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熊之誓

女：你能让这个论坛的人都吵起来，我今晚就跟你走。

男：PHP是最好的语言！

某论坛炸锅了，各种吵架……

女：服了你了，我们走吧，你想干啥都行。

男：今天不行，我一定要说服他们，PHP必须是最好的语言。

女：……

…………

熊妹得到了姬轩辕送的孔雀石，满眼睛小星星，脸上泛出红晕。

女人都无法拒绝男人送漂亮的石头这种浪漫，原始社会的女人也一样。

姬轩辕毫无察觉，眼睛放光，“知道在山谷里发现了孔雀石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技术革命。”

“《管子六艺》里说，上有陵石者，下有铅、锡、赤铜。”

“就是说，在地表能找到孔雀石，下面会有铜、铅、锌、锡伴生的矿床。这样，烧出青铜的材料一次性就全活了。”

熊妹茫然不明所以，旁边的熊爹却瞪圆了眼睛，“姬壮士你懂烧青铜？我们一直羡慕守陈塘关士兵手里的铜戈，但他们根本不传授我们这种技术。”

“当年陈塘关大战，咱们十二部落联军惨败，打进陈塘关，获取更肥沃土地的想法破灭。”

“十二先祖因此发生了争执，分家了，以后还互相攻伐，咱们部落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若是咱们能造出金属武器——”

这回轮到老头子满脸红晕了，看着姬轩辕就像看到无上的宝贝，两手伸向天空，“我伟大的先祖啊，你们打进陈塘关，为后代子孙获得膏腴之地的遗愿有希望了！”

挥拳向天连忙拉住过于激动的熊老，“长老，你想得太远了。现在姜氏还堵在谷口，你却想着跟他们联合打陈塘关的事了？咱们先得击败他们才行啊。”

“难道有了铜戈，咱们十几个人就能打败姜氏一百多人么？”

老熊一愣，这个，他还真不懂，打仗不是他这个知识分子兼工匠的长项。

姬轩辕微微一笑，“要打败姜氏，实际上不用青铜，我也办得到。不过，有了青铜的辅助，咱们能赢得更干净利落。”

“那还等什么，我们盼姬壮士这样的领导者，如久旱的禾苗渴望甘露，走走走，马上举行祭祀仪式去！”

一群好战的男人簇拥着姬爷和熊长老，往山洞里而去。

熊妹手里攥着孔雀石哭笑不得，再看看被扔在地上的两头鹿，熊妹气得咬牙一跺脚，“爹也怎么一个德行，一提到打架，把我的事情都忘了，我就那么不招人待见么？”

山洞里，一套部落珍藏的犀牛皮甲被众人七手八脚套到了姬轩辕身上。

这套甲胄是前任族长的战甲，被石斧砍坏的地方已经被族里的女人们用骨针和麻线小心缝补好了。

别说，正所谓人靠衣装。

姬爷到处漏洞的病号服被套在了皮甲里面看不到，高大威猛的身躯穿上这身战甲，一股远古魔神的感觉扑面而来。

走出山洞，熊妹看到在众人簇拥下的姬轩辕，眼前就是一亮。

旁边的婶子、大嫂们一起揶揄熊妹，“多雄壮的猛士啊，熊妹你这个高个子，跟他比也变成小女人了，难找第二个啊。”

“熊妹，你可小心你的身板，要不要我传授你点经验？”

“啊啊啊，你们这些老不正经——”

有熊氏部落被困在诅咒之地十几年，人丁越来越少，一直没有新的女子嫁入部落。

这些婶子大嫂们，最年轻的也都三十多了。

不过由于仙人掌汁的效果，倒是一个个看上去年轻貌美，依旧如小姑娘一般叽叽咕咕。

熊妹心里也有点忐忑，不过手里很实诚，拔出剔骨刀，拖过地上了两头鹿，开始剥皮。

唉，你忘记了送爹鹿皮的事情，我帮你还不行么。

“咚咚咚！”

