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擂台赌令 · 战起三域

青霄宗·断魂崖下。

三日来,帝军旗帜悬于天崖之巅,金光不熄,声势震动三域。

但与此同时,也引来了前所未有的“质疑与狂热”。

“什么帝军,不过是一个炼体小子自己玩兵!”

“真当我们主峰的天骄会归他统领?他配?”

“我要上去试试……听说他亲自设擂,只要赢他一招,就能得帅旗?”

“赢主帅,就能成为新帅!这是认真的吗?”

“你要敢,就试!”

……

——七天七擂之战,正式打响!

【帝军公告】

即日起七日内,主帅设擂断魂崖。

任何宗门弟子,不论内外门、不论血脉流派,皆可挑战主帅。

若能赢主帅一招,得帅旗,可开独营。

若败,归营受律,为将、为卒、皆可升迁。

此令一出,宗门震动!

而今日,是第一战。

日头正午,断魂擂台四方早已人满为患。

三峰、九院、外山、内门,连部分执事都来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帝骨少年”,到底有多少能耐敢下这等赌令!

擂台上,秦烈一身战袍,负手而立,神色冷峻。

擂台下,苏婉倚剑而立,轻声道:

“你这是——激将?”

秦烈淡然一笑:

“不激,他们不敢来。”

“敢来的,才有资格听我命。”

就在这时,一道白衣人影踏风而来,掌中火焰缠绕,长剑如玉,眉目清俊,气息淡泊却自带三分锋芒。

“我,丹剑双修·云鸿遥,外门丹阁首徒。”

“天命境大成,练剑十载。”

“今日来——试你一剑。”

哗——!

擂台四周哗然一片!

“云鸿遥?那可是外门第一炼丹天才,剑也不弱,居然来挑战主帅了?!”

“他要是真赢了,那岂不是能带走半个丹阁?”

秦烈点头,眼神平静:

“我只出一剑。”

“你若挡下,你便可得帅旗;你若败,你归我军——听我令,守我律。”

云鸿遥目光锐利,拔剑!

“请。”

秦烈抬手,逐日剑半出鞘,金芒未起,已震周身灵气!

【帝王剑诀·变式·封魂双诀·初形】

“这一剑,不伤身,只封魂。”

“你若挡下,我认你为帅。”

剑光未出,人已震!

断魂崖下,擂台金光涌动,四方弟子凝神屏息。

云鸿遥身披白衣,手持玉剑,脚踏丹火灵云而上,身后丹气萦绕,竟有一座丹鼎虚影浮现。

他轻声道:

“我不想入你军。”

“但我要知道,我拼尽十年所修的剑,与你这所谓‘帝骨’,差多少。”

秦烈看着他,没有轻蔑,没有冷笑,只有平静。

“很好。”

“你有这个资格。”

【逐日·半出】

金光微闪。

秦烈拔剑的一瞬,整座断魂崖的温度仿佛骤降!

他剑未完全出鞘,却在云鸿遥灵魂前方,一瞬拉开两道金痕!

【帝王剑诀·封魂双诀·初形】

【封身·封心】

这一剑,速度、气势、灵压……全锁魂而不伤身。

“出剑!”

云鸿遥低吼,剑锋如火,一招【丹火·回天三式】逆冲而上!

丹火如海,剑意若流星灼空!

可——就在剑锋将临之际!

秦烈眼神一凝,脚步未动,仅仅剑意一吐!

嗡!!!

两道金色剑意从他眉心射出,交错而过,如锁链封神!

云鸿遥只觉神魂剧震,手中剑脱手飞起,脚下丹气崩溃!

轰!!

他身形砸落擂台,双膝跪地!

整个人没有受伤,却动弹不得,魂海如被“锁死”,识海剑光尽熄!

四方哗然!!

“这……他没出全剑,只动了神魂!就赢了?”

“他是炼体!怎么把炼神打成这样!?”

苏婉在擂台边淡淡开口:

“帝王剑诀,镇身封魂。”

“不是杀术,而是王术。”

“这是告诉你们:这不是擂台,这叫——登阶。”

秦烈缓缓收剑,走到云鸿遥面前。

他半蹲下身,轻声道:

“你不是输给我剑。”

“你是输在——我早已不需要用剑。”

云鸿遥苦笑,缓缓低头:

“你赢了。”

“但我败得不服。”

秦烈笑了笑:

“那就留下来,等你能赢我了,再走。”

云鸿遥点头,深吸一口气,起身:

“丹剑堂首徒·云鸿遥,请求入帝军——策谋营。”

“我愿为营副,执谋一域!”

