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认罪，认罚，青楼报案

一早上，陆云出门，雾气蒙蒙。

找了家早茶摊子，边吃边和店主聊天。

店主也是认识陆云的，街坊邻居，陆云没少照顾生意。

“老哥，手艺越来越好了。”

店主谦虚笑笑：“混口饭吃，多亏您照顾。”

前天卖包子的张大娘也在不远处，看着陆云有些畏惧，之前陆云说被阴煞缠上，她确实看到胸前有一片漆黑印记。

不过又听说陆云升官了，之前是小捕，虽然吃的是皇粮，但没有品级。

大捕可就是九品官职，不仅俸禄翻倍，还是当官的，到县里也是一号人物。

自己侄女可是貌美如花的！

心思浮动，又惧又羡。

陆云不知道这些，匆匆吃完直奔镇魔司驿所。

驿所里还挺热闹。

老黑已经到了，小猴和大橘在树上。

小猴给大橘梳理毛发，大橘躺在树干上享受。

二人感受到陆云气息，大橘起身直接从大柳树上跳到陆云肩上。

“云哥儿，昨天抓到那御鬼之人了？”

陆云大手按在它头上，往下撸去，直到后背，再返回继续撸。

上辈子就喜欢撸猫，但会说人话的猫却没撸过。

大橘很享受的喵喵两声。

陆云道：“死了，不过很麻烦。”

边说边往屋内走去，老黑已经在屋内了，正在审问三个半大孩子。

听到陆云来，出现小声道：“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你问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那孩子真是自己掉河里的吗。”

陆云笑笑，“你这么问，能问出来才怪。”

老黑无奈道：“我又不能动手，还能怎么问。”

“你去东河村把朱常叫来，等你回来，他们也认罪了。”

陆云自信说道，老黑看看陆云不太相信，不过朱常总是要去叫的。

老黑匆匆而去，陆云进屋看到三个半大孩子，那是那副样子，“之前没看出来，你们几个小娃子人不大，心眼儿不少。”

“懒得跟你们废话，还不承认你们就回家吧。”

三个小娃子中最大的男孩已经有九岁，弱弱开口：“大人，你不管我们了？”

另外两个眼含泪光，就要开哭。

“嘭！”

陆云手拍桌案，放出一声巨响，三个孩子同时一个激灵。

“别他妈跟我装，你们在冰上怎么害的那娃子？人家他娘是懂御鬼的。”

“知不知什么是鬼啊？”

“啊？”

三个孩子吓得呆住，眼泪不自觉的流出，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个世界普通孩子没有不怕鬼的，因为是真有鬼。

“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们还那张然的时候，不害怕？”

“他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不害怕？”

“小鬼上门捉人的时候，不害怕？”

“嘭！”又一声巨响。

女娃子不敢再哭，吸溜着鼻涕说：“都是小齐说，要捉弄那西河村的娃子。”

陆云沉声：“怎么捉弄？”

“小齐带我们挖了冰窟，骗他说冰窟那边有鱼可以抓，我们跟着起哄，但他不信，还嘲笑的我们笨蛋，说隆冬时节即便有鱼也抓不上来。”

“小齐气不过，就让我们一起抓住那娃子。”

“然后呢？”

“然后...然后让那娃子下冰窟里抓鱼，捉不到不许上来。”

“哪知道他刚下去没多久，就没了动静。”

“我们都慌了神，小齐说不能跟别人说，说了都要被抓起来吃牢饭。”

陆云听完，看着两个男孩，“哪个是小齐？”

男孩大惊失色，“小齐哥已经死了，第二个死的。”

陆云沉默不语，已经彻底弄清楚了，这群孩子才是最视生命为草芥的。

而且将大部分错推到已经死的小齐身上，这跟妇人说的可是出入不小，不管真假，他已经不想问。

女孩小声问道：“大人要怎么处理我们？”

陆云没理，起身走到院内，不再管屋里三个孩子。

既然认罪，就认罚吧。

过了一会，老黑带着朱常到了，陆云把事情一说，并且告诉他御鬼之人已经死了。

朱常大惊失色：“有这等事？”

陆云呵呵冷笑：“你自己问问吧。”

朱常冲到屋内，问了几句话。就开始打，打得三个孩子嗷嗷喊叫，陆云两人也不管。

等到朱常出来，朱常噗通跪下道：“大人，是我管教不严，不肖子孙害人性命。”

“行了，你跟我这表忠心没用。”

朱常神色有些暗淡，护犊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三个孩子犯了错，但首恶已经死了。

“大人要怎么处理？”

陆云道：“按照律法，需要管教一段日子。”

朱常愣了愣，神色惊喜，没想到这么简单，但又符合律法。

陆云这个镇魔司大捕，在天阳镇说是一手遮天也为过。

沾上阴鬼煞物，陆云说斩了，也没人敢说不行。

相比起管教几年，每日在村里乱玩更是野性难训，不如让陆云管教。

朱常连忙道谢：“多谢大人恩典。”

说着想要塞钱给陆云，陆云看都没看，甩了回去。

惯子如杀子。

几个孩子有今天这一步，朱常这个爷爷和他们父母也脱不开干系。

陆云摆摆手，拿出刚才写的一张罪状，上面盖着镇魔司驿所大印，递给朱常。

“我这可管教不了，你自己把几个孩子送到县里衙门。”

朱常面色发苦，还不知足，在镇里十几里距离，送到县里可就要百多里路程了。

不过他也不敢拒绝，接过纸张，带着三个孩子走，赶着驴车走了。

至于路上会出什么事情，出了天阳镇，就不是他的地盘了。

陆云刚刚和老黑进屋，就冲进来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龄。

胭脂粉黛气息浓郁扑鼻，有点呛人。

身形还算苗条，刻意扭动下，有些风姿。

陆云还没说话，老黑显然认识，惊讶就问道：“徐妈，你怎么来了？”

半老徐妈是镇里唯一青楼，江春楼的老鸨。

看到老黑也笑道：“呦，大人，您有日子没来我们江春楼，姑娘们都想你了。”

“嘿嘿，大爷这段日子忙，正要去光顾你们江春楼呢。”

徐妈听他要去光顾，无奈说道：

“大人还是先别去，最近我们江春楼遭灾了。”

“不对不对，大人要去，大人是镇魔司，奴家正是来报案的。”

陆云听她来报案，来了兴趣，来镇魔司报案必然不是普通人的案子。

涉及到阴鬼魔物，越是最近的案子，越好查。

时间越久，越没办法追溯，也许行凶的鬼物，已经跑到下个郡城了，你怎么找？

陆云开口：“说说怎么回事。”

徐妈叹道：“最近客人总是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