部落里唯一的一面夔鼓被敲动，声震十里，附近的鸟兽纷纷逃离。

夔就是鳄鱼，夔鼓是一个挖空心了的树干，蒙上鳄鱼皮，仔细缝制，再涂了桐油造出来的。

山谷里并没有鳄鱼，这是有熊氏被撵进山谷前部落的礼器，有熊氏是个传承悠久的部落，现在人少了，底蕴还是有的。

十二个黑漆小人摆在供桌上，其中一个要比其他十一个大两号，这是部落共同的先祖。

供桌前摆了虎头、牛头和野猪头，陶碗里倒满了猴儿酒。

熊长老换上了唯一的一身丝绸礼服，引导着姬轩辕跪在供桌面前，“跟我发誓。”

“我就任有熊氏部落酋长，愿竭尽全力，为部落的兴旺奉献，复兴先祖荣耀，哪怕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姬轩辕没有跟着念。这都什么跟什么？敢情我的任务就是让部落重新成为这么个破地方的十二大部落之一是吧？这不小看我么？

十二个幼儿园出身的部落创始人，让我跟他们并列？我好歹得当幼儿园一把手不是？

姬爷望着那十二个小人的雕像慨然盟誓，“蒙诸位信任，推举我为酋长。我必率部落突破姜氏的封锁，让部落不断壮大，一统大陆。”

“打进陈塘关，实现诸位先祖的夙愿，用手里的利剑，为部落的犁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最终要干翻天界，让天下人皆不为奴，人人如龙。部落一统天下，建太平盛世。若违此誓，天地厌之，请诸位先祖在天之灵助我。”

这境界完全不同啊。姬轩辕立完誓，站起来，回手抄起神戟，指向天空，“有熊部落万胜，天下无敌！”

手里拥有了十四户的支持，就发誓向天界挑战，一般人干不出这种事。

在场的没人对姬轩辕的狂妄提出质疑。

他们并不了解天基激光武器和陈塘关里士兵手里铜戈的绝望差距，无知者无畏。

唯一懂这种差距的就是姬轩辕本人。

但他的思路，即使是在宛平南路600号那些自称神的病友里，也过于清奇，被病友们集体骂过精神病。

可怜的原始部落战友们，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姬轩辕带上一条多么艰难的道路，反而激动地举起自己手里的石斧，一起跟着高呼，“有熊部落万胜，天下无敌！”

熊妹将手里的剔骨刀伸向火堆，燎了一下，递给了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大堂兄熊大。

熊大一刀割在手指上，走向姬轩辕，将鲜血抹在姬轩辕的额头，抚胸盟誓，“熊大愿誓死追随酋长。”

接下来，一个个青壮年男丁轮流上前，向新酋长宣誓效忠，盟血誓。

所有男丁盟誓完毕，熊长老端起装酒的陶碗，洒了一半在地上，“先祖见证，酋长继位仪式礼成。”

十四个陶碗被女人们端了上来，剩下的猴儿酒被小心均分，众人一起仰脖喝干。

夔鼓声咚咚，众人开始围着火堆跳舞，很有原始部落风味。

新鲜出炉的有熊氏酋长姬轩辕突然想起一件事，皱了皱眉。

“刚才你们发誓的时候，叫的名字都太随意了。你们跟着我，以后都要当世界统治者的，都是大贵族，得有正式的姓名。”

“现在，我赐你们姬姓，挨个为你们赐名。”

“熊大，熊二，以后你们就叫姬一，姬二了。”

“谢酋长赐姓赐名。”

十四户里，熊长老家没有男丁，只有十三个勇士，众人按照年龄大小站排，被一一赐姓名。

……

“你叫姬七，下一个轮到与狼共舞了。”

与狼共舞忽然觉得莫名有点心慌，“那什么我出去有点急事，你们先来。”

灵活的与狼共舞“嗖”地就跑出了部落栅栏。

姬轩辕微微一笑，“好，你先去吧。下一个，挥拳向天，你叫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