秦烈抬手一按,金血令落于其肩!

【策谋营·副首将·云鸿遥】

擂台下方,一阵轰然雷动!!

第一战,天骄折剑,帝军收将!

三息未过,第一战刚落。

人群之中,又有一道高大身影缓缓走出。

他赤裸上身,背负巨斧,肌肉虬结,浑身铜皮铁骨,血气如龙蛇翻涌,脚步落地时,擂台都微微震颤。

“器殿·战铸系·韩锋魁。”

“我不爱说话。”

“听说你帝骨很硬,我想……看看我的斧子砍下去,会不会碎。”

轰——!

巨斧当场插入擂台一侧,半截埋入岩石!

秦烈没动,只是眼中微微浮现一丝战意。

他缓缓脱下披风,露出赤裸上身,金色骨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血脉震荡间,竟响起骨钟之声!

【帝骨·初级震血形态·解封三成】

“你想比骨,那就用骨说话。”

“我不出剑,只出拳。”

擂台下,一片死寂!

“他疯了?对战战铸系的人不用剑?”

“韩锋魁那斧子能劈裂三尺玄钢,他打人是打穿人的!!”

林苍玄站在台下咧嘴笑:

“嘿,终于来一场真正的骨对骨了。”

韩锋魁猛然踏地,狂吼一声!

“吃我一斧!!”

轰!!!

大斧腾空,魂火燃起,正面斜劈秦烈天灵!

这一斧,不藏不虚,力贯全身,乃【器铸战技·天陨落铁】!

斧风未至,擂台边缘巨石已崩碎!

但秦烈没有躲!

他一脚踏地,骨音回荡,体内金血轰然加速!

【帝骨之力·金骨震血·三成解封】

他怒喝一声,右拳横出,正面对撞斧锋!

轰————!!!

一声如山崩海啸的爆响震彻整片断魂崖!

拳锋与斧刃正面撞击!

金骨震动,斧光寸裂!

韩锋魁瞳孔一缩,下一瞬,他的斧头连带手臂一起被巨力反震,抡飞三丈!

“怎……怎么可能……”

还未站稳!

秦烈已第二拳轰出!

这一次,不是骨对骨,而是血对心!

【帝王拳诀·碎脉式】

轰!!

一拳击中韩锋魁胸口,后者如断线纸鸢砸出擂台,倒地不起,嘴角狂喷热血!

众人震骇!

“他没用剑,连帝王剑诀都没开,就……两拳打飞韩锋魁!?”

“这就是帝骨的肉身?!”

岳沉舟望着台上,第一次缓缓开口:

“他若是元婴境……可能连山都能轰断。”

擂台上,韩锋魁挣扎着坐起,盯着秦烈,喘息如雷。

“我服了。”

“你的拳,比我斧子还硬。”

“我要入战阵营。”

“但——不是当将。”

“我要当第一拳。”

秦烈点头,一掌落于他肩。

【战阵营·先锋拳将·韩锋魁】

“从今以后,你的拳,不只打敌。”

“你得帮我,砸出我帝军的铁!”

第三日午后,断魂擂未散,山中灵兽齐鸣,阴风突起!

一道灰袍身影,脚踏影狼,背负竹笛,自远山踏雾而来。

未至擂台,已现威势!

“百影门·陆青猿。”

“宗门特招弟子,控魂入阵,百影驭灵,一念三招。”

“帝军若真有奇袭营,就让我,来当它的‘影主’。”

他话不多,但气势极盛,眼中浮现十数道魂影虚影——皆为灵兽战魂,被他以秘法禁魂炼骨,封于识海!

“你若能在十息内破我百影魂阵,我归你。”

“破不了,我要逐日剑三日借我——以斩万灵碑。”

秦烈看着他,眼神不冷不热。

“你的魂术,的确不错。”

“但你不明白。”

“我从不擅长破阵。”

他缓缓拔出逐日,一道金光剑影凝于掌心,轻轻点地。

“我擅长的是——镇军。”

【帝王剑诀·禁篇·魂镇令·三重启】

擂台四周顿时灵压炸裂,一道古老“镇”字浮现空中!

