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逃跑没用
- 不断装深情后,死对头沦陷了
- 木非舟
- 2145字
- 2025-03-21 20:05:53
谢烬舟这狗贼也是够阴的,竟然用太子来试探她。
刚刚她也是兵行险招,好在这二楼楼层说不上太高,跳下去也死不成。
但也经不住这么一摔,江晚棠大半个身子都砸在地面,已经有了淤青。好在用了两成轻功护住重要部位。
可若是不这样,谢烬舟肯定会怀疑她有轻功。
他们在的是醉月居的主楼,周围连通三栋副楼,搭有凌虚飞度桥,歌女舞姬在桥上水袖翻飞,台下簪缨眼波含情。
包厢内,苍宇禀报太子已经离开醉月居。
谢烬舟皱眉嗯了一声,心情看起来有些烦躁。
沉重的脚步声在窗边停留一瞬,瞳孔漆黑,定定的看着外院一瘸一拐身影。
“你没给她准备衣服?”谢烬舟这才看清女子只是简单穿了一身类似丫鬟穿的半袖。
拘着手臂趔趄地走着,与这繁华的酒楼格格不入。
苍宇一时语塞,主子怎么突然管起这个来了。
焕志堂哪来女子的衣物,就连暗羽暗鱼都是临时弄来的丫鬟服,平时在暗云部都是暗卫打扮。
“府上没有女人,自然就没有女人的衣服,是属下疏忽。”苍宇主动认错。
谢烬舟将窗户掩上:“我不缺银子,身边人不能穿成这样,丢脸。”
苍宇挠挠头,称是。
这么高都敢跳,看来是真的害怕见到太子。
谢烬舟轻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晚棠听到身后关窗的声音,面上划过一抹促狭。
诰京的朱雀街很繁华,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江晚棠方才有惟帽遮面,掩去了容貌和穿着。
现下倒像是一只小兽,呆愣地对上面前喧嚣的世界,有些不知所措。
世家贵女大都是捧高踩低的主。
现在看到江晚棠一人孤零零走在街上,衣服上都染了污垢,纷纷对她投来嫌弃的目光。
看到她走过,都避如蛇蝎,生怕沾染了一丝尘垢。
换作上一世,或许还会去争一争。可现在任凭他们如何动作,江晚棠总是不屑的。
上一世,这些人又落到什么下场呢?
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还有的流落教坊司,一辈子为奴。
哪一个不是将相之女,名门之后。
她要将她们都拉下泥潭,让她们睁开混沌的双眼去看看这是个怎样的世道,所奉的当真是一位明君吗?
晃神间,一双玄色鹿皮长靴在面前驻足,往上是绣着银线的暗红袍角。
江晚棠敛了神色,仿若未见,直直撞入面前的怀抱。
是面前的胸膛太硬,撞得她鼻子发酸,脚下一软赶紧抓住面前人的手腕。
猩红着双眼怯怯抬头。
看到是谢烬舟的一瞬,惶恐收回手,生怕惹了他不悦。
谢烬舟眼波一动,很快便恢复淡漠。
“去哪?”他问。
江晚棠眼底流露出怯意,不服气哑声开口:“就算是要将我锁了交给太子,也要等犯人治治伤吧。”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伤哪了?前方就是百草轩,要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谢烬舟像是不知道一般,再次挡住了江晚棠的路。
“怎么,世子还想检查一下?”说着,就撩起自己的袖子。
谢烬舟轻轻地瞥了一瞥,手肘处一大块擦伤,渗了血。还有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
谢烬舟目光难得带上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你不要命了?摔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江晚棠心中冷哼,装什么,虚伪。
“我不是世子,一出生便金尊玉贵,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众星捧月万般庇护下长大。我只是一介草芥,如果不逃,下场就是比死更可怕。”
谢烬舟接触到她的视线,脸色略有缓和,道:“不是每次逃跑都有用,逃跑就是将最脆弱的脊背暴露在敌人的利刃之下。”
“难不成留下来等死?”江晚棠小声补了一句。
谢烬舟眸色微深,没说什么。
“等我买了药,其他的世子请便。”江晚棠绕过谢烬舟,抬步朝百草轩进去。
谢烬舟扫了一眼面前步履蹒跚的身影,吩咐苍宇苍玄:“外面等我。”
听到后面似有脚步声逼近,江晚棠知道自己赌对了。
跳下窗台,还有一个原因,名正言顺的将谢烬舟引到百草轩。
“大夫,您看什么呢?我这伤可有大碍?”
途中,江晚棠注意到为自己看诊的大夫眼睛一直往她身后瞟。
谢烬舟自是注意到了这里面的不寻常,看诊的不像看诊的,抓药的不似抓药的。
拿了药,江晚棠转过头捎了一眼倚在门口的某人:“银子他付。”
随后出了门。
谢烬舟:“?”
——
黑狱,新旧交替的血腥味在逼仄的空间格外刺鼻。
谢烬舟将椅子往后拉开了几分,撩袍坐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还是不肯说吗?”谢烬舟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很好。
只是每说一句话,苍玄的刀子就跟装了开关一样,血腥味更重。
“太子究竟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替他卖命?我也能给你。”
语气带着引诱,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谢烬舟很无奈地站起身,踱步:“让我猜猜,你上有老人,下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活,太子应该是允诺你给他们一处村庄,好让你那六旬老母带着两个孩子颐养天年,可是——”
他话锋一转,笑得恶劣:“他没告诉你,你伏法之后,无知的老母哭诉你清白,这一哭,连孩子的命都没了。”
地窖般阴森的牢狱只剩下男人不安的喘气。
“宁国公府,有你们的人。”谢烬舟趁此机会,直入人心。
“一个……还是两个?”谢烬舟步步紧逼,对方手指微不可查一动。
“看来是三个了。”谢烬舟手起刀落。
苍宇和苍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早已习惯。
“这种小事下次别再让我出手。”谢烬舟将手伸进盆架上的铜盆里,净手。
浸在清水里,有些寒凉,却正好祛除他内心的烦躁。
苍宇将手帕递给谢烬舟。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谢烬舟问。
“不敢,即使主子不杀他,东离皇室同样也不会放过他。”苍宇表态。
“盐铁司一出事,太子暂时顾不上其他,派人去安顿一下他的家人。”
苍玄应声,忽而想起来:“宁国公府那边,苏公子让我们可以动手了。”
谢烬舟擦着手:“不急,重阳宴一过,我自有大礼奉上,就看谢翰消不消受得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