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的烈日像一团燃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林逸和柳清羽已经在这片荒原上行走了七天,干裂的嘴唇和布满灰尘的脸庞显示着旅途的艰辛。
“前面有片绿洲。“柳清羽指着远处一抹绿色,声音沙哑。
林逸眯起眼睛,勉强辨认出几棵棕榈树的轮廓。他体内的剑形印记这几天异常活跃,似乎在不断吸收周围的热力转化为剑气,这让他比柳清羽更能忍受酷热,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剑气增长过快,已经开始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希望那里有水...“林逸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和一点阴凉。“
两人加快脚步,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绿洲。这里比想象中要大,中央是一个不大的湖泊,周围散落着几间简陋的茅屋。几个身着奇异服饰的当地人正在湖边打水,看到陌生人靠近,立刻警惕地聚在一起。
“我们只是路过,想讨点水喝。“柳清羽用通用的商路语言说道,同时取出几枚铜钱。
一个年长的男子走出来,接过铜钱看了看,然后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取水。林逸和柳清羽道谢后,迫不及待地来到湖边,用手捧起清凉的湖水畅饮。
“啊...活过来了。“林逸长舒一口气,将整个头埋进水里,感受难得的清凉。
柳清羽则保持着警惕,一边喝水一边观察四周。这个绿洲不大,但位置隐蔽,显然是当地人的重要水源。那些人的服饰她从未见过,应该是南荒深处的原住民。
“今晚在这里休息吧。“柳清羽提议,“你需要调息,你体内的剑气越来越不稳定了。“
林逸点点头。自从剑冢出来后,他体内的剑形印记已经蜕变为完整的“剑魂“,力量大增的同时也带来了控制上的困难。特别是南荒这种炎热环境,似乎特别适合剑魂吸收能量,导致他的剑气时常失控。
当地人收留了他们,安排在一间闲置的茅屋住下。夜幕降临后,绿洲气温骤降,终于不再那么难熬。林逸盘膝而坐,尝试引导体内躁动的剑气。
“还是不行...“一个时辰后,他睁开眼睛,额头布满汗珠,“剑气增长太快,我的经脉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柳清羽皱眉:“让我看看。“
她将手按在林逸胸口,感受他体内剑气的流动。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林逸的经脉已经被过度充盈的剑气撑出了细微的裂纹,再这样下去,随时可能爆体而亡!
“必须立刻疏导!“柳清羽声音严肃,“你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装得太满的水袋,再往里灌水就会破裂。“
“怎么疏导?“林逸苦笑,“这几天我已经试过所有方法了...“
柳清羽沉默片刻,突然说道:“还有一个方法我们没试过...双修。“
“双...双修?“林逸瞪大眼睛,脸颊瞬间发烫。
“不是你想的那种。“柳清羽白了他一眼,但耳根也微微泛红,“《九霄剑经》中记载了一种'剑气同流'之法,需两人灵力交融,互为疏导。理论上...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林逸挠挠头:“那...试试?“
“此法凶险万分。“柳清羽正色道,“稍有不慎,不仅你会经脉尽断,我也会被反噬重伤。但眼下...似乎别无选择。“
她让林逸盘膝坐好,自己则坐在对面,两人膝盖相抵。柳清羽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与林逸十指相扣。
“闭上眼睛,跟着我的引导走。“
林逸依言闭眼,感受到柳清羽的剑气如涓涓细流,从两人相握的手流入自己体内。与以往不同,这次她的剑气更加深入,直接探向他丹田处的剑魂。
剑魂对这股外来剑气起初有些排斥,但很快认出是同源的九霄剑气,便不再抗拒。柳清羽的剑气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梳理着剑魂周围紊乱的能量。
“现在,将你的剑气反向导入我体内。“她轻声指导。
林逸小心翼翼地尝试,一丝金色剑气顺着两人连接的经脉流入柳清羽体内。那一瞬间,两人同时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全身!
“继续,不要停。“柳清羽咬牙坚持。
剑气交流越来越顺畅,渐渐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两人的呼吸、心跳甚至剑气波动都开始同步,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恍惚中,林逸感觉自己仿佛与柳清羽合二为一。他能“看“到她体内的每一处经脉,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心跳,甚至能“触摸“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感...
这是一种比肉体亲密更深的连接,是灵魂层面的交融。林逸看到了柳清羽的记忆碎片——一个孤女被剑宗最后的长老收养,从小被灌输复仇的信念;一个少女在无数个夜晚独自练剑,只为不负师尊期望;一个女子初次见到那个身怀剑魂的少年时,心中涌起的复杂情绪...
