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的中央,有一滩暗红色的污渍,污渍的形状不规则,像是有人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斗。污渍的边缘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而中间部分则仍然有些湿润,仿佛刚刚才流淌出来。凑近一闻,那股血腥味更加浓烈,让人感到一阵恶心。在污渍的周围,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玻璃片,玻璃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随时都会割破人的皮肤。偶尔,一阵微风吹过,玻璃片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这恐怖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诡异。
而在墙角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像是某种动物的骨灰,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扬起,形成了一团诡异的烟雾。烟雾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红色,像是鲜血在空气中弥漫。安茜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发出“哐当”的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打破了某种禁忌。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破旧的铁盒,铁盒的表面已经生锈,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安茜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铁盒。铁盒里,装着一些发黄的照片和一张皱巴巴的纸。照片上的场景让安茜的血液瞬间凝固,照片里是一些残缺不全的人体部位,鲜血淋漓,恐怖至极。
而那张纸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一些扭曲的文字,像是某种邪恶的咒语。就在这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铁盒里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突然,一声低沉的猫叫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一只全身黑色肥胖的猫咪从里屋缓缓走了出来,它的身体像一个黑色的肉球,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会颤抖一下。它满足地舔着舌头,那舌头又长又红,上面还挂着一些肉丝,不知道是哪个猎物的残骸。
它的诡异的黄色眼眸紧紧盯着安茜,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身体,看穿她的灵魂。在那黄色的眼眸中,安茜仿佛看到了无数的恐怖景象,有扭曲的人脸、流淌的鲜血、挣扎的灵魂。猫咪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发出“噗噗”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安茜的心上。安茜分明看到猫嘴角俱是红色的血渍,那血渍还在往下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那血渍顺着地板蔓延开来,与地上的暗红色污渍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图案,像是一个神秘的符文,又像是一个恐怖的陷阱。
“玫瑰,这猫……?”安茜声音颤抖地问道,她的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结,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半步。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那只黑猫,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仿佛只要一放松,那只黑猫就会扑上来,将她撕成碎片。而此时,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与此同时,从房间的某个角落里,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滴......答滴......答”声,像是老式钟表的指针在走动,但又比钟表的声音更加沉闷和缓慢,仿佛是时间在这恐怖的空间里也变得扭曲和诡异。
玫瑰递给她杯咖啡,不以为意的俯身抱起猫咪,猫咪在她怀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在警告安茜。玫瑰说:“它是我捡到的,很美,不是么?它啊,可是我的好帮手,帮我守护着这里的秘密。”安茜喝了口咖啡,几乎喷出,这样的审美眼光也太独特了,丑陋的玫瑰,肥肥的黑猫,这一切都让她有些不安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恐怖的陷阱。“安茜,想看看我的收藏么?”玫瑰的声音变得有些阴森,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唤。
安茜起了兴趣:“你收藏什么?我记得以前你喜欢收集明星照,现在还是如此么?”玫瑰诡异一笑,那笑容让安茜的后背发凉,她总觉得玫瑰笑得阴森森。玫瑰说:“差不多,你来看呀。这收藏啊,可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每一件都来之不易。”安茜跟着玫瑰一同进了卧室,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像是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卧室的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些用人体毛发编织的网状物,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有无数只手在舞动。