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的人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了

“瑟琳娜·凯尔？”

之前韦恩还不清楚眼前这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是谁。

但现在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女人了。

瑟琳娜·凯尔，正是猫女的名字。

猫女放下支票竟然就要离开，韦恩饶有趣味看着她的背影，迈动脚步。

“很高兴认识你，瑟琳娜小姐。”

看着身后追上来的这位布鲁斯·韦恩，近距离再一看，猫女不得不承认这个哥谭之子有一副好皮囊，高大英俊，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态度客气的回了句，就要离开。

“韦恩先生，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野生动物们，你不欠我什么。”

“但你欠我。”

韦恩抓住她的胳膊。

这番贸然的举动，更让猫女微微蹙眉。

“什么？”

“不好意思。”韦恩松开她纤细手臂，压低声音缓缓道，“你在众目睽睽下拍下我，却不和我约会，岂不会让我名声扫地。”

“好吧，那就明天中午一起吃个午饭？”

自己好像被赖上了，猫女暗暗翻了个白眼，但想到今晚的目的，还是决定答应下来，礼貌笑了一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上午我去接你。”

“说起来，布鲁斯少爷，您都二十六了，老爷像你这个年纪，已经和玛莎夫人认识，在热恋中了。”

派对散去，韦恩一身西服双手插兜望着猫女远去的背影，阿福凑上来，感叹着催起了婚。

他如老父亲看准儿媳般，看瑟琳娜看哪哪满意。

“瑟琳娜小姐，年轻漂亮，富有爱心，热心慈善，对金钱丝毫不看重，这简直是当年的玛莎夫人。”

“那你可就看错她了，阿福。”

对于阿福评价，韦恩摇头一笑，转身回屋。

“走吧，去检查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

做慈善有太多办法了，猫女这个国际大盗来他这个慈善派对，难不成就为了捐下一百万美元？

他实在不信。

“少爷，家里保险柜失窃了。

您怎么知道的？”

赶到三楼书房，阿福震惊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

考虑到这次派对来不少人，韦恩庄园很少有这么多人到访，他特意在韦恩集团调了许多安保人员负责安保。

竟然还是被盗了。

“难……难道这是那位瑟琳娜小姐做的？”阿福不傻，立即猜到了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这间保险柜里装的是母亲生前的珠宝首饰。”韦恩微微皱眉。

尤其是那串珍珠项链也不见了。

他母亲玛莎在犯罪巷遇害当晚所戴的那串珍珠项链。

“是的，少爷。

但是……”

阿福被猫女搞得有点糊涂，今晚对慈善最大方的就是她了，捐出了一百万，结果竟然是个盗贼。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

有谁会怀疑一位美丽低调热心慈善、对千亿年轻富豪的追求都不假辞色的小姐，却是一个珠宝大盗？”

韦恩道。

等明天两人约会，猫女对他追求爱搭不理时，‘布鲁斯·韦恩’就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我会把那些珠宝拿回来的。

阿福你别费心了，今天你忙碌派对事情一天了，去休息吧。”

“少爷，你晚上还要出去么？”阿福不放心问道，自己如果睡了，晚上少爷需要支援，他怕来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少爷自从总不知从哪掏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后，越少有需要他帮忙的窘迫时候了。

“是有一个人，需要去拜访一下。”韦恩目光转为冰冷。

猫女拿走的珠宝跑不掉，但有一个人不尽早处理，谁知道会酿出什么祸端。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以企鹅人记仇凶狠的秉性，他不做点什么，也许当晚韦恩庄园就会遭到袭击被人放火也说不上。

……

企鹅人几乎没有吹牛，科波特家族祖产古堡几乎不比韦恩庄园小多少，除了满目破败。

斑驳的石墙上爬满枯藤，枯瘦黝黑的树枝张牙舞爪，偶尔能见到蛇鼠爬过草丛，荒凉阴森，像某种鬼怪的巢穴。

韦恩保证即便附近再淘气的小孩也没有胆子敢到这间荒废的古堡里来玩。

巨大古堡矗立在那，像具枯立的巨人干尸，没有任何生气，深夜之中也没有一点亮光，倒是花园位置一处玻璃温室几点亮光透过发黄玻璃隐隐约约露出。

“我最爱的咸鱼味披萨，现在也令我高兴不起来。

那个可恶的布鲁斯·韦恩，他以为他是谁，敢那样轻慢羞辱一位科波特，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略微修缮一番当做临时住所的温室里，企鹅人神情凶狠得像海鸥在撕扯某人的血肉，大口吃着披萨。

两个女保镖侍立一旁。

“我改主意了，不再接近他，某天以布鲁斯·韦恩至交好友的身份继承韦恩家族的财产。

要钱我可以自己去赚。

现在我要他，痛苦死去，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怒！”

连口东西都没吃就被从派对上当众赶走，一肚子怒火的企鹅人重重捶桌，两只眼睛转动起来，不知又在酝酿什么可怕的毒计。

一个自卑又自傲的人被激怒，往往会歇斯底里，不顾一切。

“现在去给我大肆做空韦恩集团的股票。

我想明天布鲁斯·韦恩在自家辉煌的古堡上被几只鸟儿不幸攻击失足摔死的新闻，定会让韦恩集团股票来次大动荡。”

企鹅人嘴角浮现阴险笑容望向头顶。

几人怀抱的巨大槐树，二十几米高，一直长到快要刺破穹顶，枝干上站满了一只只像乌鸦、猫头鹰之类的猛禽，安静得像等待听候命令的侍从。

不单要一报羞辱之仇，他还要在布鲁斯·韦恩之死上大赚一笔。

“我原本计划在哥谭要修建的属于企鹅的‘冰山餐厅’，也许可以修得更辉煌，占地堪比皇宫，超过韦恩庄园。

我要让所有人都要知道我，以后再没有人敢对我企鹅人大声说话，所有人都惧怕我！”

举起双手，企鹅人疯狂的得意大笑，笑声飘荡出去传出去好远好远，在深夜中犹如夜枭怪叫令人不寒而栗。

啪，啪，啪！

突然，温室破损的玻璃穹顶上传来一阵嘲讽的鼓掌声。

“有的人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了。”

“谁？”企鹅人脸色大变，举头望去，月光下玻璃穹顶上一道黑衣披风身影，不知已在那站了多久。

“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