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寄娇、陈金枪、刘扭扭。
三人使出绝招,对付一口刀:
屠佛刀。
他们都与屠佛刀交手,却都被击退。
屠佛刀空中飞旋,最后就又朝陈元飞来。
陈元一伸左手,便抓住屠佛刀,放回腰间。
“求败刀”牛寄娇、“狠将”陈金枪、“杀手楼主”刘扭扭这才发现陈元,才察觉局面已被陈元所控。
小刀、小骨发出欢呼:这个少年又一次拯救了他们。
蔷薇将军微笑道:“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这一干反贼与朝廷作对?”
他的性命被人掌控,却一点也不慌,竟还笑得出来。这一份镇定陈元也很佩服。
“我叫陈元。”陈元说道:“解药。”
他眼观六路,发现冷血已坐在地上。
冷血是个硬汉,若非伤得太重,绝不会在有敌人还未解决前坐下。
冷血中了毒,只有毒才有如此大的威力。
陈元知当务之急是给冷血解毒,让其恢复战力。
于春童诚恳道:“我只有毒,没有解药。”
小刀、小骨脸色惨白。
陈元道:“谁有?”
小刀、小骨眼睛一亮,心想对啊,他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于春童道:“大将军的义子温辣子。这毒叫黑血,是‘老字号’温家研制的,一直被他保管。”
他解释的很详细,因为担心对方认为他骗他而杀了他。
陈元道:“他在哪里?”
于春童道:“他奉大将军命令回岭南调温家其他好手去了,暂时回不来。”隐藏了一个讯息,那就是纵然带冷血去岭南,路上冷血就会死。
于春童当然不会说,他担心惹恼了眼前这家伙。
小刀也知道温辣子回岭南的事,说了出来。
陈元又道:“除了他,谁还能解这个毒?”
于春童道:“好像没了。”
陈元道:“好的,再见。”
手一沉,搁在于春童脖颈上的刀便落下。
于春童吃痛吃惊,想不到他竟如此果断与冷酷,以最快的速度道:“还有一个人或许解。”
刀停下。
鲜血流出。
于春童松了口气,脖颈多了一道血口子,但性命至少保住。
他继续道:“温家的毒只有温家人可解,那人就在附近四房山之酒房山上,是‘老字号’温家‘活字号’高手‘三绝公子’温约红。”
路上,陈元听凌小刀说起过四房山住的人,其中就有温约红。他松了口气,冷血还有救。
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难题,冷血本来要用平乱玦让大将军停止对付老渠乡以及张书生一干人,可冷血受伤必须赶紧医治,凌落石那里自然不能再去了。
于春童这边也需要理会,事情变得格外麻烦。
陈元很快做出决定:
小刀、小骨其中一人带冷血先去酒房山,而他则带着另一人,压着‘蔷薇将军’于春童前往老渠乡。
于春童非常狡诈,且手握大军,一旦放了,对老渠乡展开反扑,那就不妙了。
小刀、小骨其中一人随他赶往老渠乡,纵然他再赶去酒房山协助冷血,大将军的属下因二人特殊身份的原因,也必然不会再进攻老渠乡。
小刀问道:“我命令他们不攻打老渠乡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其中一人留在老渠乡。”
陈元解释道:“他们反复无常,你和小骨一旦都离开,他们未必不会掉头继续攻打老渠乡!他们的人品你们也看过了,觉得可信么?”
小刀、小骨不得不承认于春童、傅从等人都是奸诈卑鄙之辈,确实不能冒险。
两人商议,谁和陈元一齐返回老渠乡,谁带着冷血去酒房山找温约红医治。
很快商议出结果:小骨去,小刀留下。
他们都认得温约红,酒房山又是大将军的产业,相信温约红定会给这个面子。
兵分二路。
陈元、小骨挟持于春童前往老渠乡。
小骨、冷血则去往酒房山。
陈元让于春童带着所有人一起跟他去老渠乡,若有一个留下,便杀了于春童。
于春童不想死,当然只好答应。
不过于春童手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和于春童一同前往老渠乡:
韦空帷。
韦空帷本来要死在“剑主沉浮”贺静波剑下,然而陈元及时反应,飞出屠佛刀救下他。
韦空帷觉得活着是痛苦,想死,但觉得自己还是要活下来,至少要先救活冷血。
他要与小骨带冷血一起去酒房山。
陈元同意了,最后去酒房山的是三个人:小骨、韦空帷、冷血。
分别之前,冷血找陈元单独交谈。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陈元,说道:“若我有事,请将它转交给诸葛先生。”
冷血交给陈元的,是一块玉玦。
陈元道:“这是?”