地板上捆绑着几个女子,嘴被堵上,个个憔悴不堪,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她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漓,有的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白骨,蛆虫在伤口里蠕动着,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们奄奄一息用绝望眼神看着安茜,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求救的渴望。床头摆放着一个玻璃罐子,里面泡着一些人体的零件,有耳朵、鼻子、手指,眼珠,手指等等很多很多,液体浑浊且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墙上挂着一些人体画像和素描,线条扭曲,色彩诡异,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我收集的货物,我要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皮肤,她的各种东西。”玫瑰轻松点着地上的女子,如同菜市场里买卖黄瓜白菜一般,她的声音平淡而又冷漠,仿佛这些女子只是她的装饰品。“你看,她们每个人都有我想要的东西,等我把她们身上最美好的部分都取下来,装在我身上,我就会变成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安茜心惊胆战,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向后退去,手中杯子跌落地下,撒了一地水。那水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滩血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安茜,猜一猜,我需要你的什么?”玫瑰一步步紧逼过来,似笑非笑,那脸更扭曲显丑陋,露出的牙齿闪着白光,象是恐怖片里的食人怪兽兽。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我啊......最想要的就是你这双漂亮的紫瞳色眼睛睛,有了它,我就能看到这世间所有的美好。”安茜尖叫一声,向后跑去,不过才两步,头晕腿软,已经坐倒地上。那杯咖啡,那咖啡不对劲,安茜醒悟过来,但悔之晚矣。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起来,仿佛置身于一个恐怖的梦境之中。玫瑰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了些黑色的类似干果的东西展示给安茜看,她啧啧叹道:“看,眼珠可保存不了多久,放在冰箱里还不如放在身体上好。当我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取用。你看,这些都是我以前收集的眼珠,每一颗都曾经是那么明亮,那么美丽。”她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欲望,像是一个变态的收藏家。她用绳子一圈一圈的把安茜捆绑起来,用布堵住了安茜的嘴,安茜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她悔恨的泪流满面。
泪眼朦胧间,她瞥到床底森森白骨,那些白骨像是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痛苦和绝望。黑猫正舒适的呆在那里,黑暗中,眼眸如同鬼火般阴森,嘴里不知在咀嚼些什么东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咀嚼着人的骨头。“医生,对了,我要找医生给我动手术,把她们最美的都给我换上。”玫瑰一边嘟囔着,一边到外间打电话。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像是幽灵的低语。安茜隐隐听到玫瑰说:“……赵大夫……马上来。”有人会过来么?安茜闪过一丝希望,希望有人能从疯子手里把她救下。几乎等了快一个世纪,终于有人按响了玫瑰家的门铃,那门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恶魔的召唤。一个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女子提着个箱子走进了玫瑰家。
那白大褂上有一些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安茜嘴里努力“呜呜”叫着,企图引起对方留意。从半敞开的卧室门,可以看到那赵大夫飞快瞥了眼卧室里,发现安茜的求救,意会的轻轻点了点头,安茜松口气。但她却没注意到,赵大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冷漠和贪婪,像是一个即将狩猎的猎人。
赵大夫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手术用的手术刀,手术用的手术钳,手术用的缝合线,手术用的开胸器,针筒……那些工具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玫瑰欣喜若狂:“赵大夫,你会帮我的是不是?你可以让我变得漂亮,再不必受人白眼,对不对?”赵大夫不耐训斥:“是,是,是先让我看看货。
别着急,你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玫瑰毫不起疑,带着赵大夫进了卧室,从安茜的角度看去,一把手术刀从背后无声无息的划开玫瑰的咽喉,玫瑰连呼救都不曾有,就倒在地上,脸上犹自写着不甘心,小眼睛依旧直直瞪着安茜,玫瑰的血蔓延了一地,渐渐向安茜这边淌来。那血的颜色红得有些发黑,像是被诅咒过的血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安茜看着血迹又惊又怕,赵大夫即使救人也不必这么残忍吧?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赵大夫毫不在意的跨过地上玫瑰的尸体,那尸体在血水中显得格外狰狞,像是一个被恶魔附身的怪物。赵大夫蹲在安茜面前,摘下口罩,安茜分明看到她脸上的疤痕从鼻子一直延到下巴,深刻而又丑陋。那疤痕像是一条扭曲的蜈蚣,在她的脸上蠕动着。她带血的手轻轻抚过安茜的皮肤,柔软却又冰凉,带着残酷的温柔。
她的手像是一块冰,让安茜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大夫脸颊上终于现出满足的笑意:“多好的装饰,我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像你这样完美的装饰,现在,它终于属于我了。”床底的魔物踱步到她身边,眼光贪婪的打量着她,舌头舔舔嘴角,阴阴的叫唤着,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让安茜感到无比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