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花如锦,夏近叶成帷。
2009年5月的北卡罗纳州草木成荫。
北卡罗纳州虽然叫北,但实际算米国的南方。
很巧的是,这里和国内的南方纬度也很接近,北卡州纬度接近中国江浙一带,处于北半球亚热带。
春天出现在华国小朋友的眼睛里的同时也在这里。
北卡的五月天,没有了冬天的寒风,已经迎来了春天的绿意盎然,阳光明媚、鲜花盛开。
春天复苏的不仅是街边的花和草,还有街上女孩子们的春心。
离十字路口红绿灯不远处的街角,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正在为了青春期的八卦嬉笑打闹。
如果不听女生嘴里的八卦内容,远远看去与国内情愫开始萌芽的女高中生并没有什么差别。
只不过手上拿的不是奶茶,而是本地的廉价快消品星久克。
可谁让这里是万恶的米国,女生嘴里的八卦可不是国内的谁暗恋谁。
而是谁和谁切磋姿势的限制级消息。
匹配她们聊天话题的是,她们几乎都是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拿着烟在吞云吐雾。
这就很米国。
米国21岁前禁售酒,18岁前禁售烟,看起来她们已经年满18,不过站着确实像喽啰。
她们一身的街头装,没有背着书包,不是学生的女混子无疑了。
毕竟米国的学校对待逃课惩罚十分严格,甚至要拘留,所以她们要么是读完了高中,要么是不读了。
快乐教育,考什么大学。
在国外女生抽烟很正常,特别是在这个城市。
温斯顿-塞勒姆在我国来说并不是一个知名的城市。
但这里的“骆驼牌香烟”可是全球知名。
所以女生抽烟,这叫支持家乡产业。
这时的几人中,其他人正对着一个亚裔面孔的女孩打趣。
女孩有点羞恼的她四处张望,准备找个由头转移话题。
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轻咦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处在马路的前方。
映入少女眼帘的是一片颜色艳丽的艺术墙。
路口颜色鲜艳跳跃的艺术墙背景下,是一辆小电驴静静等待着红绿灯。
在柔和的阳光下,电驴上的青年也变得慵懒了些。
配上少年的容貌,还有小电驴,定场诗就出来了。
轻薄儿,面如玉,紫陌春风缠马足。
少年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黑发底下,粗黑浓密的眉毛显得格外地倔强。
那仿佛是为了证明黄种人眼睛并不小的柳叶眼,长而不细。
整张脸柔和不失立体,在这个明媚的春日里,如草木般让人眼前清新。
就是一个字帅。
为什么能看到脸呢。
因为米国骑车不像国内,不戴头盔就要扣分,只要求18岁以下是必须戴的。
但陈可期刚满18岁了,成年人当然能不能戴就不戴。
“李,你在看什么?”
她身边的同伴问道。
“那里有帅哥呀。”
边上的白人闺蜜眼见亚裔少女从刚才的羞恼变成两眼冒心心,心中不禁吐槽,这就是华国蜀地传统艺能《变脸》吗?
不过口嫌体直的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帅哥,哪里哪里?”
“安娜,你自己不会看吗,就红绿灯那里啊!”
名叫安娜白人女生向前看去后,发觉也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亚裔面孔。
“就这,就这,李,不是我说你,你的审美要好好提升提升了。”
虽说距离略远,但仿佛感受到有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她们口中那个又帅又不帅的男生转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
安娜与之目光交错,并挺了挺身。(+)(+)。
突出一个:我可以觉得你不帅,但是你不能觉得我不搔。
少女李看到这个碧池的举动不服了,是谁说就这的。
于是,也挺了挺背。{-}{-}。
陈可期看着少女们的举动,鸡皮疙瘩抖了抖。
你们又不是超大杯,不过是小杯和中杯罢了,拿这个考验干部?
西格玛男人,喔!
