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术：帝王之术，乱世之刃。】
【你发现屠龙术，是否学习？】
脑海中浮现出系统提示，嘉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否。
太平天子，又不是开国之主，学这个东西的必要性不高。
但是这系统很有意思，在它的梳理之下，刘伯温的屠龙术被归纳成了几个言简意赅的技能。
择龙术、试心术、破局术、弑龙术、风水杀局、厌胜术、截运法、观星术、占卜术、探气术等等，一本书十多个技能。
这要是都学会了，跟开挂也没啥区别了。
好在自己也有挂，不用过于担心。只要保证这玩意不被别人学了去就行了，说着嘉靖就想跟朱元璋一样重新把书封印起来。
但忽然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让他停下了动作。
这玩意是以紫薇之气封印的，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每个皇帝都能看到，自己有挂所以能抵挡住诱惑没学，但那些没挂的，比如朱厚照这二货，他怎么也没学呢？
好奇心促使他重新认真地又看了一遍技能介绍。
“原来如此。”
原来每一个技能介绍的末尾，有一行远比正常字体小的标注。
拿“风水杀局”来说，风水杀局一共有几十种，每一种都标记了额外的代价。比如在人家祖坟动手脚，会折寿一年，在人家附近摆煞阵，阵摆多久，施术人的五感就会持续受影响多久。
再看其他的，有的损脏器，有的伤肌体，怪不得干算卦占卜巫师军师的都没善终的，敢情是这个缘故。
也许朱厚照也学了里面的一些技能，代价就是让他必须荒淫无度？
嘉靖给堂哥找了个借口，随即觉得太扯了，哑然失笑。
终究不是正途啊。
以紫薇之气重新封印了这本书，嘉靖把它交给了高忠，道：“书送回原处，可以让外人知道朕看过这本书，另外，明日起宫禁逐渐减弱，城门戒严也取消吧。”
高忠接过书，确认道：“陛下，如今‘凶手’还没出现，这就解除戒严，是不是会……”高忠当然是知道内情，提醒是怕嘉靖一朝松懈，露出破绽来。
“放心，那两具‘刺客’尸骨入京之前，谁也不敢走。”
高忠一下恍然，是啊，这时候谁走谁心虚，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陛下圣明，奴婢告退。”
高忠从心里服气了，眼前这位新皇的心计城府，确实比先皇强了不止一点。
高忠告退了，嘉靖看着已经打瞌睡的茹瑶，笑道：“好了，今天就用功到这儿吧，咱俩也得休息了。”
“唔？”茹瑶硬挺着抬头看向嘉靖，揉了揉眼睛：“不是说要熬着么？现在就能睡吗？”
“灯可以点着，加道帘子就是了，真为了那几个盯梢的一宿不睡呀，他们也配？”
“好。”听到能睡觉，茹瑶也开心，不用吩咐，无师自通地开始履行“尚寝”的职责，给龙床加了围子，遮了烛光。
“陛下，铺好床了。”
声音从帘子里头传出，嘉靖心头一热，一头扎了进去。
“哦~陛下……”
翌日。
天色蒙蒙亮，各方势力就都收到了戒严解除的消息。和嘉靖料想的一样，没人敢走。
辰时，乾清门外，内阁四辅，五军都督府除郭勋外的四个都督，还有张氏兄弟等人不约而同地都来了。
也没人请见，三伙人就这么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泾渭分明地站着。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黄锦顶着两团硕大的黑眼圈来了，瞧见面前这些人，脸色也都蜡黄蜡黄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老子睡不安稳，你们也甭想睡，熬吧，谁也别好。
“诸位大人怕是已经收到消息了吧，上天垂帘，兴国太后性命无碍，兴王府遭贼人纵火，烧毁大半，找到两具焦尸，疑似纵火贼人。”
“昨夜，陛下已经命忠勇体国的武定侯郭勋将军带三千营赶去迎太后銮驾了，等銮驾到了京城，一切就会水落石出。”
黄锦打了个哈欠：“诸位也不必在这候着了，陛下担忧母亲安危，丑时才勉强睡下，今天不会召见的，各回各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说完，转身便要走，杨廷和赶忙出声叫住了他：“黄公公，能否试着通传一声，老臣实在是惦念陛下龙体。”
“首辅大人，陛下是天子，也是人子，大明以孝治天下，公亦人子，理解一下吧。”
杨廷和还能说啥，此情此景，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黄锦，而是当年的刘谨。这就是司礼监的讨厌之处了，有他们这道防火墙，皇帝想不见外臣，就能不见，一点招都没有。
杨廷和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子和一张银票，一并交给了黄锦，这也是当年他对待刘谨的伎俩：“这是内阁的请安折，烦请公公帮忙，待陛下睡醒后，一定要转呈。公公，陛下身系天下，当以龙体为重。这天下的事情，可都指望着陛下呢。”
“好说，首辅所请，咱家自当遵从。”黄锦接过折子，瞄了眼银票，区区十两，略感失望，这么说吧，自打此番入宫来，他还没见过这么小面额的贿赂呢。
不过，这首辅的十两，自然不能只当十两看待，黄锦还是很满意的，抬脚刚要走，又有人喊了。
“黄公公留步。”这回是徐光祚，成国公为诸勋贵之首，虽然昨日有些许不悦，但地位在那儿，还是不能怠慢，黄锦板着脸，道：“哟，成国公也在，您老有事？”
“公公还没消气呐。”徐光祚是会做人的，好似昨天没发生任何事一样，来到黄锦跟前，自然地把他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道：“听闻公公刚来京城，还没来得及置办外宅，也是巧了，家里有一处闲置的院子，我就吩咐收拾了出来，不大，好在离皇城近……”说着声音更低：“就是当年刘谨那套宅子，正合公公的身份。”
“这么大的礼、”黄锦故作姿态：“咱家可不敢收啊。”
“这怎么能是贿赂呢，你我朋友相交，自然是肝胆相照。你刚好没有，我正好多余，说是送礼，可太辱没朋友这俩字了。”
黄锦挑眉：“这么说，咱家跟公爷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