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所谓神明，皆是假象

奥丁的昆古尼尔即将刺穿楚天骄的刹那，路明非从亚空间掏出权杖，爆发出森白骨牢：“【骸骨王座】！”

无数惨白的臂骨从虚空伸出，硬生生将神枪偏转三寸。矛尖擦着楚天骄掠过，在地上烧出焦黑的命运之痕。

奥丁的披风在飓风中猎猎作响，英灵殿的虚影在云端若隐若现。

路明非踏着积水，迎着雨走向神祇，身上属于安兹乌尔恭的气息也逐渐攀升。

楚天骄看着这一幕，强撑起身体，劝到：“路明非，带着子航……”

话音未落，神明的低语震碎了三里内的玻璃，掩盖了楚天骄的声音：“黑王的使徒？还是...篡火者？”

路明非的权杖点地，魔法矩阵在脚下绽放如曼陀罗：“我只是个路过的魔术师。”他歪头轻笑，“顺便问下，你这匹八足马...租一天多少钱？”

“直面神明却不懂谦卑，当死！”

“荒谬且可笑！”

路明非的魔法与奥丁的神威对撞出黑洞般的漩涡，亡灵序曲与英灵战吼在裂隙中绞杀。

随手召唤的亡灵战士，与数之不尽的死侍展开搏杀，不再影响战局。

雨幕被神威撕裂成螺旋状的瞬间，路明非的亡者之瞳已经解析出无数的战斗方案。

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多重法阵，安兹乌尔恭权杖迸发的幽光如蛛网般笼罩楚天骄。

【不死者祝福】【狂暴】【光辉翠绿体】【魔法最强化·战鬼凭依】……

二十七道强化魔法在眨眼间完成叠加。楚天骄的瞳孔突然燃起辉煌的十字星，手中长刀震颤着发出龙吟，刀身上浮现出守护咒文。

“楚叔叔，这把刀现在叫‘斩神八狱’。”路明非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接下来，你就是弑神者。”

“谢了。”楚天骄看着手中近乎神器的村雨，感受着全身磅礴的生命力，心中的自信顿时拉满

楚天骄蹬碎沥青路面的刹那，方圆百米内的雨滴全部悬停。

他的身影在时间缝隙中分裂成八道残像，每一刀都斩断英灵殿的锁链。

奥丁的披风首次出现裂痕，昆古尼尔与长刀碰撞出的火花将雨幕烧成蒸汽云。

楚子航的眼睛几乎要灼穿视网膜。他看见父亲的刀锋在神血中淬火，看见那些本该洞穿心脏的必中之枪被魔法扭曲轨迹，看见路明非站在暴雨中维持着多重重增益法阵，校服在魔力乱流中逐渐化作翻飞的灰烬。

奥丁的独眼亮起世界树状纹路。

“神谕·诸神黄昏。”

楚天骄的强化铠甲开始崩解，斩神八狱的刀身浮现出蛛网裂痕。

路明非见状加大魔力释放，在空中绘出第十阶复活术式【死者苏生】的前置符文：“退后！”

但男人迎着神罚之枪跃起，刀锋刺向奥丁面具下的独眼。

那是楚天骄作为父亲最后的执念，刀光中映出后视镜里少年苍白的脸。

“伪·魔法【此乃生命的愚弄】”

路明非强行发动的禁术在千钧一发之际扭曲了因果。

昆古尼尔贯穿楚天骄左肩的瞬间，七百具亡灵骑士的虚影从沥青路面爬出，用骸骨盾牌筑成叹息之墙。

奥丁的披风被“地狱火”烧出焦痕，神血滴落处诞生出扭曲的龙类亚种。

“带他走！”路明非的权杖插入地中，整个空间开始逆向解析。

楚子航抱着昏迷的父亲跌进突然出现的骸骨马车，车辕上燃烧的鬼火正是安兹乌尔恭公会徽记。

奥丁的八足天马向前踏出时，路明非正在吟唱多种多样的诅咒。

他的衣服化作漆黑法袍，指骨因过度施法而浮现裂纹，但嘴角却扬起不死者之王特有的笑意。

【魔法三重最强化·现断】【魔法二重化·心脏掌握】【魔法效果范围扩大·黑山羊幼崽召唤】

空间斩击与即死魔法交错成网，神血在雨中绽放成曼珠沙华。

被召唤的深渊魔物开始啃食着英灵殿的基石，路明非踩着【飞行】魔法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每一道擦伤都被【高阶治愈】瞬间修复。

“真是怀念啊...”他闪过昆古尼尔的突刺，权杖点地发动【重力漩涡】，“上次这么狼狈，还是和夏提雅洗澡水大战的时候。”

“肮脏的凡人，竟敢伤及吾等之座！”