“专注!“柳清羽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不要分心!“
林逸收敛心神,继续引导剑气循环。随着时间推移,他体内过剩的剑气被逐渐疏导到柳清羽体内,再由她精纯的修为进行炼化,最后回流成更加温和的能量。
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夜。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茅屋的缝隙照射进来时,两人同时睁开眼睛,十指仍然紧紧相扣。
“感觉如何?“柳清羽轻声问,声音有些虚弱。
林逸感受了一下体内状况,惊喜地发现剑魂已经稳定下来,不再狂暴地吸收外界能量。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自己的修为竟然提升了一大截,已经接近���丹中期!
“好多了!但师姐你...“他这才注意到柳清羽脸色苍白,气息不稳。
“我没事。“柳清羽勉强笑了笑,“只是消耗过度,休息一下就好。“
她试图站起来,却双腿一软,向前栽去。林逸连忙扶住她,发现她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你还说没事!“林逸心疼地责备道,“是不是承受了太多剑气反噬?“
柳清羽没有否认,只是轻声道:“你刚凝成剑魂不久,承受不住那么多反噬之力。我修为比你高,自然应该多承担一些。“
林逸心头一热,不知说什么好。他小心翼翼地将柳清羽扶到草铺上躺下,然后取出青云子给的丹药,喂她服下。
“我去找点吃的和水,你好好休息。“
走出茅屋,林逸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经过一夜双修,他不仅解决了剑气失控的问题,修为大进,更重要的是——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柳清羽对他的情感。那种愿意为他承担风险、不惜自身受损也要保护他的心意,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湖边已经有当地人在活动。林逸用几枚铜钱换来了一些椰枣、面饼和清水。正要返回时,一个身披彩袍的老者拦住了他。
“外来的剑客,昨夜你们引动了天地灵气。“老者用生硬的通用语说道,“我是这个部落的祭司,想请你们帮个忙。“
林逸警惕起来:“什么忙?“
“跟我来。“老者转身走向湖边一座石台。
石台上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中央是一个古老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号。但当林逸看清石碑的材质时,浑身一震——那分明是一块剑碑!与九霄剑宗剑冢中的那些如出一辙!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林逸声音发颤。
老者露出神秘的微笑:“果然,你们认识这东西。它已经在这里矗立了三百年,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物。但最近,它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
林逸走近剑碑,体内的剑魂立刻产生强烈共鸣。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碑面上,刹那间,剑碑亮起耀眼的金光!
“九霄剑宗...余孽...“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剑碑中传出,“找到...消灭...“
林逸如遭雷击,连忙缩回手。金光散去,剑碑恢复了平静。
“这是什么?“老者也吓了一跳,“从未有过这种反应!“
林逸心跳如鼓。那个声音...分明是冲着九霄剑宗来的!难道这剑碑是某种监视装置?
“祭司大人,这块石碑很危险。“他严肃地说,“它可能招来灾祸。能否告诉我它的来历?“
老者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据部落传说,三百年前,一个受伤的'天外人'带着它来到绿洲。那人临终前说,有朝一日会有人来取回它,但要小心'暗影中的眼睛'...“
暗影中的眼睛?林逸立刻联想到暗殿。难道三百年前就有人在布局监视剑宗传人?
“那人还说了什么?“
“他说...剑分双魂,一明一暗,合则生,分则死。“老者回忆道,“我们一直不懂什么意思。“
剑分双魂?林逸心中一动,想起双修时感受到的柳清羽体内似乎也有一道剑形印记...难道...
就在这时,柳清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逸,发生什么事了?“
她脸色仍然苍白,但已经能走动了。当她的目光落在剑碑上时,身体明显一震。
“这是...“
“九霄剑宗的剑碑。“林逸低声道,“但它被做了手脚,能传递信息。“
他将刚才的发现告诉柳清羽。听到“剑分双魂“时,柳清羽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
“我们得毁了它。“她突然说道,“这是个陷阱。“
不等林逸回应,她已经拔出碧水秋光剑,一剑斩向剑碑!
“不要!“林逸本能地感到不妙,但为时已晚。
剑光闪过,剑碑应声而断。但就在断裂的瞬间,一道黑光从碑中射出,直冲云霄!