陆青猿目光一凝,顿时喝令出手!

“影狼·裂!”

“骨蟒·缠!”

“影冥灵·封识!”

三道魂影几乎同时暴动,围杀秦烈!

——可就在下一息!

秦烈抬手如令,一指凌空震下!

“帝军·镇令·魂止于我!”

【魂镇·三息定魂】

嗡!!!

魂影尚未接近,便在半空炸成虚影!

秦烈身上金骨闪烁,帝魂之威自骨中释放,镇压识海,三息封魂!

陆青猿猛吐一口血!

“我……我的魂识……怎么连阵都撑不住!?”

秦烈收剑一步步走来。

“你控的不是魂。”

“你驾的不是影。”

“你只是靠压制而不敢共鸣。”

“你缺的,不是力量,是心气。”

他站在陆青猿面前,手掌按其眉心,一缕温热灵力渡入识海,将其暴乱魂影尽数收回!

这一刻,陆青猿仿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统帅”在他识海中,替他平了战场。

他颤声低头,轻道:

“你不是在擂台上赢了我……”

“是你,让我这群魂——不再乱跑了。”

“我愿入奇袭营,为副。”

秦烈没有多话,只点下帝军印。

【奇袭营·副统·陆青猿】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百影门。”

“你是帝军·百魂影主。”

第四日,风微雪细。

断魂崖下,擂台四周围满了人,却无人言语。

因为这一次,登台之人,不是战将,不是铸兵,不是魂修。

而是一个——女子。

白衣素袍,纤弱如雪,未佩剑、不携符、不带护器。

她走上擂台,朝秦烈行了一礼,声音清淡,却带着决绝:

“医序阁·白灵溪。”

“今日,不为争位,不为赌帅。”

“我来——赌命。”

“我师父,八日前被百毒入体,命脉断五、神识溃一。”

“宗门不救,只因他曾言不愿跪皇诏。”

“我问遍青霄上下,无人应诊。”

“你立帝军,言护骨护人,今日我问你——你能不能救人?”

“若你救不了,我转身下山,投赵庭换一条命。”

“若你能救,我归你营下,为一生医者。”

这不是比剑,但比的却是——所有在场人的心。

这一刻,全场静得落针可闻。

甚至连林苍玄、岳沉舟都微微动容。

“这是……把命拿出来了。”

苏婉轻声:“她不是来投的,是来赌命、赌信仰的。”

秦烈一直看着她,没说话。

直到她说完那句“归你营下,为一生医者”。

他终于点了点头。

“你师尊何名?”

“医序阁长老·白悬河。”

“我知道他。”

“他曾替我母亲看过伤,也曾为一个被废的杂役,背宗门律诊过两月。”

秦烈走下擂台,站在白灵溪身侧,轻声道:

“我不救人,只救——值得活着的人。”

“你师尊,值得。”

一炷香后。

主峰悬崖处,灵火屋中。

白悬河躺在玉榻上,面如金纸,胸口灵脉寸断。

宗门诊断已下:【毒破五脉·神识三裂·心魂即崩,必死无救】

秦烈走进屋中,抬手按于白悬河天灵。

下一刻,他体内帝骨微震,以自身“骨息”代脉入体!

苏婉惊呼:“你疯了!?你这是拿自己命气灌他断脉!?”

但秦烈神色未动,低声道:

“帝骨金血,本能破毒。”

“若我骨不能救一人,那我还建什么军?”

……

片刻后。

白悬河胸口微动,指尖轻颤。

白灵溪泪水当场落下,跪地大哭。

“……我信了。”

“你不是主帅,你是……青霄最后一口气。”

她起身,主动解下医序玉令,双手奉上。

“白灵溪,归营听令,愿设【医序营】,誓死不负每一条命。”

秦烈轻轻一掌落印。

【医序营·统领·白灵溪】

这一刻,帝军不再只是战军——成为能活的军。

第五日晚,风雷未散。

帝军擂台前,却悄然多了一批穿着整齐、面容肃穆的弟子。

他们不喧哗,不呼声,只有一个人走上前,缓缓登台:

“清虚院·左司第七弟子·裴霜麟。”

“今日,奉命登擂。”

他声音不高,态度恭敬,仿佛只是例行挑战。

但台下几位帝军副将却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岳沉舟,声音低沉:

“这家伙不对劲。”

“气息浮动、骨相虚实——不像来赌令,更像来送死。”

林苍玄一脸不屑:“他练气后期?这层修为来挑战主帅,除非脑袋坏了。”

苏婉眯眼一笑:“他不是来赢的……是来引剑的。”

秦烈站上台,没有动。

他只是淡淡问:

“你谁让你来的?”

