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异界的第一夜

“先生，您的信用卡需要签名核对。”服务员Emily指着POS机屏幕，那里显示着持卡人信息：【Edward Chen· 155 Peck St· Omega Capital LLC】

林旭签下英文名时笔尖微顿，记忆突然涌现——在这个世界，他是奥米茄资本新晋分析师，公寓就在曼哈顿下城派克街。抬头时瞥见Emily围裙下的淤青，他撕下账单写下电话号码说道：“如果遇到麻烦，打这个号码。”说完不等Emily反应，就起身走到咖啡厅门口推开店门招了一辆出租车“到曼哈顿下城派克街155号”。

黄色出租车碾过第五大道的积水，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光晕。林旭靠在后座，看着霓虹灯在雨水横流的车窗上扭曲成彩色溪流。黑人司机嚼着口香糖，后视镜挂着的十字架随着颠簸摇晃。

“这鬼天气就像我老婆的脾气，”司机突然开口，露出镶金牙的笑容，“上个月她跟个华尔街混球跑了，留下三个孩子和该死的助学贷款。”他猛打方向盘避开坑洞，仪表盘上的全家福摔进储物格。

“是吗？那说明她还记挂着你，至少她还给你留了孩子和贷款，没让你一无所有！”林旭开着玩笑的同时视线扫过车门内侧的刮痕——三道平行凹痕，间距2.7厘米，符合.45口径子弹的弹道特征。

“嘿！哥们，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司机抱怨了一句后，突然声音压低的说道：“知道吗？东区那帮俄罗斯佬在找新血，说是能快速来钱......”他摸着脖子上的刀疤，“但我宁愿每天闻这该死的汽油味。”

“新血？俄罗斯狗熊居然开始插手药物人体实验的生意了吗？”

“那就不清楚他们的生意怎么来的了，只要影响我的生意就行了！”

出租车后排的林旭默然了一下说：“赚钱的生意大部分都写在法律里，剩下的部分只在富豪之间流转。”

“太对了，兄弟！你能说这话，也说明你不一般唉！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做什么也别来坐出租车，这行人太多了！我5年前入这行，跑遍了这座城市，我的朋友们也慢慢的跟着我跑了一遍！”

“谢谢你的建议！我如果要转行，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

“到了，兄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叫我TP就行，有需要联系我，一般联系我的我都便宜一点，虽然看你也不缺钱的样子！”出租车缓缓靠边停下，司机往后给林旭递了张名片。

“你这名片是私人订制的吗？”林旭接过一张带有电话号码和写有“TP”的纸条，半开玩笑的说。

“全球独一份，绝不会有同款的名片！”司机也笑着回道。

“下次我会联系你的”林旭边下车边说。

“随叫随到。”说着等林旭关好车门，司机开车启动朝着前方不远处在招车的路边驶去。

林旭笑了笑，第一次体验灯塔国本地的侃爷，感觉还比较有趣。看着眼前的红砖公寓楼前，想着这就是自己暂时的安身之所时，三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林旭推开公寓楼梯的门，闻到公寓的铁艺楼梯盘旋着的铁锈味，略带好奇的往上，在二楼转角停住脚步。目光落在埃迪·莫拉身上。这位未来的NZT服用者此刻正狼狈不堪——他的棕色卷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胡茬像是三天没刮，毛衣肘部磨出两个破洞，露出里面发黄的衬衫领子。

埃迪的牛仔裤膝盖处沾着不知名的污渍，裤脚已经磨得发白，脚上的运动鞋一只鞋带断了，用透明胶带勉强粘住。他的右手小指残留着蓝墨水的污渍，指节因长期打字而微微变形。

“莫拉！这是第二次了！“房东的咆哮震得楼梯间的灰尘簌簌落下，“要么付清三个月房租，要么带着你这些废纸滚去哈林区桥洞！“

埃迪把一台老式打字机抵在门口，机器上的漆已经斑驳脱落。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发抖：“再给我三天！《纽约客》的编辑说我的小说......“

林旭注意到埃迪的裤袋鼓出一块，那是半瓶山寨版蓝色药片的轮廓。但此刻的埃迪显然还没开始服用NZT——他的眼神涣散，动作迟缓，完全没有电影里那种锐利的光芒。

“去年你说书要出版，上个月说继承远房姑妈遗产......“房东抬脚踹在门框上，“今天要么付清三个月房租，要么现在就滚！“

看着眼前这个落魄的作家，林旭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三个月后，这个邋遢的男人将因为一颗蓝色药丸而彻底改变命运。但现在，埃迪·莫拉不过是个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失败者。想到埃迪的现在有可能是现实中自己的未来，林旭不免有些共情！

“房租多少？我想我可以提供些帮助！”

老板娘和埃迪同时看向林旭，老板娘眼中满是是意外，现代居然还有这种人？而埃迪则像看见天使一样，眼中的感激和期待都快要溢出眼眶！

“三个月房租，一共3600美元。加上后面一个月的，一共4800美元。”老板娘看着林旭道。

“下个月还没住，怎么就要房租了？”埃迪立马反驳道。

“我是担心你下个月也没钱交房租，所以你要先付了房租再租给你，懂吗？”

“OK！下个月的一起，等下你到我那里，我直接付给你。”林旭对老板娘说完后，转身朝埃迪又说到：“看到你，让我想起我可能的未来，我现在有了新的未来。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未来，我只能帮你这一次，这一次后就看你自己怎么做了！”说完就转身朝四楼走去，同时朝老板娘说：“走吧！我付你他的房租。”

“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会还你房租的。”埃迪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这个陌生人，但是仍然朝林旭说道，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还上。

“Lin，你叫我Lin就行。至于钱的事情，你自己看吧！”林旭说完就继续上楼了。

“你点一下，共4200美元。”

“嗯！没错！没想到M国居然还有你这种人？而且还是亚洲人！”老板娘有些意外的说。

林旭笑了笑，没说什么。

“那行，我走了，不过看在同一个肤色的情况下提醒你一句：楼下那个埃迪怕是还不了你的房租了！”说完老板娘就下楼走了，路过三楼埃迪房门的时候，还“嘁”了一声。

林旭没再想埃迪和老板娘的事情，转身就去准备洗漱休息了，今天帮埃迪，只是为了后面电影剧情开始时和他接触的时候留下个引子，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这关系到他后面完成系统任务的计划，毕竟第一步走好了，后面的路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