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音乐中,一辆摩托车停下,陆石二十多岁,他手里拿着小广告,挨家挨户张贴。
一阵汽车鸣笛声,别墅车库门缓缓打开,陆石移动摩托车,开豪车的男人恶狠狠瞪着他。
画面切换。
陆石骑着摩托车来到公寓,他贴小广告,目的是筛选出不在家的人们。
只要超过3天,门锁上的广告依旧在,他就会拿出工具,打开房门,走进陌生人的家。
在客厅,按一下电话留言显示,这家主人正在度假。
陆石每个房间看看,随后在浴室洗澡、刷牙,换上男主人衣服,冰箱里找一些吃的。
儿童房里,他拿起玩具枪,发现这个玩具枪坏了,陆石拿出工具,把玩具枪修好,还打碎一个气球。
饭菜出锅,放到茶几上,陆石拿出相机,他和主人一家照片合影。
晚上在沙发上看着港剧,渐渐睡着。
早晨起来,陆石帮主人家打扫房间、洗衣服。
影厅内的北野武说:“这个桥段,很像若松孝二的《无水之池》。”
“难道是华夏导演抄袭?”
“不像抄袭。”北野武笑了笑:“能入围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主办方这么多人,不会选抄袭的影片。”
楼下传来汽车声,这家主人度假归来,陆石不慌不忙穿衣服,拿上垃圾袋下楼。
这家夫妻刚进门就开始吵架,争论一些度假时不愉快的事。
妻子的嘴骂骂咧咧,丈夫抬手就是一巴掌。
女人哭了出来。
儿子拿着玩具枪到客厅,对准自己爸爸。
女人怂恿着:“打!”
“砰!”的一声。
男人捂着脸大叫。
楼下摩托车启动,陆石骑着摩托车离开。
………
陆石骑着摩托车到加多利山别墅区,他几天前来过,豪宅门锁上的小广告,没被揭去。
他拿出工具开门。
院子里有一个白色雕像。
走进别墅内,很豪华,客厅挂着女主人艺术照。
陆石走进卧室,门后的角落里,女主人蜷缩坐着,她的脸上带着淤青。
她是美琳,被丈夫家暴过。
看到陆石进来,她没有声张,而是暗中观察。
他依旧是洗澡、刷牙、换衣服,做饭、打扫房间。
这一切,美琳都在暗中观察着。
吃完饭,陆石拿出相机,和她的艺术照合影。
夜晚。
他在卧室拿着美琳的照片自娱自乐,关键时刻,她推门进来。
陆石并没有惊慌,而是盯着她看。
自然而然。
两个人为爱……喝彩。
刘博感觉自己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大荧幕上的女友,和许云亲热。
为了保持风度,他只能独自生气。
老谋子乐了,《空房间》有这个画面,就有举报的理由。
教坏未成年嘛。
女观众们很兴奋。
她们知道《空房间》是自编自导自演,许云的身材这么棒!
许久许久许久之后……
陆石在衣柜里拿出一件粉色裙子,他扔给美琳,示意跟着他走。
她毫不犹豫穿上裙子。
他骑着摩托车,载着美琳离开加多利山豪宅。
独行侠变成二人组。
…………
在九龙城寨,美琳脸上的淤青好了,时间已过去很久。
他们打开门,一个老人躺在地上,周围都是血,小狗趴在老人身上。
陆石示意走,美琳蹲下来查看。
老人已经段气,陆石在日历上找到老人儿女电话,他拿起屋里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接听。
他们二人,给老人换上新衣服,美琳给老人整理仪容。
在半山腰,挖了一个坑,把老人埋下,又烧了一些纸钱。
回到九龙城寨小屋,他们在这里住一晚。
吕克·达内说,这更像是社会电影,男主就像一根线,每一户人家像针,他这根线把针链起来。
影厅内观众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他们想知道老人的家属是否会报警?
还有一点。
男主陆石和女主美琳,一句台词没有。
观众们期待,陆石什么时候说话?
