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一分为四的本源

帝皇在秦牧的身边坐下，手中出现了两个苹果，他将其中一个苹果塞进了秦牧的手心。

“我曾以为...我能掌控万物。”

帝皇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视线飘向了远处，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沉默片刻后，他继续说道，“我可我忘了，那些被我创造出的半神，终究是人。”

帝皇的手指在空中划过，金色的光芒凝结出二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们都是我的心血，我的......孩子。”

秦牧注视着那些虚影，目光停留在其中两个模糊的身影上。那两个轮廓比其他所有人都要淡薄。

“第二军团，第十一军团他们去了哪里？”

被秦牧这么一问，帝皇身躯一震，半响后，才吐出一句，“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帝皇左手一挥，二十道身影消散，只留下——荷鲁斯的身影。

“大叛乱前，荷鲁斯的亚空间本源就已经被四神给瓜分了，一万年了，他的灵魂...我没能救回来...”

帝皇举起手掌，四道不同颜色的能量在其中纠缠，“但他的四份亚空间本源，我终于全部夺了回来。”

他的眼中燃起金色的火焰，“但四神的力量在限制着我，我无法将它们重新聚合。”

秦牧注意到帝皇的身上开始出现若有若无的四色锁链。

“我将这四份本源，藏在了银河的各个角落。”

帝皇突然直视秦牧，“孩子，我需要你找到它们。”

“我会的。”秦牧毫不犹豫地点头。

帝皇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他伸手在空中一点。

一幅星图徐徐展开，“其中一份就在你附近的幽影星上。”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但要小心，那里......”

帝皇的身影开始闪烁不定，四色的锁链开始变得清晰。

“帝皇！”秦牧下意识地起身。

“你的兄弟可能会来阻止你！“帝皇的投影逐渐变得透明，他将手中的另一个苹果也塞进了秦牧的手心。

“这是，泰拉上的古老品种，口感应该和你家乡的红富士差不多。吃......”

话音未落，金色身影消散在空中。在彻底消散前，秦牧看到了帝皇眼中流露出的不舍与期许。

秦牧低头咬了一口苹果，发现第二个苹果的表皮上刻着一行小字——孩子，下次见面，你能喊我一声父亲吗？

思博图星的天空终于再次呈现出那久违的蓝色。

思博图星，前线指挥室内的全息投影仪，闪烁着蓝色的微光。

海军上将马克·保罗的面容在一片干扰波纹中若隐若现。

“帝皇在上！活圣人——秦牧，你的要求我已经明白了。”

马克上将的嗓音低沉，“但如果我现在抽调兵力，可能要让三分之一个星区的平民暴露在虫群威胁下。”

“上将，你应该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科伦尼尔走进了指挥室，她的左眼眶中已经装上了义眼。

“现在，赶紧给我派出你最精锐的舰队！”

“审判官大人，这会导致上千亿的伤亡！能不能....”

马克上将哀求道，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科伦尼尔的怒骂声打断。

“给执行命令，我要的是舰队，不是伤亡报告，就是丢掉一整个星区，你也要马上给我......”

“科伦尼尔。”秦牧拍了拍她的手背，询问道：“一艘月级巡洋舰能开到那个地方吗？”

科伦尼尔一脸疑惑的看向秦牧，“可以是可以。”

秦牧转头看向马克上将，“将军，你给我一艘月级巡洋舰就好了！”

马克上将的脸上当场浮现出狂喜之态，

“秦牧大人，月级巡洋舰'钢铁信念号'，配备了最新的虚空护盾和两个星界军连队。”

“三十天内给我送到。”

“是，秦牧大人！”

指挥室内的全息投影仪关闭了。

科伦尼尔皱起眉头：“秦牧，根据资料显示，幽影星上有三个混沌战帮。就靠一艘月级巡洋舰，连接近都做不到。”

“谁说我们只有一艘月级巡洋舰。”

秦牧指着星图上的罗波星，“我们先去那里。那里有着一只大军，可以为我们所用。”

45天后，当钢铁信仰号缓缓降落在罗波星炽热的赤色沙漠上时。

科伦尼尔站在舰桥上，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绿皮兽人营地，她的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爆弹枪上。

“你一个活圣人，不会......真的要去招募这些绿皮兽人吧？”

科伦尼尔的声音带着愤怒，“这简直是对帝皇最大的亵渎！”

秦牧站在观察窗前，目光扫过绿皮们简陋，但惊人的战争机器，脸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意。

“用异端去消灭异端，这不是很划算吗？”

“它们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科伦尼尔走到秦牧面前，大声呵斥道，“帝国审判庭会把你——”

“我不会和你争辩信仰的问题，科伦尼尔。”

秦牧转过身，将手放于科伦尼尔的肩上，直视着她那只机械义眼，“但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科伦尼尔深吸了一口气。

十秒的沉默后，她的肩膀微微放松，“告诉我，你的计划......我相信你。”

秦牧从墙上的武器架上，取下两把等离子手枪，递给科伦尼尔一把，“我们去见它们的军阀。

记住，保持微笑，但要握着武器。”

“微笑？对绿皮？”科伦尼尔接过手枪，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你到底打算怎么说服它们？”

秦牧把一件绿色的斗篷披在肩上，调整了一下上面粗糙的兽骨装饰。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毕竟，'waaagh！'才是它们的真理。”

当他们走出舱门时，数千双红色的眼睛齐齐投来凶狠的目光。

秦牧连忙指着科伦尼尔，说道：“这位是老独眼，亚瑞克的女儿，我带着她，来见你们的军阀。Waaagh！”

当听到‘亚瑞克’三个字的时候，整个绿皮部落，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Waaagh！”的吼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欢迎一位归来的战争老大。

科伦尼尔紧紧握住手枪，跟在秦牧身后，心中暗暗祈祷帝皇能原谅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