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四人入瓶山,寻得怒晴鸡

钟白说完,目光灼灼看向鹧鸪哨。

鹧鸪哨眉头微皱片刻就舒展开来,随后道:“千鹤道长考虑的十分充裕,这瓶山大墓中若真有六翅蜈蚣存在,想必子子孙孙数量定然恐怖异常。

怒晴鸡本就是鸡中异兽,阴阳相生相克,寻得怒晴鸡入山,此行也就稳妥几分。”

说罢,鹧鸪哨陷入了沉思。

“千鹤道长,瓶山之中若存在怒晴鸡,想来也只有那处靠近瓶山的苗寨有可能寻到。

不过……

能不能成,全看天意。”

鹧鸪哨不敢说大话,即便明白相生相克的道理,也不敢说能找到怒晴鸡。

“无妨无妨,左右不过是顺路一探究竟罢了,若是可以寻到怒晴鸡,那就带上。

若是没有,我茅山的手段对付那只六翅蜈蚣,也不过多费手脚而已!”

钟白的自信是自身实力赋予的,练气第五层,神霄五雷诀,接近圆满的上清锻体诀,大成雷遁术,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两个时辰后。

瓶山脚下的苗寨里。

此地几乎不通外界人烟,所以千鹤四人进入寨子后,村民都是用异样的眼光死死盯着他们。

若非千鹤几人不曾携带刀兵,看着人畜无害,大概率冲突早已发生。

“钟大哥,你可真厉害!

拜师茅山只是五年时间就能修炼出一身神通,不想我,从小就跟着师兄练武,现在还是一无所成。”

钟白身旁,花灵叽叽喳喳缠着钟白不停聊着,称呼也从有距离感的千鹤道长变成了钟大哥。

钟白倒是没有感觉有啥问题,丫头还小。

现在遇见他不过是因为常年跟着两位师兄,不曾与旁人相处,所以这般黏人。

以后大了,也就好了。

天地良心,钟白只是有种妹妹在旁的亲切感而已。

当然,时间长了,傻子都能明白花灵的心思,只能说钟白现阶段对于花灵还是低估了。

就在二人聊的热火朝天之际,鹧鸪哨却是停下了脚步。

钟白了然。

来到寨子后,空气中就有着一股淡淡的妖气,很是微弱,且没有那种腥臭。

钟白猜测大概率是属于怒晴鸡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钟白的猜想,当鹧鸪哨停下脚步的刹那,一声鸡鸣如凰鸣而来。

仅仅只是鸣叫声,钟白就能听出其不凡之处。

和鹧鸪哨对视一眼,钟白笑笑,二人快步朝着鸡鸣处而去。

………………………………………………

“老伙计,俗话说,犬无八年,鸡无六载。

你跟着我从小到大,已经活了十余年,老汉我好歹也是道门旁支,即便学的是金石医药,却也明白若是继续放任你,必将化妖。

所以……你还是认命吧!”

说着,老汉将已经打磨锋利的菜刀紧握右手,刚想打开鸡笼,就听一道呼声传来。

“老伯快快住手!”

鹧鸪哨来的很是及时,仿佛冥冥中早有安排。

闻听有人叫住自己,老汉也是一愣,转身打量一看,顿时皱眉。

“不知阁下从何而来,又是为何叫我住手。”

对于鹧鸪哨和老汉的拉扯,钟白没兴趣插手其中,只是和花灵站在远处打趣聊天消磨时光。

鹧鸪哨一听,脸上缓缓浮现笑容,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老伯,想来你也清楚犬无八年,鸡无六载这个规矩。

你这怒晴鸡喂养恐怕早就超过十年,如今已然诞生灵智,现在将其宰杀,实在有些可惜。”

叫来人是个懂行的,老汉也是一阵惋惜叹气。

“话虽如此,却也不能继续留下它,若是真让它化妖成了气候,这寨中百姓恐怕难有安宁之日。

如此行径,实乃无奈之举。”

鹧鸪哨淡笑道:“原来如此,如果是担心这个,老伯可否愿意将这怒晴鸡卖给我等,如此一来,老伯也不用继续纠结。”

鹧鸪哨原以为自己如此一说,对方会就此同意,哪成想老汉先是蹙眉,随后打量起来鹧鸪哨。

“卖给你?

抱歉,阁下虽然一身气血充盈,不过想来也不过是练武之人而已,这怒晴鸡虽然对阁下大补,但老汉绝不允许它沦落到他人腹中!

何况,你一个习武之人,也没有哪个实力镇压化妖后的怒晴鸡。

所以,哪来的就回哪儿去,这怒晴鸡的主意,阁下还是就此放弃的好。”

鹧鸪哨嘴角一阵抽抽,合着对方是瞧不起自己,也信不过自己。

想到这儿,鹧鸪哨看向远处和自家师妹聊天的钟白。

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哈哈哈,老伯考虑周全,在下佩服,不过老伯可能理解错了,这怒晴鸡并非是在下需要。

而是那位道长需要借助怒晴鸡前往瓶山斩杀一只六翅蜈蚣!

就是那位!”

说到这儿,鹧鸪哨指向钟白。

“这位道长虽然年轻,却是茅山真传!

不知老伯觉得怒晴鸡交给这位千鹤道长,是否能值得信任?”

瞧不上自己无所谓,扯大旗谁不会?

听完鹧鸪哨说到茅山真传和六翅蜈蚣后,老汉顿时面色一凝。

原本的不屑和嫌弃一扫而空。

连忙朝着远处的钟白走来。

“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紫气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老汉赵庆,道门金宅雷坛北极山一脉传人,拜见茅山千鹤道长!”

什么叫排面,什么叫门派有高低,什么叫三六九等。

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莫说北极山,就是金宅雷坛也不过是道门中的一个小门小派分支,属于阁皂山中的旁支一脉。

遇到来自茅山的亲传,老汉不敢大意,更是推崇备至!

原本和花灵有说有笑的钟白见状,也只能停止说笑,都不用想,就明白肯定是鹧鸪哨这家伙扯自己的茅山大旗。

“原来是北极山的道友,贫道钟白,道号千鹤,家师茅山执法殿首席长老乾元真人!

道友,幸会!”

一听钟白所言,别说老汉傻眼了,就是鹧鸪哨这个扯大旗的也傻了。

不是哥们儿,鹧鸪哨原本以为钟白就是茅山某位长老的亲传。

可茅山执法殿首席长老乾元真人的名号,鹧鸪哨虽然年轻,却也听闻过,那可是道门巨擘啊!

没错,对于他们而言,筑基巅峰就是巨擘般的存在,实际上也是如此,金丹真君不出,乾元真人在世俗差不多等同于无敌。

咕咚咕咚一阵口水直咽,老汉虽然发愣,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钟亲传,您的朋友刚才说,您想要带走那怒晴鸡?”

此刻,傲色和不屑换成了谄媚和陪笑,人和人的差距就是如此明显,不是吗?

至少一旁的鹧鸪哨已经脸黑如碳,气的紧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