他们骑着摩托车来到浅水湾,这套别墅面积不大,算不上豪华,干净整洁。
在客厅里,陆石沏上茶慢慢品。
时间的流逝。
伴着柔和的背景乐,陆石和美琳第一次吻。
刘博握着许箐的手,他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她。”
这算当众处刑。
床戏不必多说。
………
陆石和美琳来到深水埗公寓,打开房门,让他们意想不到,房子里有人。
一个男孩10岁出头,饿到面红肌瘦,两个小一些女孩有些浮肿。
他想要出去,被美琳拉住。
男孩指了指卫生间。
让人震惊一幕出现。
一具高度腐烂尸体,很容易分辨出,是一个死去孩童。
陆石和美琳无法处理,只能报警。
警车到公寓楼下,陆石和美琳被警察带走。
他被关进看守所里。
美琳的丈夫来到警局,带她回家。
男人说,陆石拐跑自己妻子。
她回到家,看着电视机播报的新闻。
深水埗公寓孩童们的母亲被找到,她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家。
洗手间的孩童9岁,是个男孩,他已经病死半个月。
这四个孩子,是她和四个男人生的。
影厅内的观众们咒骂着。
“天下有这样的母亲吗?”
“还有!这些孩子的父亲在干嘛?能不能管?”
北野武和日本演员们,很快就想到1988年,丰岛西巢鸭弃养事件。
“不知道香港有这事,还是许云根据西巢鸭弃养事件改编。”
在观众们骂声中,剧情急转直下。
香港看守所的人,把陆石带到大桥下,他的手脚被铐住,美琳的丈夫开车过来,手里拿着棒球棒,狠狠打了他一顿。
回到警局,老人的验尸报告出来,他死于肺癌,陆石洗去嫌疑。
香港警察猜到,看着陆石鄙夷说着:“你是大陆偷渡来的,我们要把你送回去。”
老谋子和陈凯哥反应过来。
怨不得陆石不说话。
原来他是偷渡到香港。
众所周知,香港不排外,当然!说的是外国人。
内地人到香港,你要说普通话,有一些人会歧视你。
《空房间》里陆石不说话,有了合理解释。
………
美琳回到家里茶饭不思,她对丈夫又板起脸,不论丈夫哄她还是吓唬她,都没有用。
几天后……
她到浅水湾的别墅,这家主人已经回来。
这里有美琳的回忆。
男女主人热情接待她。
美琳躺在沙发上,想着有朝一日与陆石重逢。
另一边。
陆石被丢进小黑屋,小窗透过一束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开始恶作剧,躲在小黑屋角落里,让狱警看不到,等对方打开铁门进来,陆石再现身。
不可避免,他被揍了一顿。
渐渐,他爬到房顶上。
狱警进来后,又把陆石打一顿。
他开始幻想自己是一只鸟,能飞出这牢笼。
当狱警再次打开门,陆石飞出小黑屋。
在停车场里,他报复狱警。
帕里啪啦一顿揍。
夜里。
陆石来到美琳家,她丈夫感觉屋里有人,又找不到人在什么地方。
等丈夫睡着,美琳走出卧室。
神奇的一幕出现。
消失的陆石站在镜子前,见到他一刹那,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柔美的背景音响起。
就在两个人拥抱时,丈夫推开门,他手里拿着棒球棒。
“你不睡着在干嘛?”
美琳转过身,说出第一句台词:“我爱你。”
观众们很激动。
“我靠!她不是哑巴。”
“居然有台词。”
丈夫很感动,他抱着美琳。
影史经典一幕出现。
美琳抱着丈夫,她和陆石亲在一起。
“好家伙!”老谋子吐槽:“这个许云,就会拍这些东西。”
“要坚强。”观众们笑着说。
北野武微微一笑:“这一幕好像见过。”
陆石归来,美琳早上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丈夫看到她的转变,心里狂喜。
岂不知,这早餐是她给陆石准备的。
“感觉咱家还有别人。”
听到丈夫的话,美琳微微一笑。
陆石站在男人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夹菜。
丈夫去上班,他叮嘱美琳:“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当他走后,陆石用VCD机播放一首阿拉伯情歌。
伴随着优美的歌声,陆石和美琳融为一体,他们站在体重秤上,显示的数字:0。
电影完。
刘博长长吐出一口气:“这电影可算放映完。”
要是再看下去,他就要得精神病。
影厅内的观众们很喜欢《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