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遭人怀疑(求收藏求追读)

江州的处事哲学,那就是不犹豫、不内耗、不圣母。

小妾虽然无辜,但她是必须要死的。

她不死,如何让房鸿文和府丁的死顺理成章?

因为偷情而被房鸿文抓住,又因为和府丁搏杀而死,如此一切才顺理成章。

做个圣父,江州不喜欢。

送小妾去见圣父,江州才喜欢。

杀了小妾之后,江州把那些金银珠宝收拾好,装了满满两小箱。

这些金银珠宝,足够他和徐芷琪过上好日子了。

也足够他饲养身体修炼武道了。

江州把柜门关上,确认一切无误后,方才拿起两个箱子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房鸿文的怀中,露出一本名册。

他略微皱眉,当即放下金银珠宝,把那名册拿了出来。

已经被血打湿了,但依然能看得清里面的名字。

江州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顿时发现事情不对劲起来。

因为这名册上记录的,全部都是死了的河工。

开凿漕运阶段,因为水利和挖道,死几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经常会出现有河工被水冲走的事情发生。

再加上雍朝治下妖魔横行,妖魔吃人也属正常。

就比如那水中的鳄妖,再比如上游郡县的水猿精,都吃人的。

而且大多倒霉的都是河工。

但江州看了这名册之后才发现,死的人,似乎有点多了啊?

五南县的河工,死掉的就有二十几个了。

徐寿的名字也在其中。

更关键的问题是,这名册上竟然还有江州的名字。

他还没死呢!

江州略微沉思起来。

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难道这名册,不是记录的已经死的人?

而是记录的即将要死的人?

哪天他与徐寿上夜工,其实是有人安排他们两个去送死的?

事情越发有些不对劲起来。

江州左思右想,想不明白。

但此地不宜久留,他合上名册,当即拿着两箱金银财宝,离开了房鸿文的屋子。

用水法清理了一切痕迹之后,这才悄然离去。

三日后。

房鸿文的死讯传遍整个五南县。

听说原本还无人发现,后来是有流浪狗叼出了小妾的脑袋之后,才被人发现的。

吴志业来看望江州的时候,激动不已,把那场面描绘的绘声绘色。

“你是不知道啊,那小妾身段妖娆火辣,哪怕是没了头都叫人看的激动不已,而且她和两名府丁都赤身裸体,真是玩的够劲啊,房鸿文这人,你说他无福,却能享受到这种妙人,你要说他有福,却又被偷情的府丁砍死了,果真应了老人那句话,福不能享尽啊!”吴志业感慨道。

江州无语的说:“你能不能去给我换一碗鱼汤喝?唾沫星子都被你喷里面了。”

吴志业这才发现,说的有些激动了,竟把鱼汤给喷的更浓郁了,当即连连道歉。

江州问道:“后面如何处理了?”

吴志业悄声道:“那房鸿文听说是漕运司事秦破军的亲信,亲信死了,秦破军已经过去查看了,也不知发现了什么。”

就在二人谈话间,那房屋的门被轰然打开。

顿时就见到满面络腮胡的秦破军走了进来。

江州眼睛微微眯起,低头掩盖住了。

此时这庭院之中,邻里街坊都在这里,徐芷琪和吴志业也在,唯独最不该来的秦破军却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江州到现在为止之所以躺在床上,就是因为秦破军。

可他今天大摇大摆的来这家中。

到底是想做什么?

“秦···秦大人···您怎么来了?”吴志业说道。

秦破军环视四周,接着定睛望向江州说:“那日我不小心伤了人,总归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见江州这些时日都未来河道,所以想着过来探望探望,无妨,你们都自在些,不要因我而拘束。”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大马金刀的就坐在了床上。

其实秦破军来到这里,不是来看望江州的,而是来试探江州的。

房鸿文死后,秦破军去了房鸿文的宅院,自然也看到了景象。

虽然一切都很符合逻辑,但秦破军却看穿了唯一的破绽!

钱呢?

房鸿文贪污的那些钱哪儿去了?

在他的一处锁柜之中,能发现曾存放过金银财宝和箱子的痕迹,而且还能看出些许灰尘印记。

但钱却没了,消失一空。

如果说是房鸿文入屋,发现了小妾和两名府丁通奸,又因为杀了小妾后,和府丁搏杀而死,一切固然说得通。

可是钱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吧?

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死人之后,有飞贼入院盗窃,偷走了银钱。

要么,当时他们搏杀时,还有他人在场。

杀光他们后,才拿了钱财走人。

秦破军,内心更愿意相信第二种。

前些时日,房鸿文和江州刚刚闹矛盾,后脚房鸿文就死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所以秦破军今日亲自来看看,看看江州到底怎么样了。

“谢大人关怀。”江州平静的说。

他与秦破军之间的矛盾不是秘密,所以这般冷淡,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秦破军冷笑道:“你身体如何了?”

“爬不起来,呼吸不畅,郎中说气息不稳,再静养几天,我就可以去河道干活了。”

秦破军当即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忽然拿捏住了江州的手腕,细细的感应起来。

片刻后,秦破军微微皱眉。

江州的脉搏,和他说的一致,果然十分微弱。

乃是抱恙之身。

秦破军不免怀疑,难道他猜错了?

此事真的和江州没关系?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小小年纪的徐芷琪,正怯生生的用眼睛张望他。

秦破军微微一笑,哄着徐芷琪说:“小丫头,告诉我,这些时日你是不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照顾他?”

徐芷琪眨巴眨巴眼睛,躲在张大娘后面,然后撅着嘴说:

“我不要和你说话,你是打伤哥哥的坏蛋,就是你把他打的起不来床,连饭都吃不下的,我不要和你说话!”

秦破军冷哼一声,接着起身,开始在屋内踱步起来。

他缓缓地走过屋内的每一分土地,接着又走到屋子外面,把院落的每一分土地都给踩了个遍。

然后还不死心,沿着屋子外面的四周又走了一大圈。

这才放弃。

刚才,他把所有的地方都踩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的藏匿之处。

按道理来说,如果江州拿了钱财,必然要找个地方藏起来才对。

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他能放到那里去?

秦破军顿时皱眉。

今天来这一趟,他竟然没有发现半点证据。

可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