公呢?”
崔暹一听,便赶忙行礼说道:“大将军的胸怀,真是无比宽广,是我等所不能比拟的,但,我们在南梁的探子打听道,兰京的家人早就因为,兰京的被俘而都被抓走了,兰京的母亲早就死了,所以,此事可能略有蹊跷。”
兰京一听,当场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大喊道:“娘,是孩儿不孝啊!”说罢,便朝着南边跪下,不停的磕头。
高澄见状对崔暹说道:“还请先生在屋内小坐,我一会儿进去与先生答话,”说完,便朝着崔暹行礼。
崔暹见状,赶忙还礼说道:“大将军,您如此行礼,真是折煞属下,属下永远都忠于您的啊!”
说完,高澄便对下人说道:“快请先生进去,好生伺候!”下人赶忙带着崔暹朝屋内走去,崔暹一边挠着头,一边往屋内走,心里却想着,大将军这是转性了?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高澄招手过来,在下人的耳边叮嘱了几句,下人便带人走出内院。
高澄扶起兰京说道:“兰京,莫要再哭了,也许,崔先生的情报有误呢?”兰京一听便抓着高澄的手说道:“主人说的可是真的?”望着兰京那可怜的眼神,高澄此时也拿不准主意了。
高澄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看很有可能,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样,我让下人去府内账上支些钱给你,你就先回南梁去看看,家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还活着,你就在家侍奉老母亲吧,若是不在世了,你就回来,怎么样?”
兰京听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高澄连连磕头,嘴里还说着:“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这时,几个下人抬着一口箱子进院内,高澄将兰京扶起,指着箱子说道:“这里面是一些绸缎衣物,不值钱,你就带去南边,孝敬你母亲吧,”说完,便让下人拿出钱袋来递给兰京,高澄对兰京说道:“我已吩咐门口给你备好马车了,去吧。”
兰京听完便再次扣头后,起身,拿起东西就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兰京回头冲着高澄大喊一声:“主人!便扭头离去。”
可算是送走这瘟神了,高澄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一边说着,说完,他对旁边的仆人说道:“你去问问还有没有想回家的,让他们都收拾东西,回家吧,”下人听完便回了声,是。就退了下去。
高澄掀起门帘,见到崔暹正在屋内来回踱步,便将门帘放下,走上前询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崔暹一见高澄进屋,便握着高澄的手,正欲开口,只见旁边的侍女,只好将话咽了回去。
高澄见状,便吩咐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对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擅自进这个院子,”等侍女们下去后。
高澄便拉着崔暹的手,将崔暹带到上位,让其坐下,崔暹大惊,连忙起身说,大将军,这使不得啊!
高澄摸着下巴哈哈大笑道:“先生,也是陪着大王经历过战阵的人,现在,却因为一个坐位,反而害怕起来了?真是怪哉。”
崔暹听后,正欲解释,高澄却拉住崔暹的手说道:“先生就如同我的子房,萧何一般,如此位置,先生必须坐下,”说罢,就拉着崔暹坐到了上位上去。
崔暹正欲推辞,高澄拉住手说道:“先生不必谦让,还是说说,为何在这屋内踱步吧。”
崔暹听后,便坐下,附在高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大将军,我听说大王在玉壁城的攻势不是很顺利,现在有打败仗的态势。”
高澄一听大惊失色,便盯着崔暹说道:“先生,这话在我这里说说罢了,出了府外,不可与任何人说,当心,大王听见,治罪!”
崔暹笑了笑说道:“大将军,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而是,您应该带着粮草前往军营的时候了。”
高澄一听,便心里盘算着,打仗?这学校也没教过啊?国防理论课算吗?如果算的话,那恐怕北齐还来不及称霸,就得被我挥霍掉。
崔暹见高澄面露难色,便摸着胡子说道:“大将军好糊涂,放着现成的人不用,却自己空坐这里冥想,”高澄一听便挪动位置,凑近崔暹问道:“先生,可有良策?”崔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高澄心想,我靠,浪费我滴感情,老东西还真是阴啊!
崔暹抓住高澄的手,写下了几个字说道:“大王,不是早就给您找好了,日后保佑我大魏江山的人了吗?”高澄瞬间明白这几个字,不就是慕容绍宗吗?
高澄起身拉着崔暹的手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吧!”
崔暹却拉住高澄的手说道:“在下的意思是,让您过后再去请教慕容邵宗,现在应该,带着粮草去支援大王才对,这样您的位置才能稳固啊。”
高澄一听便对崔暹行礼道:“多谢先生指教。”
崔暹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粮运队,已经集合了,大将军,您就快去吧,这后方有我,您不必担心,但,切记要走官道。”
高澄听完后,便冲人喊道:“来人,快给我收拾衣物,还有我的兵器。”
崔暹拉住高澄说道:“大将军,您要想继承大王的位置,还得讨好众将才行,切记多带些财宝。”
高澄听完便冲着下人喊道:“把府上值钱的古董和钱也都给装上,”崔暹听完便拱手说道:“大将军,在下先告退了,”高澄一听便也拱手道:“多谢先生,先生慢走。”
高澄很快就和粮运队出发,前往高欢大营,一路上,高澄拿出钱来,赏赐士兵,士兵都对高澄再三感谢,并对高澄的保护也越发紧密。
其中一个士兵对高澄说道:“我们之前听说,将军您十分重视下面人的贪污问题,而且,还要求我们做到廉洁,没想到,今日一见和传闻不太一样啊!”
高澄一听,便一边笑着应付士兵,一边开始思考,按理说,崔暹是帮助高澄整顿吏治和腐败风气的,怎么今日却让带上财宝来?看来,只有回去问问崔暹才能知道了。
很快,高澄一行人就到了军营门口,递交了文书后,便被士兵放入到了营内,
只见高欢的军营,连营数十里,鲜卑人、汉人都在不同的校场上操练着,军营内士气高涨,喊杀声此起彼伏。
高澄沉思,现在应该还没怎么大打,不然军营士气不会如此高涨,毕竟,玉壁城是经过王思政的休整,守将可是韦孝宽这个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