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式弟子的名额

若是自己日后能习得那完整的符篆刻画,利用这神秘铜镜岂不是可以量产之!

要知道,符篆的利润可是高得吓人,这也是符师门槛不低所致。

且林墨与其他人不同,只需要刻画出一次完整符文即可,不需要像其他人那般每次刻画都要倾注全力。

想到这里,林墨连忙尝试刻画起下一道基础符文。

正所谓一步一脚印,距离符师还不知有多远,先从这些基础符文开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刻画第二道基础符文时,仅仅只用了一日不到。

……

第六日的时候,林墨已然掌握了其中四道基础符文的刻画,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刻画着最后一道基础符文。

……

在为期七日的时限很快过去,林墨此时蓬头垢面,仪容不整,这七日里他几乎是日夜不停地在刻画这五道基础符文。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在最后一日,将五道基础符文完整地刻画了一次。

李仲才虽在第一日时有说过,每道符文刻画出十份交于他手,但考虑到包括林墨在内的有些弟子不过是初来乍到,便没有对其做要求。

不过林墨仍旧是将五叠刻画好的符文,一并递交上去,这些自然是利用神秘铜镜刻画而出,毕竟光是领悟其中构造,就已然心神俱疲,这刻画足够十份自是只能神秘铜镜代劳。

倒不是其爱出风头,反倒是思量许久,经过这段时间接触,那位李仲才师兄似乎是真心想传授于他们这些杂役弟子,故此才决定好好表现一番。

接过林墨递交上来的符文,李仲才略一翻阅,表情逐渐变化,瞳孔也是一缩,心下暗道:“此子第一次接触这符文刻画,竟能将每一份都刻画得如此完整,找不到任何纰漏!”

第一次前来,就能完成每道符文十份的弟子着实不多见,加之此前林墨每次制作符纸时的表现,让李仲才再度震惊不已。

见李仲才沉默不语,林墨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他有些心虚以为是李仲才看出了什么端倪。

突然间见李仲才一个闪身,出现在自己身前,并指一点直指自己眉心。

对方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就在这时,一股暖流流淌进入体内,体内顿感一阵舒畅之意,疲惫也是得以一缓。

“初次刻画就能完成我所交代的任务,不错。”李仲才赞叹道。

对方竟是运功帮助自己恢复,且观其欣赏之色溢于言表,林墨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李仲才话锋一转,告诫道:“符道修炼讲究细水长流脚踏实地,万不可急于求成,莫要为了一时之快,伤了根基。”

原来对方是担忧林墨这样“拼了命”似的刻画符文,会对自身造成不可逆的损耗。

“谨记师兄教诲,弟子自有分寸。”林墨低头拱手,并再度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李仲才这才收敛气息,摆了摆手示意其回去。

看着林墨离去的身影,李仲才也是陷入了沉思,直到所有弟子离去,他快步朝制符堂深处走去。

……

制符堂最里头有一间陈设雅致的小院,正是长老的居所。

金符门下设堂口众多,而这制符堂属于其中极不起眼的存在,门中被分配至此的长老弟子都深谙此道理。

故此平日里大部分事宜,长老都交给李仲才他们处理,以至于从未露过面。

李仲才犹豫片刻,这才上前叩响了房门。

只见得里头传来应答之声,推开门进入其中,听到一阵噼啪作响。

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方桌,四名老者围坐其中,正进行着一种凡俗间的娱乐,手里搓着木刻的麻将。

“仲才,伱怎么来了?”其中一油光满面,头发稀松的老者问道,“来看看老夫这副牌如何?”

此人正是制符堂的长老,与李仲才同姓李,其余三人乃是其他堂口的长老,面孔不算陌生,皆是常客了。

“见过四位长老。”李仲才上前拱手行礼,“弟子不懂麻将,看不出好坏。”

见到李仲才依旧这副正经模样,那位李长老不由得摇了摇头,白了他一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吧。”对于这位与自己同本家的弟子,李长老还是较为欣赏的。

平日里李仲才做事滴水不漏,将制符堂管理得井井有条,让其省了不少功夫。

半响,李仲才道明来意:“弟子恳请长老向宗门再申请一个正式弟子的名额!”

原来此次前来,李仲才正是为了林墨。

“我制符堂半年前刚讨要了一个名额,怕是不合规矩。”李长老闻言眉头不由一皱。

按照宗门的规定,如制符堂这样收容杂役弟子的堂口,每年都可以申请正式弟子的名额,将其中表现优异的杂役弟子选出,加以培养,最终由长老们引荐去往各堂口,成为正式弟子。

制符堂每年仅分配到一个名额,故此李长老这才回绝了李仲才。

见李仲才还杵在原地,深知其性子的李长老没说什么,用力地甩出一张麻将:“说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弟子。”

李仲才看到其松口,赶紧将林墨的表现一一告知。

“悟性平庸,毅力上等……勉强过得去。”显然勾不起李长老的兴趣,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师侄啊,这制符堂可是为数不多的闲职,何必在那些杂役弟子身上浪费精力,不若及时行乐,与师叔们切磋切磋这麻将……”一旁的长老也是附和道。

李仲才连忙拱手拒绝,眼神微动,凑近李长老耳边,这才继续低声说道:“这林墨本是宗门招收的正式弟子,不知何种缘由才被贬至杂役弟子,弟子查了一下,似乎是‘金符堂’的命令。”

听得“金符堂”三字,李长老握着麻将的手一顿,方才还风轻云淡的他当即表情有了变化。

“此话当真?”李长老面色凝重,手头的麻将也暂停了下来,转头质问道,一旁的三名长老见状也识趣地没有催促。

“千真万确,但其中细节弟子无法得知,毕竟我等可无权查阅金符堂的资料……”李仲才微微点头应道。

沉默片刻,李长老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麻将牌用力一拍,怒斥道:“既然是那金符堂的手笔,此事老夫允了,伱且回去好好培养那名弟子,三个月后带到我等几人面前,由老夫亲自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