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意外告白
第二天上午，苏小暖独自在展位忙碌。没有了俞辰阳的技术支持，她只能进行简单的功能演示，但参观者依然对诗歌与科技的结合表现出浓厚兴趣。
中午时分，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林曦：“小暖！出大事了！快看财经新闻！“
苏小暖急忙打开手机浏览器，一条醒目的标题立刻映入眼帘：《星辰科技危机！核心团队集体跳槽，股价暴跌20%》。
报道称，星辰科技多名核心工程师被竞争对手挖走，公司关键技术面临泄露风险。更糟的是，主要投资人因对管理层失去信心，开始大规模抛售股票。
苏小暖的心沉了下去。这一定就是俞辰阳今早与父亲会面的原因。她立刻拨通他的电话，却转入语音信箱。
下午的展览变得度秒如年。苏小暖不断查看手机，但俞辰阳始终没有回复。直到闭展时间，她才收到一条简短的消息：“抱歉，今天没能过去。晚上八点，酒店咖啡厅见？“
苏小暖立刻回复：“当然。你还好吗？“
已读，但没有回复。
晚上八点，苏小暖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咖啡厅，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当俞辰阳终于出现时，她几乎认不出他了——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巴巴的，整个人散发着疲惫和焦虑的气息。
“你看起来糟透了。“她忍不住说。
俞辰阳苦笑一下，点了杯黑咖啡：“三十六小时没睡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公司情况比报道的还要糟。如果下周前找不到新投资，父亲三十年的心血可能毁于一旦。“
“法国人的投资不够吗？“苏小暖小声问。
“差得远。“俞辰阳摇头，“至少需要两亿现金注入，才能稳住投资人和员工。“
苏小暖咬住嘴唇：“所以...联姻是唯一的解决方案？“
俞辰阳猛地抬头：“不。即使公司破产，我也不会走那条路。“他握住苏小暖的手，“但我可能要暂时放下我们的项目，全力帮助父亲度过难关。“
他的手心滚烫，微微发抖。苏小暖第一次看到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如此脆弱的一面。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她轻声问。
俞辰阳深深看着她：“你已经帮了很多。只是...知道你在那里，就是我最大的力量。“
这句话让苏小暖的眼眶发热。她想说些什么，但服务生送来了咖啡，打断了这个亲密的时刻。
“明天的返程航班，我可能要改签了。“俞辰阳啜饮一口黑咖啡，“父亲需要我一起去见几个潜在投资人。“
“我理解。“苏小暖点点头，“项目的事别担心，我会处理好学校的后续工作。“
俞辰阳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法国投资的初步协议。如果你愿意，可以单独签下你的部分。不管我这边发生什么，你的权益都不会受影响。“
苏小暖推开文件：“我们一起开始的，就一起继续。我可以等。“
俞辰阳的眼神变得异常柔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悬在空中，像一颗即将坠落的星星。苏小暖的心跳如雷，答案在唇边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俞辰阳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父亲的电话，我必须接。“
通话很简短，但俞辰阳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挂断后，他站起身：“抱歉，我必须立刻去见他。明早我可能没时间道别...“
“去吧，“苏小暖强忍失落，“家人更重要。“
俞辰阳犹豫了一下，突然俯身轻轻拥抱了她：“谢谢你...为了一切。“然后匆匆离去。
苏小暖独自坐在咖啡厅，那个未说出口的答案依然在心头回荡。服务生收走了俞辰阳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杯沿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唇印，像是一个未完成的吻。