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铁证如山(求追读)

  • 南宋圣君
  • 殷扬
  • 2374字
  • 2025-03-08 19:00:16

只要没有罪证,就不能证明是自己下的毒手,荣王完可以抵死不认。到那时,左相谢方叔他们再声援,此事就不了了之。

甚至于,自己还可以反过来诬赖魏关孙,说他包藏祸心,不孝,竟然诬蔑自己。

如此一来,魏关孙的名声就臭了,当皇帝的阻力就大多了。

是以,荣王对魏关孙的话完全不信。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魏关孙身上。

魏关孙嘴角一扯,很是不屑,目光落在孙虎臣身上:“孙虎臣,你说我能不能证明?”

孙虎臣身着金漆山文甲,浑身金光闪闪,威风凛凛,如同天神下凡。

两张特制黄桦弓交叉负于背后,左腰间挎着特制的斩马刀,左胸别着短小的手刀,右腰间挂着两只箭壶,箭壶里塞满了粗大的箭矢。

整个人武装到牙齿,杀气腾腾。

然而,在魏关孙目光逼视下,立时破功,气势顿矮,脸色发白。

魏关孙快步来到孙虎臣面前。

孙虎臣不由自主朝后退,嘴唇翕动,想要说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理宗脸一沉,喝道:“拿下他!”

殿帅王该和孙虎臣一样,武装到牙齿,杀气腾腾,快步来到孙虎臣面前,右手一握拳,对着孙虎臣面门砸来。

拳如闪电,快捷如风,劲风呼呼,声势骇人。

孙虎臣双手交叉,竖于胸前,硬接王该的拳头。

砰!

拳臂相交,劲风呼啸,王该的拳头狠狠砸在孙虎臣双臂上,力道万钧,孙虎臣的双臂闪电般朝后撞去,狠狠撞在孙虎臣面门上。

推金山倒玉柱般,孙虎臣站立不急,重重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王该比起孙虎臣矮了半个头,更没有孙虎臣铁塔般的身躯,然而一拳之威如此,把孙虎臣砸倒在地上。

两人身材方面,孙虎臣占优,然而实力却是天差地远,孙虎臣完全不是对手。

孙虎臣也是一员猛将,曾经与临安市井无赖打架,一人力敌上百,一点不虚,打翻近三十个无赖,其他无赖吓破了胆,飞奔逃命。

孙虎臣也因此一战成名,被荣王招揽。

然而,此时方知,他与王该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如同婴儿与壮汉的差别。

“老师威武!”魏关孙大声欢呼,双手不断拍击,为王该喝彩。

王该下手很重的,这是为魏关孙出气。

王该瞄了魏关孙一眼,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笑容,旋即隐去。

魏关孙大步来到孙虎臣身前站定。

王该站在魏关孙身侧,护卫了定他,防止孙虎臣暴起伤人。

魏关孙居高临下,俯视着孙虎臣,喝道:“手伸出来。”

孙虎臣脸色一变,双手朝后缩。

魏关孙右脚提起,狠狠踩在孙虎臣裆部,用力跐了跐。

“啊。”孙虎臣脸色发青,直抽冷子,冷汗都渗出来了,不敢不伸出双手。

魏关孙又用力跐了跐:“敬酒不吃,吃罚酒。”

左手抓住孙虎臣左手,右手扯下缠绕在孙虎臣左手上的丝绸,只见孙虎臣左手上一条一条抓痕,清晰明了,皮开肉绽。

魏关孙右手翻卷的指甲朝孙虎臣左手上的抓痕一比划,完全吻合。

宋理宗快步过来,站在魏关孙身侧,睁大眼睛,把魏关孙右手翻卷的指甲与孙虎臣左手上的抓痕看了个仔细,脸皮直抖,杀气冲天。

孙虎臣脸如土色,浑身筛糠,眼睛朝荣王瞄着,希望荣王能救他一命。

然而,荣王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魏关孙左手扯下孙虎臣右手上的丝绸,孙虎臣右手上的抓痕不少。

宋理宗抓住魏关孙左手,把翻卷的指甲朝孙虎臣右手上的抓痕一比,很是吻合。

魏关孙咬牙问道:“是两个人下的手,还有一个人是谁?”

孙虎臣嘴唇哆嗦,很是绝望,却是死命咬紧牙齿,不招供。

宋理宗下旨:“都拿下了,好生查查。”

王该右手一挥,禁军立时行动起来,把荣王的护卫团团围住。

这些护卫哪敢动弹,乖乖把手伸出来,完好无损,没有伤痕。

“没在这里?”魏关孙很是失望。

宋理宗一个示意,王该命禁军,把孙虎臣制住。

魏关孙瞪着孙虎臣:“不说,是吧?你会开口的。”

孙虎臣浑身筛糠,拼命忍着,才没有说话。

魏关孙转过身,看着荣王,冷森森的:“荣王,我有没有证明?”

荣王太想狡辩了,然而不知从何说起:“我……”

宋理宗快步过来,站在荣王面前,俯视着荣王,深吸一口气,眼睛闭上。过了好一阵,睁开眼睛,狠狠瞪着荣王:“老幺啊老幺,你太让为兄失望了。我们姐弟三人,人人只有一个后人,少一个影响有多大,你知道么?”

宋理宗三个儿子早早夭折,只有一个女儿存世,独苗一根;荣王只有赵孟启这个傻儿子,还是独苗一根;四郡主只有魏关孙这一个儿子,仍然是独苗。

这一脉人丁单薄,每少一个影响非常大。

宋理宗痛心疾首:“宗室虎视眈眈,盼着我们这一脉绝种呢。你竟然不顾大局,做出如此亲者痛,仇恨快的万恶之事,太让朕伤心了。既然你不仁,休怪朕无情!”

双手握成拳头,手背发青:“你放心,看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朕会给你留个全尸。”

砰砰砰。

荣王跪在宋理宗面前,重重叩头,额头与地面狠狠碰撞,额头上肿起一个大青包:“官家,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宋理宗沉默不语。

四郡主好想说一句荣王罪该万死,然而看着荣王额头上的大青包,念在姐弟亲情的份上,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魏峻咬牙切齿:“你就该死!”

姐夫,也只是姐夫,可不是亲兄长,魏峻痛恨之下,就想要荣王死。

魏关孙脸色阴沉:“赵与芮,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荣王冲魏关孙叩头讨饶:“关关,念在小舅舅对你不错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小舅舅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魏关孙咬牙:“舅舅?有你这样的舅舅么?”

啪啪啪。

荣王双手狠狠抽打自己的脸蛋,眼泪齐流,悔恨无已:“关关,都是小舅舅猪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恶毒事。好在,上天垂怜,关关没事,不然我追悔莫及。”

“够了。”宋理宗喝道:“传旨……”

“慈宪夫人到!”中官尖锐的声音传来。

慈宪夫人的车驾疾驰而来。

“娘,救命啊。”荣王如同见到救星似的,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风一般,朝重翟冲去。

“老幺,你好狠的心啊。”慈宪夫人掀起窗帘,雪白的头颅探出来,满脸恨意,骂道:“我打死你!”

怒气上涌的慈宪夫人,奇迹般的生出一股力气,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飞快下了重翟,右手紧握着龙头拐杖,对着荣王当头狠狠砸来。

拐杖未到,劲风先到,荣王头皮发麻,头一偏,拐杖擦着太阳穴砸在左肩上。势大力沉,如同被铁锤砸中似的,荣王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