奥丁的独眼首次浮现剧烈的情绪波动。

神明挥动永恒之枪划出卢恩符文，其中的威力让远处楚子航从内心深处感到极致的恐惧。

路明非的肋骨在重力挤压下发出脆响，但他反而张开双臂拥抱死亡。

【魔法三重效果·魔法箭】【魔法二重强化·骨矛】【魔法效果追加·酸蚀】

三万六千根淬毒骨矛在神躯上凿出血洞，腐蚀性酸液顺着伤口侵蚀神格。

路明非趁机发动【高阶传送】闪现到奥丁背后，残影还停留在原地挥动权杖，灌注全部魔力的权杖刺向神明后颈。

神枪调转方向掀起的真空波撕裂大地，路明非却踩着飞溅的碎石跃上高空，权杖顶端迸发的【死亡缠绕】如群蛇噬向八足天马的眼球。

“原来神也会躲闪啊？”路明非嗤笑着俯冲，法袍下摆扫过的雨丝尽数结晶成淬毒冰棱。

奥丁披风振动的轰鸣碾碎了三重护盾，他却借着冲击波倒飞至路灯顶端，被魔法箭击碎的路灯钢管暴雨般刺向神之面甲。

【魔法四重最强化·黑曜石尖刺】

地面翻涌的沥青凝结成倒金字塔形刑架，无数棱刺穿透天马腹部。

神血泼洒处诞生的龙类亚种尚未睁眼，便被路明非弹指射出的解离术汽化成青铜蒸汽。

奥丁的独眼再次浮现卢恩符文，被【昆古尼尔】划过的空间开始自我坍缩。

“同样的招式对圣斗士...可没有作用啊。”路明非的垃圾话被空间裂缝吞没，右臂瞬间被绞成血雾。

剧痛反而激发出安兹乌尔恭的战斗本能，他任由【高阶再生】重塑骨骼，左手法杖在空中绘出衔尾蛇图腾。

“献祭右臂·伪·超位魔法【天地改变】”

尼伯龙根的天空龟裂出树状闪电，云层中垂落的根须缠绕住了奥丁的四肢。

路明非踏着虚空拾级而上，每步都绽开血色曼陀罗，断臂处新生的骨爪握住凭空凝结的建御雷·八式。

当剑锋刺入神之胸膛时，他窥见面甲下流转的星云竟与他那位“弟弟”的能力同源。

“所以我说，所谓的神明都是假象。”嘲讽被神罚之雷打断，奥丁的披风燃起焚世之焰。

路明非的法袍在火中灰飞烟灭，裸露的胸膛让心脏完全展现在奥丁眼中。

九阶魔物【痛苦女妖】的尖啸与【世界守护者】的祷文同时响彻战场，无数亡灵从地脉中爬出，啃食着神力的根基。

奥丁的怒火已经叠加到一种无以言说的地步。

“放肆！”

【魔法五重共鸣·深渊虹吸】

以神血为媒介的禁忌术式开始逆转能量流向，奥丁的八足天马发出垂死的嘶鸣。

当昆古尼尔再次举起时，枪尖竟缠绕着即死的紫黑色电弧。

奥丁的独眼首次眯成狭缝，神枪与太刀对撞的冲击波将尼伯龙根撕开现实裂缝。

路明非在间隙中瞥见楚子航苍白的脸，少年怀中的楚天骄已经苏醒，但对他的存在，路明非却感受到他的逐渐消失。

但此刻的他没有多余的功夫去思考。

首要任务是将眼前的这个小丑奥丁直接卸载。

“这就想逃课？”路明非狞笑着，【亡者之瞳】强行固化住崩溃的时空，“给我把学费交完啊混蛋！”

【魔法展开·万华镜牢狱】

魔镜封锁八方，每一面都映出奥丁日后不同的死相。

路明非在镜面间无限折射，权杖每次挥动都叠加三千次【现断】斩击。

神之铠甲剥落的碎片尚未落地，就被一旁的【黑山羊幼崽】争抢吞噬。

当最后一面魔镜映出昆古尼尔折断的瞬间，整个尼伯龙根在悲鸣中化作青铜沙尘。

爆炸的蘑菇云中，路明非被气浪掀飞百米。

撞断三根路灯杆后滚进积水，刚刚生长出的右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但却死死攥着从奥丁披风斩下的青铜碎片。

暴雨冲刷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路明非望着神域逐渐消散的涟漪，染血的嘴角扯出胜利的弧度。

远处的迈巴赫亮起双闪，车载电台传来沙哑的《友谊地久天长》。路明非看着奥丁消失处漂浮的独眼虚影，竖起淌血的中指：

“下次...一定斩了你的真身，把你的鸟马炖成汤。”

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自动贩卖机，吐出最后一罐咖啡，易拉罐上凝结的冰霜恰好拼成小恶魔的笑脸。路明非仰头灌下苦涩的液体，瞳孔深处的十字星逐渐黯淡。

雨幕外隐约传来楚子航压抑的啜泣，少年的人生轨迹，在这一夜被魔术师的权杖永久劈出分岔。

他不会再走向已经确定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