冷血道:“平乱玦。”
陈元虽然猜到,可听冷血亲口说出,还是吃了一惊,看了他半晌,道:“你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冷血道:“我现在用不上他,但你或许用得上,请解救老渠乡以及张书生等人。”
陈元心情沉重,感觉身上多了沉重的担子。
他知道冷血将平乱玦交给他,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自己未必能活下来,这等同于“刘备白帝城托孤”。
陈元将平乱玦收入怀中,道:“下次见面,原物奉还。不要死了,我们还有一场决战。”
冷血笑了笑。
他笑起来本来很好看的,但脸却已因中毒而乌黑,十分恐怖。
“蔷薇将军”于春童心中暗暗发誓,等脱身了,一定要用最残忍的刑罚对付这个叫陈元的年轻人。
一路上他默默观察这个叫陈元的年轻人。
他发现陈元远比先前对付的冷血要更危险更可怕。
陈元的武功有多么高,是否比冷血更厉害,他不清楚。但他清楚陈元远比冷血更冷静更谨慎也更残酷。
陈元将他剥光,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给他换了一身其他士兵的衣服。
从他身上得来的各种毒药暗器,也均被陈元收入怀中。
陈元不但封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如尸体一般动弹不得的趴在马背上,而且也给他服下了毒药。
最要命的还是陈元始终留心他的任何动作神情,只要他做出让陈元奇怪的动作与神情,陈元就会对他下手:
狠手。
才走了半路,他便多了十三处伤。若非陈元需要他这张脸命令雷暴等人,恐怕脸上也要多几道伤疤。
他恨死陈元,也怕死陈元。
一路上于春童却不敢再露出任何表情,做出任何小动作。
对方是个狠人,非常可怕的狠人。
在没有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只好老老实实的。
他发誓这笔仇一定要报,非报不可!
于春童除了恨陈元,也恨凌小刀。
尽管凌小刀为他求情,但他还是恨凌小刀。
因为他觉得凌小刀只是稍微求情了一下,并没有帮自己摆脱苦难。
他觉得很委屈,尽管这些年来一直想要报复大将军,除掉大将军的儿子小骨,奸杀大将军的女儿小刀。可是一直以来却也是老老实实的,为大将军做事立下了不少功劳,但凌小刀却帮一个外人对付自己,这如何不让他感觉委屈。
于春童心中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将凌小刀给奸了,玩弄厌倦后再杀。
于春童心中狂吼:“凌小刀你是我的马,我一定要骑死你。”
于春童将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陈元、凌小刀都不知道。
陈元眼睛几乎从未离开过于春童,一直在观察他。
他表现的很好,几乎让陈元找不到任何挑剔的地方,但这恰恰证明他的危险。
陈元内心对他动了杀机,心想:“这种人报复心极强,又极阴险毒辣,武功又高,且掌握大军,留下来后患无穷,等他无用了再杀。杀了他,大将军就少了一臂,对付起大将军就更容易。”
他已决心非杀于春童不可。
双方各有心思,但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思。
一行人中每个人都有心思,包括于春童的士兵,但只有一个人没有心思:
小刀。
小刀骑着马,跟在最后头,防止有任何人逃走,对付冷血等人。
她一丝不苟,不给任何一个人脱身的机会。
只是偶尔瞥一眼那个骑马走在最前头,总是给她震惊的少年。心想:“陈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师父是谁?父母是谁?朋友有谁?和诸葛先生又有什么仇恨?又为什么来到老渠乡?”
小刀一颗满是好奇的心已飘到那奇怪少年的身体,想要探查那少年的一切。
只不过她自己并未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