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宋祖佑。”
“年龄？”
“43。”
“职业？”
“主持人……”
“可我看你的通行证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吧？林耀祖？”
这帮人这么快就查到自己的身份了？
宋大师，或者说林耀祖心中一惊。被揭穿真实身份后，他不由咽了下口水，攥紧出汗的手心。
两位哪都通的员工一边看林耀祖的资料，一边审道：“我们这儿也不是警察局，就不搞这些弯弯绕了。老实交代一下，你的倒转八方是谁教你的，来大陆为什么不到公司登记信息，还有你传销传教的过程。都交代吧，免得吃一些不必要的苦头……”
海岛异人，组织xiejiao，在药仙会死灰复燃以及去年公司捣毁了药仙会后，这两个要素就成了公司的敏感点。
这也是为什么公司会主动介入这件事的原因。
要是再往严重里说，林耀祖还涉嫌向普通人透露异人存在和培养大量普通人成为异人。
这更是公司的雷区！
“我这倒转八方是我还在那边的时候，从一个老乞丐那里买到的，他说这是他爹传下来的，他自己也没练成。
“我买回来后一开始我也没练成，根本看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本假货，就气的扔到一边。
“但是后来，有个我碰到一个崇拜鸿钧老祖的异人，他在我面前漏了一手异术。我就突发奇想，觉得能不能让他给我看看这书是不是真的。
“他看了后就说，‘呵，倒转八方，给凡人耍杂技取笑的把式，也就你这种人当个宝。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吧，不过你得加入我教……’”
林耀祖脸上露出愤恨、嫉妒和恐惧的表情。
负责审讯的工作人员抱胸后仰，听出林耀祖话里有所隐瞒：“恐怕不会就这点要求吧？”
“我，我不敢说，我怕他们知道，他们，会感应到……”
？负责审讯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还能感应到，真的假的？是什么科技手段还是某种异术？
“你说他们还能感应到你有没有泄露隐秘？你莫不是在说笑吧？这里可是公司！”
林耀祖面露难色，但同时好奇的打探道：“两位长官，这公司还管这异人呐？这是不是就是有关部门啊？”
“咳，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可以这么以为。不过我们只是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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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内。
王震球对罗方说：“小罗童鞋，你知道异人比例红线吗？”
“红线？”
“不知道你上次来的时候，周老师和公司的员工有没有跟你说过现在国内有多少异人？”
“我记得……司机小哥说不到一万五千人？”罗方回忆了一下，答道。
“对，这只是登记在册的，还有很多并不愿意暴露自己，跟公司接触的，甚至完全不知道公司的。”接着王震球指向罗方，“特别是像你这样，突然觉醒的先天异人。”
手又一转，指向审讯室方向，“和他这种不知道从哪得到传承，学了一鳞半爪，自己练成的异人。”
“现在国内大概不到14亿人，算下来异人和普通人的比例大概是十万到九万分之一的样子。”
罗方见王震球垮着张脸，撅着小嘴，语气莫名地说道：“可是能容纳的异人人口比例上限你知道是多少吗？”
“五万分之一！”王震球顿了顿，见罗方没啥反应，表示无趣，继续说道，“你知道一旦超过这个比例会怎么样吗？”
罗方沉思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可是我记得，三十年前，不是有人借着气功热的浪潮，大量培养异人吗？”
“而且这是国内，当时米苏两个庞然大物争霸，一样在搞特异功能、外星人研究这些项目，他们应该也是在大量培养异人吧？”
王震球不置可否，只是也把皮球踢回来：“那你觉得那些大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为什么这些项目都停止了。”
“要是从普通民众的角度，自然是超能力这些事都是不符合科学常识的，只是各国zhengfu为了竞争彰显国力才搞出来的乌龙。”
罗方笑着说道，接着他思考了下，笑着猜道：“如果是从宏观的角度，我想，是不是经过长期的世界大战，世界各地的异人都元气大伤数量锐减，所以各国才放心的增加异人？
“至于为什么增加异人，则是像军备竞赛、太空争霸那样，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果异人用得到，那么投入战场很快就会在战争中消耗掉；如果用不掉，也能起到H威慑的作用？”
王震球笑道：“还H威慑？你想什么呢？异人根本没那么大本事。这要有那么大本事，要么世界早被异人统治了，要么异人早就被普通人扼杀在摇篮里，诞生一个杀一个了。”
王震球摇摇头：“异人更大的作用是方便偷东西和刺杀，不过这些事普通人用照相机和枪械一样能做到。好了扯远了，你觉得为什么后来都叫停了呢？”
王震球眯眯眼审视罗方，新奇的角度，这人有意思，嘻嘻。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无外乎用处变小而坏处增加呗，用不掉的核弹可以吃灰，用不掉的人还能废了修为不成，只能让别再产生那么多新生异人呗？
“而且法治社会，异人走在路上就和非法持枪、非法携带管制刀具也没两样吧？”
“呵呵哈哈哈……”王震球变态地笑了起来，“你这角度……还真新颖。”
“横看成岭侧成峰嘛！”罗方也笑了起来，他可不信没有和他想法类似的人。
“像你和他（宋大师）这种没有师承，骤然成为异人的人，是最容易引发事端的，当然跟全国的犯罪案件相比，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公司的作用就是处理其中牵扯到普通人的情况。
“可是回到刚才的问题，如果一旦超过五万分之一这个比例会怎么样？”
王震球抽出一本公司内部发行的刊物，罗方看到是去年的一期。
王震球翻到某一页，摆在罗方面前，正是刚才两人讨论的人口红线内容，他指着刊物上的文字说道。
“异人相对于普通人的优势在于个体强，即使这点也被现代武器迅速拉近；而劣势在于数量少……所以异人的生态以内部的小圈子为主。”
王震球摊开两只手，如同上下摇摆的天平托盘，“普通人数量庞大，即使个体弱，但他们通过组织合作和自己的智慧，能产生更庞大的力量，比如军队，比如国家……”
“就像号称力能拔山的楚霸王项羽，那恐怕是当时战斗力最强大的异人了，排除那些全是神话传说般的仙人事迹外没啥出手经历，疑似飞升的异人外，项羽可能算是历史上表现最强的异人了。可是他依然败给了不是异人的沛县无赖……”
文章的作者认为，这位楚霸王真正的败因在于身为异人，不懂得向大多数平凡人妥协。
“即使汉高祖不是异人，恐怕他的阵营里也不会少异人吧？比如张良，韩信？”罗方提出疑问。
见王震球点头肯定，罗方又说道：“我以前看过史记，原文记不得了，但大意还记得，太史公引兵仙韩信之言，说项羽待人很谦和，对待那些患有疾病的将士也很好，但是一旦将士立功，应当封爵的时候，项羽却吝啬起来，把手里的印章磨没了棱角，也舍不得给。
“其他人也认为项羽嫉贤妒能，刚愎自用，任人唯亲……”
“一个人武力再强，也会败给自己的性格，败给群体的力量……”王震球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