裴霜麟低头:“弟子自请。”

秦烈轻声一笑:

“哦,是自请的。”

“那你师父清虚长老……是不是给了你这根‘封脉雷针’?”

裴霜麟身体猛地一震!

还未开口,秦烈已一步逼近,金骨之气震出!

“你的丹田早就废了。”

“你不是练气,是死人。”

“你上台不是挑战,而是自爆。”

唰——!!

擂台四周瞬间警觉,金阵升起!

裴霜麟身上灵力瞬间失控,雷纹浮现,火毒逆烧!

他抬头,面色惨白却狂笑:

“你知道又如何!!!”

“你不是要做王吗?”

“那就——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轰!!

他全身灵脉爆开,雷火之毒逆灌经脉,要以尸爆之术强行拉秦烈陪葬!

但他刚炸起一半!

秦烈怒喝——

“帝军擂中杀令,第一条!!”

“凡谋害主帅、行阴叛之徒——斩!”

【帝王剑诀·破军·杀伐形态】

【逐日·全出】

轰——!!!

一剑破空斩下!

雷光未成,尸爆未聚,裴霜麟当场被剑气一分为二,魂体尽灭!

擂台下鸦雀无声!

这不是“擂败”——是斩杀!

堂堂一名宗门弟子,连尸骨都没留下!

但没有人质疑。

没有人反对。

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剑不是冷血。

这是帝军第一次告诉所有人:

“我可以不杀人。”

“但我绝不容,任何人刺我背!”

秦烈收剑,扫视众人:

“我不喜欢设防。”

“所以我只设一条擂台律令——”

“你来,可以败,可以弃,可以骂我、试我、拒我。”

“但你若——杀我。”

“你就死。”

擂台第七日,天未亮。

断魂崖边,已经聚满三倍于往日的人群。

青霄宗所有核心堂口弟子几乎到齐,就连数位长老嫡传都罕见露面!

只因今日——是第七战,是最强者之战!

而擂台尚未开启,远方虚空便已传来剑鸣声。

那剑鸣,不是金铁摩擦,不是灵气激荡。

——而是**“人未到,剑先裂天”的警示**!

“来了!!”

“是他——百炼堂·封剑首徒·楚千钧!!!”

一道白衣少年,从云巅缓步踏来。

身如长虹,剑不出鞘,却有剑势横天。

他一言未发,但他脚步落地之时,连“逐日”都在剑鞘中轻微颤鸣。

他看着秦烈,眼神如镜湖古潭,缓缓开口:

“我不是来争帅。”

“也不是来归你。”

“我只想知道——若有一日,我背剑伐王,你可与我并肩。”

秦烈看着他,眼中金光微震,第一次,没说话,直接拔剑。

逐日出鞘,金光贯日,气锁天地!

“别废话。”

“擂台上,试试。”

楚千钧点头:“也好。”

“我这一剑,练了三年,不为争名。”

“只为——今日。”

【战斗爆发】

【擂台之巅·封剑对帝骨】

楚千钧出手即为【百炼剑诀·十三剑之一·横天式】!

一剑破五重灵障,剑气拉开天地鸿沟,逼得逐日剑首次全力震开魂印;

秦烈以【帝王剑诀·第六式·军魂·初解】,强行以骨御剑!

️剑未交,魂已斩!

️剑锋对撞,天阶断层!

️擂台碎裂,空间扭曲,两人同坠断魂谷,生死激战三百息!

最终,剑止风落。

秦烈一剑横在楚千钧喉下,金骨震动,却未落。

而楚千钧,手握断剑,微笑看着他:

“这一剑,我输了。”

“但你配我剑下起誓。”

“你若不死,我愿为王下第一剑者。”

秦烈点头:

“你若敢背叛,我逐日不留情。”

楚千钧笑了,低头抱拳:

“百炼堂·楚千钧,请入帝军。”

“不求职,不求位,只求有战,必为锋。”

【特殊兵格激活】

【帝军·御锋无职·千钧剑使·楚千钧】

这一刻,七战封擂完毕,百将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