“糟了!“柳清羽脸色大变,“这是定位信号!“
果然,远处立刻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仿佛某种生物在回应这道黑光。
“快走!“林逸拉起柳清羽的手,向绿洲外狂奔。
老者在他们身后大喊:“你们招惹了什么?“
“告诉所有人立刻撤离!“林逸回头喊道,“有危险!“
两人刚冲出绿洲,就看到远处天空有几个黑点正在迅速接近。随着距离拉近,那些黑点的真容逐渐清晰——那是三只巨大的飞行傀儡,形似蝙蝠,每只背上都站着几个黑袍人!
“阴傀宗的追兵!“柳清羽咬牙道,“他们一直在监视这些剑碑!“
“能御剑吗?“林逸问。
柳清羽尝试召唤剑气,却因伤势而失败:“不行,我现在的状态...“
“那就跑!“
两人全力向南荒深处奔去。身后的飞行傀儡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上面黑袍人的狞笑声。
“分开跑!“柳清羽突然说道,“他们的目标主要是你,我来引开他们!“
“不行!“林逸断然拒绝,“你现在剑气紊乱,根本无力自保!“
“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被抓住!“
林逸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追兵。他取出龙吟剑,全身剑气鼓荡。
“你干什么?“柳清羽急道。
“既然跑不掉,那就战!“林逸眼中金光闪烁,“正好试试剑魂的真正威力!“
第一只飞行傀儡已经俯冲下来,上面的黑袍人甩出几条锁链,想要生擒两人。林逸不躲不闪,龙吟剑高举过头,体内剑魂全力催动——
“九霄龙吟,破!“
一道足有十丈长的金色剑气冲天而起,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咆哮着扑向飞行傀儡!傀儡上的黑袍人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连人带傀儡被剑气撕成碎片!
另外两只傀儡见状,立刻分散开来,从两侧包抄。林逸正要再次出剑,突然胸口一痛——剑魂因过度催动而再次躁动起来!
“呃啊!“他单膝跪地,龙吟剑插入沙土中支撑身体。
“林逸!“柳清羽连忙扶住他,同时挥剑格挡射来的暗器。
眼看两人就要被包围,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鹤唳。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精准地击中一只飞行傀儡,将其炸得粉碎!
“什么人?“剩下的黑袍人惊恐四望。
回答他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剑光!最后一个飞行傀儡连同上面的黑袍人,被这一剑直接劈成两半!
烟尘散去,一个白衣老者脚踏仙鹤,飘然落下。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中一柄白玉长剑散发着凛然正气。
“寒...寒溪师伯?“柳清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者微微一笑:“清羽丫头,多年不见,你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徒弟啊。“
林逸强忍疼痛抬头,只见老者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孩子,你长得真像你母亲。“
“您...您就是寒溪老人?“林逸艰难地问道。
老者点头:“正是。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追兵很快就会大举赶来。我们得立刻离开。“
他吹了声口哨,仙鹤降落下来。三人乘上鹤背,仙鹤振翅高飞,转眼间就将南荒大地抛在身后。
飞行中,寒溪老人检查了林逸的情况,眉头紧锁:“剑魂觉醒太快,肉身跟不上了。得尽快找个安全地方帮你稳定境界。“
“前辈...您怎么会恰好出现在那里?“林逸虚弱地问。
“不是恰好。“寒溪老人摇头,“我一直在追踪暗殿的监视网络。那块剑碑是三百年前楚无痕布下的陷阱之一。“
“楚无痕?“柳清羽惊讶道,“剑宗大弟子楚无痕?他不是在灭门夜战死了吗?“
寒溪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不,他活下来了...而且成了暗殿的殿主。“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林逸和柳清羽半晌说不出话来。剑宗大弟子,宗主最信任的人,竟然是灭门惨案的幕后黑手?