你们这抽烟纹身加唇钉,不会以为自己是好女孩吧。
虽说温斯顿塞勒姆因为有着米国最早成立的艺术学院,被称为“艺术之城”。
但陈可期表示她们的艺术还是有点超版本了。
我可是经常玩法师的人,出门必带十个心眼的。
不过在道德底线低的米国,她们真算不上坏女孩。
毕竟米国女孩飞叶子,和被人津津乐道的比比皆是。
陈可期没想到的是少女们一边卖搔一边却在说他不咋滴。
要是陈可期听到,可能会说一句,他们真下头。
为了让广大读者有代入感,陈可期帅是必须的。
作为一个作为纯正华国血统,陈可期一张小脸像是关智斌和初恋那件小事的马里奥的结合。
(长的像混血的关不是混血,不像混血的马是中德混血。)
但为了符合广大读者的成长遭遇,陈可期属于亚洲人里面的帅,嗨人白人并不能get他的颜,甚至有点脸盲。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
毕竟女娲扭脸和上帝捏脸画风是不一样的。
东西方审美差异比男女审美差异可大多了。
要不是陈可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回国探亲时,受到了已经长大的同龄少女的热情。
去川渝的时候甚至受到了男生的热情,他才知道原来他也长了张主角的脸。
川渝地区就是紧跟取向潮流。
世界上就没有帅而不自知的帅哥,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生长在审美天差地别的异国他乡。
这也是为什么在几个女生眼中,有的觉得陈可期帅,有的觉得不帅。
好在这些叽叽喳喳的小洋马并未上前打扰陈可期,不过就算过来陈可期也没啥兴趣。
虽说陈可期在这里的审美不算帅,但不妨碍他想的美啊。
甚至换个场合都想喊一声“换一批!”
小孩子的审美多来自同龄人或哥哥,并不认可父母的审美。
而陈可期的邻居是嗨人。
嗨人都叫嗨人了,审美也会更偏向嗨皮方面,官方说法是偏向繁衍本能。
突出两点。
第一点。
“什么是快乐星球,什么是快乐星球。”
——胸杀案嫌疑人。
第二点。
“玛玛哈哈!”
——王者峡谷里的娜可露露,一屁股坐死一个人。
也是为了孩子,骨盆大生起孩子更丝滑。
华国人的传统观念也是这样,臀部大好生养。
无视了她们之后,陈可期头盔一戴,谁也不爱。
女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陈可期虽然没有欠花呗什么的,但谁让米国发明了合约手机呢。
他年纪轻轻,就背负着每个月高达50米元的巨额负债。
滴滴滴——
一阵短促的鸣笛示警声。
骑着小电驴的他,直接用电动车给她们表演一下“得飘得飘得咦的飘。”。
随着滴滴声的渐行渐远,陈可期犹如一滴雨水落入湖面,在别人的世界里泛起一阵涟漪后,只留下一个写着“陈先生热锅”的马甲背影。
正所谓有颜值的加入男团,没颜值的加入美团
在米国没有颜值的陈可期就是在送外卖。
陈可期年纪轻轻黄袍加身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给周董送奶茶和加个蛋的鸡排饭。
也并不是因为穷。
衣服上面写的“陈先生热锅”用华国的语法就是“陈记火锅店”。
在国外开餐饮店的华国人,不一定有钱,但肯定不穷。
陈可期年纪轻轻送外卖只是因为陈爸一生不弱于人的攀比心。
你们米国人18岁就要给家里交房租,那我儿子从小就要给家里干活。
所以陈可期高中开始就要给家里送外卖。
至于为什么是高中,那是因为这是危机四伏的米国啊。
有道是,墙外开花墙内香,没穿防弹挨三枪。
花生米真的又快又疼。
只有年纪大一点,有了丰富躲避流弹的经验才能够在米国闯荡,不然容易遇到戏命师。
“我扣扳机,你们跳舞。”
米国的外卖行业并不像国内一样发达,毕竟居住分散,时效更慢。
更多的是店内员工送,当然也有专职外卖员。
不过专职外卖员的收入也不算低,虽说米国外卖员是按时薪的,不像国内是计件,但是每送一个都能拿15%左右的小费,所以同样送的多也赚的多。
可能有人问,要是客人不要脸一点,外卖员岂不是没有小费了?
