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的沉香裹着铀矿石的金属味,林悬壶的银针刚触到量子香炉,炉中灰烬突然凝成DNA双螺旋。青铜编钟无风自鸣,奏的竟是《放射防护条例》的摩斯电码。
“林奉御可知先帝如何驾崩?“薛红蕖的朱砂痣在暗处泛着冷光,掌心炼丹炉提炼的磷火突然聚成骷髅状。她掀开《永乐大典》的封皮,内页赫然是林悬壶穿越前的病历——每一行诊断都对应大雍某场瘟疫的时间节点。
钟磬声骤停。神龛后的龙纹幔帐突然渗出黑色黏液,林悬壶的纳米丝线刺入瞬间,视网膜加载出恐怖画面:永乐帝的尸身浸泡在粒子对撞机环形管道里,胸腔插着七根连接核反应堆的银针。
“小心!“薛红蕖的裙裾翻卷如手术巾,朱砂痣迸射的量子火苗焚毁袭来的黏液。黏液落地竟化作《肘后备急方》的文字,每个篆字都在分泌朊病毒。林悬壶的青铜铃铛突然变形为伽马刀,斩断的幔帐纤维里飘出2034年的医疗废弃物标签。
地砖裂开深渊。九层玉阶下,九鼎陈列室弥漫着液氮白雾。林悬壶的杏林天眼突然报警:【检测到克隆体生命体征】——鼎耳悬挂的青铜人头,竟全是他不同年龄阶段的复制体。
“这是你的第三百次轮回。“顾九针的傩戏面具从鼎腹浮出,手中《难经》竹简的每片都嵌着芯片。他的机械义眼射出全息影像:林悬壶在不同时空被院使摘除器官的画面,如电影胶片般循环播放。
薛红蕖突然咳血。她的血珠在半空凝成《雷公炮炙论》的图文,落地时突然暴长成肉灵芝。林悬壶的纳米丝线刺入菌体,读取到更惊悚的数据——这株千年太岁,竟是用他干细胞培育的生物计算机。
“时辰到了。“院使的紫金冠突然裂开,露出植入式的脑机接口。他手中的先帝遗诏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金丝楠木棺材——棺中永乐帝的遗骸长出机械触手,心口嵌着的传国玉玺,实为量子计算机的终端处理器。
青铜编钟突然发射激光。林悬壶施展《云笈七签》身法,道袍被烧穿的孔洞恰好组成染色体图谱。薛红蕖的炼丹炉突然失控,朱砂痣迸发的能量将九鼎熔成液态金属。当林悬壶抓住其中一滴时,液态金属突然显形——竟是缩小版的哈勃望远镜镜片。
“看看星象!“薛红蕖的素手指向穹顶,太庙藻井的二十八星宿突然转动。角宿位置悬着无影灯造型的星体,其光谱分析显示这是2034年的国际空间站残骸。林悬壶的青铜铃铛突然共鸣,铃舌射出激光束,在星图间写满CRISPR基因编辑公式。
地宫突然震颤。九鼎中的克隆体集体睁眼,机械禁军从壁画跃出。林悬壶的金刚伏魔拳轰碎禁军面甲,露出的却是院使年轻时的面容。薛红蕖的炼丹炉炸裂,冲击波掀开地宫暗门——
密密麻麻的培养舱陈列其中,每个舱体都浸泡着林悬壶的克隆体。最中央的舱室标注“234号实验体“,其心脏位置插着他在现代用的手术刀。
“你才是药引。“院使的玉笏板突然变形为粒子刀,刺向薛红蕖的朱砂痣。林悬壶的液态金属手贯穿其胸膛时,触碰到的却是自己的指纹数据——这个操控大雍王朝六十年的恶魔,竟是用他基因复制的生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