“为什么?“林逸声音嘶哑。
“权力,野心,还有...嫉妒。“寒溪老人叹息道,“楚无痕天资卓绝,却始终被你父亲压一头。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你母亲选择了你父亲而不是他。“
仙鹤飞越群山,最终降落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谷内有几间简陋的茅屋,周围布有高明的隐匿阵法。
“这是我的临时居所。“寒溪老人带两人进屋,“你们先休息,等伤势稳定了,我再告诉你们一切。“
林逸和柳清羽确实已经精疲力竭。简单用过药后,两人各自打坐调息。林逸体内的剑魂在寒溪老人输入的一道灵力帮助下,暂时稳定下来。
夜幕降临后,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寒溪老人取出一个玉壶,给每人倒了一杯灵茶。
“事情要从三百年前说起...“老人陷入回忆,“那时楚无痕还是剑宗最耀眼的天才,你父亲萧云天则是后起之秀。两人本是好友,共同辅佐当时的宗主——也就是你祖父。“
“后来呢?“林逸轻声问。
“后来你父亲在一次历练中救了一位女子,名为苏瑶,也就是你母亲。“寒溪老人眼中浮现温柔之色,“她是我师妹,我们同出一门,专修灵药与推演之术。“
“楚无痕也爱上了苏瑶,但她选择了你父亲。这本是寻常情事,谁知楚无痕执念成魔,竟暗中投靠了暗殿。“
老人继续道:“后来你祖父传位给你父亲,这更加深了楚无痕的怨恨。他潜伏多年,暗中布局,终于在十六年前那个雨夜发动叛变,勾结外敌血洗剑宗。“
林逸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所以灭门之夜,是他主导的?“
“不错。但我怀疑他背后还有更大的黑手。“寒溪老人沉声道,“暗殿历史悠久,势力盘根错节,单凭楚无痕一人不可能掌控。他很可能只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的傀儡。“
柳清羽突然问道:“前辈,'剑分双魂'是什么意思?我们在剑碑处听到了这句话。“
寒溪老人神色一变:“你们见到了被污染的剑碑?“他沉思片刻,解释道,“九霄剑宗有一门至高秘术,名为'双生剑魂'。传说创派祖师曾将剑魂一分为二,一阴一阳,分别传承。只有双魂合一,才能发挥剑宗全部威力。“
他看向两人:“我怀疑...你们各自继承了一部分剑魂。“
林逸和柳清羽震惊地对视一眼。难怪他们剑气如此契合,难怪双修时效果如此之好!
“可是...我从小在剑宗长大,为何会有剑魂?“柳清羽困惑地问。
寒溪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清羽,你真以为自己只是个被收养的孤儿吗?“
柳清羽身体一震:“您...您什么意思?“
“灭门之夜,除了萧逸,还有一个人被送了出来——萧云天的养女,萧清羽。“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柳清羽心头。她踉跄后退,脸色煞白:“不...这不可能...师尊从未告诉过我...“
“七长老是为了保护你。“寒溪老人叹息道,“知道的人越少,你越安全。“
林逸同样震惊不已:“所以...清羽是我...妹妹?“
“不是亲兄妹。“寒溪老人摇头,“萧云天在一次外出时救下了清羽,见她天赋异禀便收为养女。但你们确实从小一起长大。“
柳清羽突然捂住头,一些零碎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一个温柔的女子教她练剑,一个高大的男子将她举过头顶,还有...一个婴孩的啼哭声...
“我想起来了...“她喃喃道,“那天晚上...夫人将我和林逸交给林天南长老...然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林逸连忙扶住她:“清羽?怎么了?“
“我看到了...韩厉!“柳清羽眼中充满恐惧,“是他...亲手杀了宗主和夫人!“
这个揭露让林逸如坠冰窟。韩厉...那个一直追杀他们的执法长老,竟然是亲手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寒溪老人面色凝重:“这就说得通了。韩厉必定是楚无痕的心腹,被安插在青云门监视可能的剑宗余孽。“
林逸双眼赤红,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爆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亲手为父母报仇!“
“冷静!“寒溪老人一声轻喝,如同冷水浇头,“以你现在的实力,去找楚无痕和韩厉就是送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林逸怒吼,“等到他们老死吗?“
“等到你足够强大!“寒溪老人厉声道,“剑宗复兴不是靠一时血气之勇!你需要联络旧部,寻找盟友,提升修为!“
柳清羽也握住林逸的手:“林逸,寒溪师伯说得对。复仇重要,但不能白白送死。“
在林逸和寒溪老人惊讶的目光中,柳清羽眉心突然浮现出一道银色剑形印记,与林逸丹田处的金色剑魂交相辉映!
“这是...“林逸感受到体内剑魂的强烈共鸣。
“我的剑魂...刚刚苏醒了。“柳清羽轻声道,“现在,我们真的是一体的了。“
寒溪老人欣慰地点头:“双生剑魂,终于重现人间。这是天意啊!“
林逸看着柳清羽,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是的,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有清羽在身边,有寒溪师伯指导,有青云门主这样的盟友...复仇之路虽然漫长,但并非没有希望。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他平静地问。
寒溪老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首先,我要帮你们完全觉醒剑魂,并学会控制它。然后...我们该去拜访一些老朋友了。“
夜色渐深,篝火映照着三人的脸庞。复仇的种子已经播下,只待生根发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