还真不是。
那些不加小费的餐,外卖员会选择先不送,等着客户加小费,或者是系统检测超时后默认加小费后,才会开始派送。
吃着火锅唱着歌是多少人快乐生活的状态啊!
而陈可期就是这么一个送去快乐的人。
火锅当然可以送外卖,君不见《超时空同房》里面徐山争表演的甩面就是外卖。
不过陈可期这次送的不是火锅,而是小龙虾盖浇饭。
可能祖上姓马的陈老爹,发挥托尼马的特长,抄了这时刚兴起的小龙虾盖浇饭。
米国也是吃小龙虾的,要知道米国才是小龙虾的故乡,在华国才是外来入侵物种。
只不过小龙虾的烹饪肯定还是华国正宗,所以陈可期家的小龙虾盖浇饭很受欢迎。
小龙虾盖浇饭可以不用筷子,米国人民表示很可。
陈可期一路上还经常收到催单短信,是老陈催的。
“老陈真的过分,压迫童工。”
陈可期可不像某音评论区的道德天尊们,口口声声不能抱怨父母。
了解父母的不完美和爱父母并不影响。
陈可期也只敢抱怨几句,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生活费,陈可期也只能继续赶路了。
没办法,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窝囊废。
“诶,我已经是18岁的人了,竟然还要为了几十块钱唯唯诺诺。”
陈可期心想道。
马作的卢飞快,外卖骑手正在偷吃...正在踩油门送外卖。
虽说不用像国内饱了么一样,被派单逼着上演生死时速,但陈可期的理念就是没有人能在我手上饿死。
“嘟嘟嘟嘟...”
陈可期开着并不是那么心爱的小电驴,继续行驶在笔直延伸的马路上。
马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绿色。
遍地可见色彩缤纷的郁金香,国内养在盆里而米国长在野地中的水仙花。
稍远一点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草地里的松鼠。
米国大多数地方绿化环保还是做的都不错。
并不是人家意识高度有多高,就是因为人少,而且也没有历史,所以也没有文明带来的对环境的破坏而已。
以米国的受教育程度,个人素质只会比国人低。
陈可期一路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
今天运气不错,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枪击案。
狗头滑稽。
在米国大家都是熟读《米国求生指南的》。
如果不能在枪林弹雨的餐厅桌底下,自如聊天,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米国呆过。
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片街边的篮球场。
球场与街边的隔离石阶上也可以看到很多路人在石阶上面闲坐,观看着球场上的篮球爱好者挥汗如雨。
当然,场边也有等待交替上场的第三队,第四队球员。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5月,观众中肯定少不了同样在这个5月散发春意的黑丝美女,她们就像一道道催化剂,让球场上的化学反应更加的热烈,激情。
而与之对应的是,球场上不乏赤裸着上身的球员,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材,散发着荷尔蒙。
陈可期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球场,光看球场的话这里的场地并没有特别的好。
一是因为美国的基建本来就一般。
二是因为米国的球场与国内相反,是贵多而不是贵精。
并不像国内一些球场,有着精贵的塑胶地板。周围还要一圈铁丝网限制人们玩。
当然也不是说这边没有好的球场。
在纽约的长岛上,有很多很漂亮的球场,它们建设在海边公园附近,球场被草坪环绕,远处是蔚蓝的大海,每天可以打着篮球看着日出日落,无比惬意。
但陈可期是没见过。
陈可期没有打量太久场边的美景,毕竟还有工作呢。
在他进来时就已经看过,石阶上休息的人中没有自己要找的老客户,当然肯定不是因为进来之后眼睛就被黑丝吸走了。
那么只剩在球场上的球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