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企鹅人

“从来只听过慈善晚会，还没听过慈善派对，太胡来了。”

另一个干瘦的老者，面容古板，好像看到小孩子胡闹一般，不屑的轻晃着杯中红酒。

慈善募捐本该十分严肃。

“毕竟是小孩子，哪怕从父辈那里继承了亿万家财，仍旧是小孩子。”两人好像找到了同道，带着一股优越感，轻笑碰杯。

“年纪轻轻只懂得任着性子胡来，不晓得给人留下一个得体印象，在如战场的商场中有多重要。

这么不稳重，别人怎么信任的和你谈合作。”干瘦老者冷哼。

“再正确不过。”

“韦恩总裁出来了。”正在这时，家宅后面身穿西服，高大英俊的布鲁斯·韦恩出现，不知谁喊了一声，立即成了全场焦点。

无数名媛小姐和企业主蜂拥而至，极力推销自己。

“韦恩，你还记得我么？

小时候我们上同一所小学呢。”

“我这件裙子漂亮么，我选了好久才穿来你的派对，韦恩。”

“韦恩先生，我的太阳能热水器公司，愿意为您哥谭集总部提供二百台机器，希望能和您达成合作。”

韦恩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应答。

他看到人群中一位干瘦老者十分不容易的巴巴往前挤。

“这位老先生，有什么能帮你么？”

“韦恩先生，我的公司想和你手下的奥斯克科技建立合作关系。”瘦巴巴的老头被挤得上气不接下气。

“奥斯克科技，我没什么印象，韦恩集团旗下控股的分公司？”

有时集团旗下子公司太多也不是好事，韦恩疑惑，未等说完，就被过于拥挤的人流给挤走了，人们抢着和他说话。

原地被推着留下一个懊悔的油头中年男人，自己刚才应该更用力挤的，不该谦让那些名媛小姐，那可是和千亿集团掌舵人说话的机会。

一句话就能让一个公司飞黄腾达。

就在这时，他转头看到了干瘦老者，先前还对韦恩不屑的两人对视尴尬一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挣钱嘛，不寒颤。

“少爷，我们把汉堡、薯条摆得太前是不是不太好，那些先生夫人恐怕不会喜欢。”韦恩好不容易打发了一窝蜂似的人，阿福这时凑过来，凑到耳边轻声道。

布鲁斯少爷扮演玩世不恭的年轻公子哥是很重要，他这个管家同时努力的不想让人觉得韦恩家族失了待客之道。

“有什么不好。

别瞧不起汉堡，下到平民餐桌，上到总统在白宫里拿来招待客人。”

韦恩摆摆手。

总统用汉堡在白宫招待客人，有吗？

阿福纳闷，哪个总统，他怎么没听过。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乱。

和社会名流前来参加排队的惊声欢呼不同，有女士像受到惊吓般尖叫。

“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阿福远眺。

半分钟前，门口一辆奢华的加长轿车缓缓停下，下来一个矮胖的家伙，肥嘟嘟身体穿着紧绷的西服像只滑稽企鹅，怪里怪气拄着一把雨伞。

可他气质阴鸷狡猾，扫来扫去目光像只危险的秃鹫，让人无人敢笑。

他身边跟着两个日本艺妓打扮的女仆，脸上涂着惨白的颜料，亦步亦趋，动作僵硬让人想到恐怖片中那些会动的致命人偶。

“这位先生，十分抱歉。

你带来的两位女伴，手上戴着爪刀，恐会惊吓到里面的贵客。”

骚乱正是门口安保检查后发生，金属探测仪检查到武器。

两个日本艺妓把手从宽大袖子里拿出来，却是一对闪烁寒光的锋利爪刀，毫不怀疑轻轻一划就能将人开膛破肚，吓得旁边人尖叫赶紧远离。

负责检查的安保人员吓得脸色僵硬，礼貌请求。

“好吧，好吧，真是麻烦。

这是我的两位保镖。”

企鹅人让手下摘下爪刀，暂时叫门口安保人员保管，然后不管其他人看向自己带着害怕的异样眼光，大摇大摆进了宅子。

他一进宅子，像打量自己将要买下的新家般左右打量，然后看到了韦恩，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瞧瞧这是谁，大名鼎鼎的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的主人，这间城堡的国王，这个巨大鸟窝的主人。”

企鹅人好像和韦恩认识了很久一般，大笑着上来打招呼道。

“鸟窝？”

韦恩认出了这个打扮滑稽但又气质阴森又让人害怕的家伙，微微眯眼。

企鹅人，未来哥谭最大的黑帮大佬，甚至可能没有之一，身材矮小却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一把藏有各种各样的致命武器、令对手防不胜防的特制雨伞从不离身。

但现在看别人的反应，没人认识他，企鹅人暂时还未在哥谭出名。

“抱歉，我一般把我住的地方称为鸟窝，我习惯了。”企鹅人敲了下脑袋，状似歉意。

如果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大少可能就这么过去了。

但韦恩从这个小小口误中感到一股饿狼窥伺的深深恶意，他面不改色，保持着礼貌又疏远的淡淡笑容。

“抱歉，我们认识么？”

“现在还不认识，但以后肯定会的。

我们祖辈一直来往密切，我出身科波特家族。”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拿腔作调，高傲的提起自己出身和韦恩同为哥谭四大家族之一，想要唤起韦恩亲近。

“科波特家族？没听过啊。”

韦恩表情疑惑。

见到企鹅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救下猫女后，韦恩问过猫女，那些大批珠宝失窃并不是她所做，她从来只偷让她感兴趣的宝贝。

她没有说谎，这说明哥谭猖獗的珠宝大盗仍旧另有其人。

后来，韦恩细细研究了下失窃的那些珠宝店，尽管哥谭人戏称韦恩家族产业遍布半个哥谭城。

但和韦恩集团有关的失窃珠宝还是太多了。

有点像有人刻意针对韦恩集团，仿佛有仇一样看不过韦恩家族过得好。

不经意的话最伤人心，企鹅脸上高傲的笑脸僵硬，气得攥紧雨伞手柄。

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竟然连哥谭四大家族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